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清面容后,急忙行礼。诸葛亮仿佛没有看见一样,耕耘如故,而那名仆人却悄悄地离去了。许景锦与星彩对视一眼,并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只能立侍在旁。
大约半个时辰后,这一小片园子方才耕耘完毕,而诸葛亮也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将农具插在土堆中,向着两人说道:“殿下,老臣失礼了。”说完便是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个行为吓得许景锦赶紧回了一个礼,说道:“孔明先生不必多礼,你我二人虽未君臣,学生尚未成人,而先生却为吾实在之师,此等大礼,公嗣不敢受也。”
诸葛亮答道:“既为师徒,候了半时,已尽师徒之礼数,现尽君臣之仪容,理所当然,理所当然!”
许景锦默然,他永远也争不过诸葛亮,一代辩才,又应如何取胜?
“尚欠一轮礼数,应是宾客之道。请!”
许景锦汗颜,诸葛亮真是能说会道,虽然曾经在历史上说他总是羽扇纶巾,坐在车中的文弱形象,没想到《三国演义》骂死王朗和三气周瑜的历史可能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接着诸葛亮轻轻摆好手中的农具,再用搭在肩上的麻布再次擦了擦自己的额头,轻轻地放在农具上,引着两人进入屋中。
许景锦也是想清楚了,既然无论怎样都说不过诸葛亮,也干脆不做什么礼让之类的行为了,顺从他的意思,轻轻躬身,就算是还礼,进入了那不高的平房里。
许景锦倒是也不急着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毕竟在他看来,诸葛亮应该多少猜到了一些,他总是认为诸葛亮的聪明才智已经达到了如同神一样的地步。几人坐下之后,一人不着急讲,另一人也不着急听,倒是多在谈论时事政治,仿佛许景锦一行人来到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拜见老师。
不知不觉之间,日渐西洛,星彩对于这些东西虽然不感兴趣,但是她作为陪客,偶尔插两句词,倒也不见得无聊,几人相谈,漫而无界,从蜀地的乡土风情,到辽北公孙家的军事情况。许景锦似乎已经忘了来到这里的目的。
终于,几人发觉天渐黑暗,而许景锦觉也刚好结束了那个话题,星彩看到他的样子,知道他定然忘了所来为了什么,并且能推断出来他将要再见了,便用手轻轻推了推许景锦,许景锦也是有点发愣,对于一切忘得一干二净,看到星彩指了指自己,才发现,居然忘记了带星彩来的目的,挠了挠后脑勺,很尴尬的样子,向诸葛亮说道:“诸葛先生,此次前来,乃是有事相求。”
“哦?殿下为何不之前说起,离去始言?”
“先生有所不知,公嗣愚昧,而先生聪慧几近孔老,圣人定知吾等愚人所念,故候之。”
“哈哈哈!殿下如此抬爱老臣,天下之幸。只可惜生无圣人,孔圣人也言‘四十不惑’,孔子四十尚才不惑,吾虽三十有余,又和甚于孔丘乎?”
“倒是学生多虑了。”
“那殿下所虑,实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