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山虎:“殷捕头发话山虎敢不从命,今日之事是山虎鲁莽了,冒犯了刘大人,今日我在百花楼摆上一座酒席赔罪,还请刘大人赏脸。”
刘义兵:“虫子借枪一用,”刘义兵伸手向旁边的赵小从,后者虽不明白仍是下意识掏出一把夷枪来,刘义兵接过夷枪,往崇山虎桌前一放。
”虽然不知虎爷所要夷枪为何,但刘某知江湖恩怨易结不易解,这把夷枪权当不打不相识的见面礼了。“
无论是哪个世道在何处地方都要看实力,面子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来的。刘义兵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么样,但三年的军伍历练不止教会了他上阵杀敌,还有带着面具和各色人物打交道。
虽然从走江湖的时间来看他还算是初出茅庐,但是在军营的前两年他有一个特爱唠叨的老伍长,在一次和一群兵油子逛完窑子回来后他醉醺醺地说:“要想在这个世上活得滋润可以有洁癖但不能有道德洁癖。”
刘义兵:“百花楼上还请虎爷留三个位置,我也想带这两位兄弟去长长见识!”
崇山虎也爽快道:“好说好说!”
身价等金的夷枪就这么说送就送了,看得一旁众人皆是目瞪口呆,甚至有些闹事的帮众心中念叨:“早知道这么容易何苦搞这么大阵仗。”
送夷枪之事刘义兵当然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前缴获的夷人装备除了留下自己能用的他都是按功犒赏给部下的。
当然最心疼的是赵小从了,看他的表情就像割了自己一块肉送人一般。
“刘兄弟豪气,这个朋友我崇山虎交定了。”本来已经抱定对这夷枪不得不失之交臂了,没想到刘义兵会自愿奉送,出来混要讲狠辣要讲手段更重要的是要讲义气。
若说刚才崇山虎宴请刘义兵只是对刘义兵此前作为有些许敬佩,那么此时则是发自内心的心服口服,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客栈外杜淳并未走远而是在等殷千钟,“大哥,为何不深入追究这三人,我观察他们身份极为可疑,而且过几天就是司空大人的寿辰,我担心......”
殷千钟:“这事就此打住,我在他们身上闻到很重的火药味,那是常年操持火器才会有的味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三人身上的杀伐气,这不是一般杀人放火的江湖蟊贼能够有的,想必是平夷大战中磨砺出的军中豪杰,这样的人物不是好惹的。”
说到这殷千钟脑海里浮现一人,年龄与他相仿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暗中比拼,自己做了郡府捕快,而那人则投身军伍,恰遇夷人事变使得那人在平夷大战中大放异彩,跃马扬鞭驱逐敌夷在军中扬名立万。那个人叫做韦洛城,是他的表兄,现任京都左卫参将。
殷千钟最强的其实不在武艺,而是他那细腻如丝的心思,年纪轻轻就能稳坐一郡捕头之位并不是浪得虚名。
杜淳自是不会想这许多,他这小领头的职位也是靠父辈余阴升上去的,对殷千钟他是服气的,家世不输自己才能在自己之上,但是在几个外乡人身上吃瘪他是绝不能接受的,他心中愤恨:“只要你们还在桐城我就要让你们尝尝苦头!”
“杜淳这三个人于公于私你都不要再找他们麻烦了,”像是知晓杜淳想法,殷千钟简明扼要的提醒。
当然得到的只是杜淳表面上的点头称是。
就在刘义兵三人进入桐城那一天,雍州咸安城,即而今的魏国西京,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个天下的主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