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振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明明就是罗三望牺牲自己,丢了个更大的脸,掩盖了他了丢脸的影响。可他却事后再想起擂台上罗三望的惨样时,也是一样的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说真的,罗三望现在很想请几天假,抱着脸上的伤没完全好就不出去见人的想法,可是陈满告诉他,明天就是山主来授课的时间,这假没法请。
然后,罗三望心里一阵哀嚎,
这个世界对自己太不友好了,我要回家……
第二天上午,南宫实来到丁字堂,坐到临时为他搭建的高台上时,发现下面的气氛不对劲。环视一圈后,看到下面一堆人里坐了一个头上白纱布包了一圈又一圈,脑袋快跟身子一样宽的弟子时,眉头一皱,看向陈满,脸色一沉,“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满也知道躲不过,硬着头皮上前,行了个礼,弯着腰恭恭敬敬的回答:“回山主,一点小事,昨天门下弟子上擂台切磋时不小心受了点小伤。”
“包成这样还叫小伤?”
陈满心中一颤,暗呼,不好,坏事了。
陈满是个一心求安稳的人,基本就出过什么任务,也就没什么打打杀杀的事,所以就没受过什么伤,也因此没什么处理伤口的经验。昨天包伤口时只想着包好点,可又不知道怎么才算包好,就想着多包几圈就没错,然后就把罗三望包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倒让外人一看,还当他是受了多恐怖的伤呢。结果到现在山主一问起,自己一下哑了火,不知道要怎么回了。
见陈满一副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样子,南宫实看向下面一众弟子,脸色非常不好。
“都是同门师兄弟,切个磋都下这么重的手。还把不把宗门规矩放在眼里啊?和他切磋的是谁,给我站出来。”
台下的朱振一听,心里一阵恐慌,暗呼这下完了。
弟子冤枉啊,真不是我下的手,是他自己在擂台上摔成这样的,我是碰都没碰他呀。
还有,陈满你个废物,包个伤口都不会,那么点伤,你包成这样。你想害死我啊。你要真不会包,来找我啊,老子教你。
可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喊一下,真要对南宫实这样说,南宫实能信才怪,还不当他是在胡说八道欺瞒于他。那样,自己在玉仙宗的日子算是过到头了。
可南宫实问了起来,自己要是假装没听见,那死得更快。
心中将罗三望和陈满诅咒了一千个死法,然后深身有些打颤的正准备站起来。
这时,白布大头娃娃罗三望站了起来,一拱手行了个礼,“禀山主,弟子真没什么事,一点小伤而已。包成这样……
可能是管事怕包得不够好,想让弟子早些恢复伤势,所以多费了几圈纱布。”
南宫实其实压根就不想管下面这些鸟事,可他职责在身,现在又看到了,不管又说不过去。现在听到当事人这样说,再加上听他这声音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也就顺势下坡,不再问此事,转头又看向陈满。
“陈满,你在玉仙宗这么多年都学了些什么啊,连包个伤口都不会。看来你是过得太安稳了,哪天我得指派个任务给你,你不想出去都得给我老老实实去,多给我历练一下,学点东西,省得给我妙成峰丢脸。”
陈满马上是一脸惶恐的样子,头低得更低了,口中连声应:“是是是,弟子知错了,马上就改,明天弟子就去接任务。”
陈满脸上惶恐,心里却一点也没当回事。这种事之前不知道碰上多少回了,每次都是山主一副咬牙切齿的,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要指派个危险的任务去让自己历练一下。可过后哪次自己不是茶照喝,小曲照唱,屁事都没有。
明知道陈满是敷衍自己,可他也知道陈满是个什么德性,见他态度也摆得端正,让自己面子上也挣得足足的,也就不再紧追此事,哼了一声,然后开始了他那乏味无聊,又不得不来讲的修行课。
台下的朱振也是松了口气,擦了脑门上的冷汗,瞅了眼罗三望的方向。心里是真的感谢罗三望,觉得这小子还真有些肚量,拉了自己一把。对罗三望算是有了些好感。
要是他真想整自己的话,就坐在那里什么也不作什么也不说。哪怕明知道山主懒得管这些鸟事,但现在正好让他碰到了,为了他山主的威信,也免得此事成为被对头攻击的把柄,山主恐怕不得不拿自己当牺牲品了,到时自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罗三望倒也没有什么收买人心的念头。他为人就是这样,恩怨分明。虽说他与陆新两人对自己不怎么友好,但也没对自己怎么样,也就没什么仇恨。再说此事真就是自己自作孽,自找的,跟朱振没多大关系。要是让朱振因此遭罪了,那自己就会良心不安了。
所以说完坐下之后也懒得去猜其它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了,等南宫实教训完陈满开始讲课,就安心听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