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凭一已之力是不可能,天注定事情,怎么能更改呢?”
“大人一番好意,我等心领,不敢劳烦大人。”
“大人,长安府诸事繁杂,仍等大人处理。”
一群人在风雪交加的凉州台,劝说为首的中年男子。
伸手不见三尺,凛冽的风就像冰刃一般刺痛着人们脸庞,口中呼出的白气是山林间唯一剩下的热气。
“我离开不打紧,凉州府呢?大雪封城将近三个月,城内城外乱贼四起,天灾人祸,我没有走的资格。”
中年人跪坐在凉州台,以他的本事挡住膝盖间冷气,不是难事。
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跪坐,甚至于没用半点命格力量,跟普通人没有半点差别。
萧瑟的风带来不止止是寒冷,还有心灵的上寂寥,以及他要祈祷天的意志下压迫。
“大人这么做,真能沟通到上天吗?”
“不然能如何,我雍州没一个封天强者,每每其他州欺压,对我雍州天格图谋不轨,大人又何尝不知。”
“大人封天机会大多了,要不是皇室一味支持皇太子,能支持大人封天,我雍州何至于此。”
“唉!”
底下诸人的谈话,没有给凉州府带来多少的烟火气息,萧瑟的风没有停过,和雍州的风一直相同。
“何人祈天?”
雪深不知几尺,高过张元礼的头,整座凉州台都被白雪皑皑覆盖。
“雍州张元礼。”
五个字喊得异常艰难,凑齐整段话都成断断续续。
轰!轰!
“非封天祈天,以命格祈天,你知道后果吗?”
“我张元礼愿意承担,恳请上苍以张元礼所求,救救凉州府数十万军民。”
“天数也,唉。”
呼,呼,呼。
风雪变得更加强烈,连日出的太阳都被遮住,留给眼前一片白色荒原。
“急骤风雪,看来这雪终于要停。”
“大人呢?快去找找大人。”
一群人在凉州台上挖整整一天,把张元礼给刨出来。
原东卫军统领张元礼因凉州大雪,延误军国重事,且无故祈天,致神灵震怒,剥其命格,降为始格。
“和你想象中的张元礼是不是有诸多不同?”
最后的场景张元跪受雍州君旨片段,没有其他含义,只是令张明意想不到。
“张元礼种下因,自然会得到果,你的所做所为,也会得到该得的一切。”
“我是张元礼种下的因吗?”
“哈哈!张元礼有本事种下四方书的因吗?”
四方书笑声让张明更糊涂,一切的切更像是迷局一般,让人摸不着头脑。
“元宁宁呢?”
“少年郎,数十万年间,我遇到无数人像你这般的少年,其中有依靠四方书直接封天,最后付出惨痛的代价。也有不完全依靠四方书,到达传说的境界,你的选择呢?”
四方书给张明真正的选择,可以说是大道,只要他愿意,瞬间就能获得到接近世界主宰般的力量。
“不愿,我会靠着自己的实力走向世界的顶端,去寻找我的从前。”
“没有四方书,你走不到顶端。”
“我会。”
“四方书是钥匙,开启顶端钥匙,没有四方书,你只能抢九州某州的天格,达到封天,你才能真正感受到天地的法则,到时你会明白张元礼对于四方书的热枕。”
“你的选择是……”
长安府,仙道山
仙道山不以山峰秀丽,奇珍异草而闻名天下,更重要是许多大拿隐居于仙道山。
“仙师,证道大会结果出来,张明击败李墨然。”
“张明近几月呢?”
身穿道袍的白发男子漫不经心地摆弄盆栽,树枝长了,就该剪剪。
“数月前进太徽殿后,传出身受重病的消息,一月前康复,还在中德坊动过手。不过……”
“感动奇怪?气格都没有的雍州殿下,能在一个月内跟先术硬碰硬?”
白发男子的话语点明他内心的想法,他是从修炼一途一步一步走上来,明白一月之内没有气格到硬抗先术,对于正常人可谓天方夜谭。
呖,呖,呖。
清脆的鸟叫声,给山谷多些空鸣感,仙道山千年来不变的风景,真是让他厌恶透了。
“张元礼是个人物,按照之前的吩咐做吧!”
“为了无关紧要的张明,我们多年为张元礼的准备,可能要丧失殆尽。”
白发男子终于把盆栽的长枝给剪断,整个盆栽看起来干净利落,映衬在些许阳光,鲜绿色格外亮眼。
“封天罢,成为雍州君也罢,哪有传说来得令人心动,你照办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