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到这一点的邓旗校脸色一变,这可未必是好事,附近出现真空地带,是因为附近的建奴已经从初期的混乱中恢复过来,正在被指挥官抽调集结起来。
陈六子爬上一棵大树观察片刻,突惊慌道:“满清的牛录章京率领的亲兵马队,正朝我们这儿杀来!”
歇口气的明军马上披甲上阵。
寅时初(凌晨三点),突围明军迎头撞见了东进过来阻击的清军镶白旗一部,清军见明军仅仅三十余人,连弓箭都极少,也没有试探径直就杀了过来。
本来就是找死的明军也没犹豫,马上也就地结阵,准备与清军正面决战。
“邓旗校,你带领大家守住阵脚,待我冲破敌阵。”横刀立马的金潇对忧心忡忡的邓旗校说完,一提缰绳的她就越阵而出,单枪匹马的她凶猛的冲了上来,迎战对面近乎一牛录的建奴。
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金潇非但没有半点畏惧,眼中反而透着一抹兴奋之意。
她的骨子深处有股疯狂暴戾的因子,杀戮对她而言不仅没有负担,反而是一场狂欢的盛宴,让她亢奋无比。
“杀……”清丽的女声在战场上激荡。
为首的牛录章京用马鞭压下了身旁准备放箭的巴牙喇,在马上冷笑了一声,道:“nikan Geen silhi ,Inderdaad Noemen 一Vrouw Ve Hroot Duidelijk Krijger Majestueus ,Ook Angst 一Vrouw ainu ?!Als Deze Klein Moeder Huid Externe draaigereedse , Ik Bed Divan Op Ook Gebrek Ee Duidelijk biyabiyahuun Krijger suwe Naar tesu Zullen Rauan weihun jafambi afaha Ze 。(尼堪男人无蛋,竟叫一女子打头阵,我大清勇士雄壮,难道还不如一女子么?!既然这小娘皮喜来就来吧,正好我床榻上还缺个美人,大清的勇士们给本将生擒活捉了她。)”
“喳——”清军无比从容的迅速集结,信马由缰地迎了上来,准备狠狠教训这个胆敢直接冲阵的明女。可是……
可是让巴牙喇和清军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披着铠甲的明女不但远比他们想象的厉害,还厉害到了他们根本不敢想象的地步,顶着数十倍于几的敌军威压,明女战将突然一声大吼,单手执矛横扫,竟然将四五支同时向她刺来的矛戟荡开,还把其中两支长矛直接撞飞出去,然后还没等清军士卒发出惊叫,那明女的长矛就已经闪电般刺来,就象串糖葫芦一样,直接洞穿了两名清军士卒的身体,长矛再度甩动间,那两个清军士卒的尸体横飞出去,又砸翻了好几个清军士卒,口中大喝,“鞑奴死!!!!”
“Dag Die !Deze Wordee ?(天哪!这是什么力气?)”无数清军将士发出恐怖惊叫,几乎不敢想象世上还有这么凶悍的女敌人。已经杀到的金潇如同骑战无敌的霸王再世,无比凶狠的挥舞着长矛与清骑厮杀,把心惊胆裂的清军将士杀得节节后退,惊叫不断……
临死的时候,这些清军的脸上仍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无法想象在这么多兄弟的围攻下,自己竟然死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上。
杀伐之下,金潇似乎也杀红了眼,身披重甲的她骑在那匹血污的战马上竟然主动冲进敌人中大杀特杀起来,手中的钢制长矛势大力沉,简直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无人可挡。一手挥刀格挡着突破进来的冷枪、一手挥矛砸挑挥抹着所有靠近的敌骑,每次捅出的长矛,都能洞穿一到两个清军将士的胸膛,然后惨叫着摔倒在血泊中。
陷入重围的金潇借助狭窄的街道环境,左低右挡,大杀四方,如入无人之地,尤其那杆长矛一抹、一挑、一扫、一砸之下,短兵相接的清军几无一合之将。这样不行啊!一个力气很大的清军头目瞅准机会,乘着那明女回矛的时机,突然丢弃武器双手抓住了那钢制长矛,妄图把她从战马上给拉下来,可那明女却单手举矛,竟然将那清军头目直接挑上了半空,重重砸下摔落,被抛甩出的清军头目身体直接砸翻了旁边两个清军士卒,然后没入马蹄之下活活踩死。
“杀鞑!!!”明军怒吼着发起了自杀冲锋。
一头狮子率领的绵羊,可以打得过一头绵羊率领的狮群,在那名女将的率领下,以少敌多的明军一往无前,像猛虎冲进了羊群一般,在与清军的混战中横冲直撞,直将清军杀得是尸横遍野,血肉飞溅……
飞蛾扑火的清军不断有被挑飞抛甩到半空,然后又如人形炮弹一般被那女将横扫猛击之下,一个个横飞出去砸向清军的骑兵阵列……到处是这般活人被挑到半空横飞出去戳死砸死的诡异混乱,让清军的气势直降谷底,无数清军还没接战,就已经脚软。
明军在巨大的精神加持下舍生忘死地向着自己的旗帜杀来,看到这,那牛录章京再也不能马上端坐了,催促本牛录所有的巴牙喇(白甲兵)一起上前止住大军颓势,几名巴牙喇奉令也加入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