和灵州的中原气候不同,图州是个北方城市,全年四季分明,这里夏天的时候不算太热,但是冬天可是冷得让人怀疑人生,不过这只是室外,不管去哪,只要进了屋里,暖气传来的热度立刻像是换了个季节。
赵齐天一下火车就拉紧拉链,戴上羽绒服上的帽子,又用背包里的围巾把自己脑袋包了个严严实实。和马尾女孩儿挥了挥手道了声再见就踏上了去往广阳县的班车。
赵齐天的家并不在图州城区,而是在离这里大概一个小时车程更北边的广阳县。
赵齐天买票上了车,解开围巾放到包里,又摘下帽子,班车里有暖风,也不太冷。从包里拿出面包胡乱吃了几口,又喝了口水,感觉没什么胃口,把食物放进包里,抱着背包又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脑中那个声音又开始了,似乎比火车上清晰点,不过赵齐天还是没听清楚那个声音在说什么。
通往县城的班车一般都是坐满人以后才开始出发,如果车上还有空座位的时候,会在图州城里慢悠悠的转几圈,等坐满或者下一个班次的车快出来的时候才正式出发,车上的人们都习以为常了,加上这里的人们生活节奏比较慢,也没人着急的催促,大多数人一上车就睡着了,也有部分人小声打着电话或者看着手机。
赵齐天从图州出发的时候刚刚一点多,等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赵齐天的家住在一个新建不久的小区,原本住的院子在国家棚户区改造的时候拆掉了,也幸好是这样,原本还算大的院子换了一套70多平米的一楼以后,还补贴了部分现金,简单的装修了一下还富余不少,就这样赵齐天才能上得了大学,生活上也才宽裕了一点。
赵齐天洗了洗手,给父母上了柱香,又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后才站起来轻声说了句:“爸、妈,儿子回来了。”
吃了点泡面,舟车劳顿的赵齐天早早就睡下了,也许是心有悲伤,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熟睡中的赵齐天皱了皱眉头。
“融合成功!”脑中的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声音不再杂乱模糊,很清晰,睡梦中的赵齐天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赵齐天是被一阵干渴叫醒的,拿起床头的水杯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才稍稍缓解了点。
看了看手表才七点多点,外面天还没有完全亮,赵齐天想继续睡一会儿,可翻来覆去怎么睡不着了,也难怪,从上火车起到现在加起来快睡了60个小时了。
赵齐天眯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起床走进了卫生间冲了一澡。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好像又出汗了,身上粘糊糊的。
洗完澡后人立刻精神了不少,就连感冒也好像不治而癒了。裹着浴巾正对着镜子刷牙的赵齐天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赵齐天换上睡衣整理了一下昨天穿的衣服,准备放到洗衣机洗一下,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床上散乱的零钱,赵齐天突然想了起来:那个怪大叔卖给我的手镯呢?不是一直在我左手上戴着吗?记得昨天睡觉的时候试了几次还是取不下来,哪里去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幻觉?
赵齐天坐在床上愣住了,不可能啊,那个怪大叔从穿着打扮,说话的声音,还有他手上的怪力这一切的一切,在他脑海中记的清清楚楚,怎么会是幻觉?赵齐天摇摇头,抬起左手仔细看了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