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君站了出来,束缚住刘鸿蒙的行动,并调侃几句,今日的他收获可太多了。
臣元礼言,既蒙恩造,许备籓方,世世子孙,谨守臣节。有渝此盟,臣今既进誓表,伏望上国蚤降誓诏,庶使弊邑永有凭焉。
长安府成为人间炼狱,他们的守护者雍州卫成为摆设。
豫州卫把整个长安府视为玩物,享受在获胜者的果实。
张明看到最后场景是整个长安府火光冲天,无数百姓哀嚎。
“你能看到什么?”
张明刚想抬起的身子,一瞬间塌下来,整个人躺在大殿中间地毯上。
一脸惊恐看着他的父亲,他发现他爹比他想象坏得多。
“儿臣,儿臣,惶恐。不明白父皇说些什么。”
张明再次跪拜,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话都说不上来。
“你不是张明。”
“父,父皇这是说笑着呢!”
张明抖得更加厉害,整个人说话都不利索,额头直冒冷汗。
张元礼从高台上,一步一步走下来,蹬,蹬,蹬的声音在张明的心中一直回响着。
渐渐地张明的身子开始浮起来,全身的力气就跟被抽走似的,只有嘴巴能勉强发出声音。
“你要是一点都看不到,就没有留你的理由。”
“别,别,我都能看到。父皇的英姿,着实让我仰慕。”
张明垂死挣扎着,他摸不透他爹的性子,其他话不敢乱说。
“呵呵呵,你这人倒挺有意思的。不过你不是张明,我早就知道,你就不必装。”
张明顿时被放下来,抬着头见到一双黑鞋近在眼前。
“换句话说,你只是有张明的身体,灵魂却来自某个地方,我没说错吧?”
张明没多说半句话,他觉得整个人就像赤身裸体暴露在张元礼面前。
“还有一点,不能不提。你对于你前身的记忆正在丧失着。”
“你肯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了解这些,对吧?”
张明点点头,他好奇自身的记忆为什么会丟失掉。时间越长,他最怕日后他只知道来到一个不属于他的世界。
“因为,这本身就是我安排的。”
张元礼笑了,这个笑容在张礼眼中,宛如地狱中的魔鬼。
“准确来说,你是我的一个试验品,你懂吗?”
张明从未如此害怕过一个人,他觉得外界传说张元礼都是假的,他比传说中可怕多了。
“父皇的意思是什么?儿臣不明白,请父皇明示。”
张明装傻充愣的样子,颇为滑稽。
“我张元礼的血脉怎么会是废物呢?我用缚龙术锁住,封住你的全身。不管你怎么修习都不能有气格。”
“我是你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儿子不会说这话,我比你了解的多。”
夜明珠闪得恍眼,让张明不习惯,他忍不住看一眼殿内藻井,万花筒的花纹,转晕他的眼。
“你要记得你的命运,你要完成我的嘱托明白吗?”
“明白。”
张明情不自禁说出明白两个字,就像印在脑海中一般,不能被磨灭。
张明睁大双眼,大口大口喘着气,他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整个人的身体都不受控制,潜意识被张元礼控制。
这是拥有天格的力量吗?回忆中封天实力能撕破整个天空的记忆慢慢回放起来。
“你不必害怕,我对于你寄予厚望,你不要辜负我良苦用心,你是有四方书之人。”
“四方书?”
张明摸遍全身都没找到一本书,不解看着张元礼。
“我为什么要用缚龙术封住你?为什么你会有四方书?这你不必知道,你只需明白,你要成为最强,最强之人。”
“为什么我要成为最强之人,你不是封天吗?不就是全天下最强几人之一吗?”
张元礼没有接着他的话,同样是抬头了眼藻井中万花筒的花纹。
“这世界很大很大,封天不意味着终点,四方书能找到未来之路。”
“我的存在就是为帮你寻找天地间的顶点?你原来的儿子张明呢!只是你一颗棋子吗?”
张明不忿说道,虎毒不食子。
“你还是不明白,你是张明,也可以不是张明。”
张明懵逼了,他的智商跟不上节奏,张元礼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这是共赢的选择,你可以成为巅峰,不必背受废物的耻辱。”
“父皇,容我小小反驳一下。我觉得当废物挺好的,有你这棵大树罩着,我可以胡作非为。”
张元礼笑了,这性子像是张明会说的话。
“你不想搞清楚你的来历,和你丟失的记忆?”
张明改了嬉皮笑脸的模样,表情严肃超乎想象,他浑浑噩噩两三月,何常不想找回。
“你见过元宁宁吧?”
元宁宁?
“想必你见到元宁宁,你的心境有所不同,知道为什么吗?”
张元礼拍着张明的肩膀,让他明白刚刚发生的事情。
元宁宁,元宁宁?
“她跟之前的我有联系。”
“聪明。你没有选择,你只能按照我的想法去做,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我也会得到我所要的。”
张明清楚张元礼的意思,他犹豫了。
答应张元礼的要求,就意味着将走向充满险阻的道路,比起这条路,他更愿意当张元礼的儿子,一个胡作非为的二代。
可是当初的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呢?元宁宁到底跟自己什么关系呢?一大堆问题在脑海中萦绕。
“好!我会成为一个强者,最强者,比你更强。”
“好好用四方书,这件神物远超乎你的想象。”
张元礼笑着点点头,便转过身去回到高台上。
“忘了提一声,证道大会只有一个月,你可别让我失望,否则你的资格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