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在后面的三个清骑见兔起鹘落间这妖女就秒杀了三个清兵,心下不由起了惊惧莫名,猛然顿住的他们失了马速索性立刻翻身下马,个个手持长短兵器结阵成一个扇形,然后同时向安妮缓步逼了上来……
面对三人的正面围攻,单手反握匕首的安妮不退反进,甚至有些不管不顾,她甩开膀子直接加速冲向了最右侧那个正对自己、唯一手持短柄弯刀的清兵。
见此良机,三个清兵桀桀怪笑同时向左边安妮拢围了上来。中间的披甲人提敛起了长柄铁斧,最左侧的清兵也跨步上前挺握着长枪……
在急速冲刺的安妮即将只身撞入战团包围之际,突然,安妮右脚足尖猛地用力踏地,左腿向侧前跨出,膝关节弯屈,径自甩出前飞的身体伏地歪倒向了左边一侧,紧跟团身落地,以脚外侧向前从地面铲滑而过——以一个标准现代足球的滑铲险之又险地自己从最左侧清兵的裆下滑行而出……
这一记滑铲恰巧躲过了头顶板斧与枪刺打击的同时,并且穿裆而过的安妮同时已然捅出匕首,一下子扎中了最左侧清兵的下腹部,继而她掌中的匕尖掉头翻转,锋利的匕刃顺着安妮的铲滑一路拖拉着,在那清兵的下身处割揦出一道深深的血沟……
那名被扎中命根、下身淌着血线的悲惨清兵,佝偻着身体窝在地上一个劲的惨嚎……可怖的场景无法再做描述。
中央的披甲人见同伴受到如此残忍的折磨,悲鸣的怒吼一声,还未扭转过身体,就舞起重型的斧柄,向后摆甩回了板斧,伏地滑行的安妮无法快速起身,索性就势往旁边翻滚避闪开来,落空的斧刃狠命砸在地面之上,嗞起大量飞闪的火星儿……
滚开的安妮手臂一撑,正要快速站起,最右侧的那个清兵又手持着弯刀对她当头劈落,就在他蓄力挥刀的瞬间,双臂护住头脸的安妮以最快速度冲向那手握弯刀的清兵,她前伸的双臂探手,插入到对手头部与手臂之间的空隙后再行张开,就好像将自己主动送到对自己行凶的对手怀中一样贴身地对撞到一起,此时那名弯刀清兵挥刀的动能几乎为零,实际的速度实际很小(这就像是拳击比赛,当打出勾拳时,双方会彼此靠近抱在一起)。
安妮的突前让对方的弯刀打击落空的同时,她张开的左臂已经反向扼住了弯刀清兵那挥刀的右臂,自己右臂曲起连续肘击对方未着甲的脆弱脖颈,右腿紧跟着屈膝高抬,猛地膝撞向他裤裆……
一下又一下的膝盖重击迅速瘫痪了清兵……她旋即迅速撤步,夹刀内扣的左臂腋下肩窝一撇,“咔嚓”一声折断了那清兵的手腕,右手顺势缴械了对方的弯刀,夺下了武器后随手一甩,刀尖划颈,那清兵手捧着脖颈切口处哗哗喷流而出的鲜血然后委倒不起……
现在,当场站立的清兵中只剩下了那个拿斧子、身材高壮的披甲人。
持斧的高壮清兵与她面对面对峙着,摆出格斗式的安妮前弓后箭,一边右手的弯刀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一边左手平伸,极为挑衅地冲他勾了勾手指,脸上的笑容嚣张异常。
“呀——尼堪!”披甲人把斧放平,冲着安妮的腰腹横面一扫,夹着劲风的板斧带着无边威势,一下子磕飞打掉了跳跃的安妮手中格挡斧头撩砍的弯刀……
喔!力气好大!——安妮活动了一下酥麻的手指,手速迅疾的如同魅影般直接拔出大腿外侧的手枪,然后一抬右脚脚踝去凑推垂落的持枪手臂,给掌握的手枪上膛推子弹、撇指开保险……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旋即抬手一指……
砰————
火光电闪间,暗夜枪响,那个披甲人壮汉的脑袋上瞬间被高速的子弹击穿,爆裂开一个拳头大小的透明窟窿,里面白红相间的脑浆四下飞溅……
被一枪爆头的披甲人带着那满身几十斤的三重铠甲甲叶,重重的俯身栽倒在地,巨大的质量砸得周边的地面都产生了轻微震晃……
安妮踢了踢那披甲人,确定他死了后,用小拇指挑抹了下额前凌乱的头发,蹲下身,将污血的匕首在他腰间的襟裙上擦拭干净,才重新收纳,然后轻巧的从尸体旁边飘然跳过。
而在她身后,那名下面被剖出一道血槽沟壑的清兵此时还在双手捂裆、佝偻着身体跪趴在地,鬼哭惨嚎……
月光下,安妮径自从他身旁走过,没做任何的停留,低头看着自己沾血的左手掌,信手将掌心残留的污血抹在了一株槐树上,脸上的表情十分茫然……
WTF!!脑袋里似有一注水银在流动,汩汩地穿行在脑叶中,沉重的流质体快速地踩踏着脑部的每一条神经,让安妮她无法保持身体平衡,扶着大树,急促地呼吸…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对劲,我的心跳怎会如此之快!借助月光,她惶然地环顾四周,周围全是陌生地貌。
What_the_hell_ is_ this?(这踏马什么鬼地方?)
Why_are_ the _people_ here_ so_ assholes? They_ kill_ me _as _soo?!(还有,这里的人怎么那么的野蛮混蛋,一见面就非置我于死地不可?!)
Damn_it!
Sonofbitch!
休息会,缓过那阵恶心的安妮信手推开了撑扶的大树,抬脚踢飞了一颗碎石,赶紧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