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泽嘿嘿一笑,道:“陈到,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济世策》和《救国策》一起交出来。我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饶你不死。你之前跟我之间的恩怨,也再也不提。”
陈到瞪视着他,依旧是一言不发。伍泽又道:“其实我是一个诚信的人,你大可放心。我绝不会拿了东西之后再对你动手。我是很平和的,之前和泰山派不是也和解了吗?陈到,有价值的东西要在适合的人手上才能发挥价值。像我和司马先生,正好适合《济世策》和《救国策》我想你没必要再这么做无谓的挣扎。”
陈到见他说了半天,冷哼一声,然后一字一句的道:“我之前是什么回答,现在依旧不会变。”
伍泽耐心的说了半天,见到还是没有任何效果,再也按耐不住,咆哮道:“你真是活腻了!”“环虎功”的强劲力量顿时将陈到撞得摔进后面的矮楼之中。陈到只觉胸腔之内气血翻涌,好像五脏六腑都要爆出体内一般,万分的难受。
伍泽缓步走了进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和穆康一样的欠揍!”正要发掌,陈到怒吼一声,猛然从地上弹起,顺势拔出白毦剑朝着伍泽刺来。伍泽一掌推在陈到手上,陈到右手一痛,又摔倒在地,可白毦剑在脱手之前竟也在伍泽手上划出一道口子。伍泽捂住左手一看,只见那伤口也不算浅,怒骂道:“臭小子找死!”一把将陈到从地上揪起,朝着旁边那些废弃的杂物就丢了过去,将陈到摔进那一堆物品里。
陈到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清楚了,顺手扒开黏在脸上的蜘蛛网。见伍泽朝着自己走来,抓起一条短木桩朝着伍泽丢了过去。伍泽一掌将那木桩拍的粉碎,道:“死到临头,你再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陈到万念俱灰,知道就算是楚昭来到也不可能阻止伍泽,可他也不想就此放弃,奋力站起身来一招“狮蛮功”向着伍泽打出。不料身子已经站不稳了,招式还未发出便向后倒下,一招打在了层顶。同时他自己也被伍泽一招劈中,撞开身后的木板摔在地上,仰天喷血。
伍泽正在得意,不料那二楼也是储物的地方,陈到这一击将二楼的地面一并击碎,无数废弃的箱子、椅子、铁块尽数落了下来,伍泽防备不及,顿时被这些东西砸倒并埋在了地下。
陈到不住地喷血,此时已是几近昏迷,心道:“这次恐怕真的是难逃一死了。”捂住胸口刚刚站起,便又无奈的摔倒在地。不过也算幸运,伍泽貌似是被砸晕了,只剩一只手露在外面,一直没有怎么活动,更没有将那些杂物拨开再来追杀陈到,但是陈到自己也没法再站起身来。
楚昭没有和庞盘山等人纠缠太久,便甩开他们,正好看到此景,只见满地都是陈到的鲜血,这可把她吓坏了,连忙上去搀扶。陈到一看是她,苦笑道:“小昭,你没事······没事······”楚昭哭道:“叔至哥哥,振作起来,你也会没事的。”便用力将他架在自己肩上,带着他缓慢前行。
走出不远,前面出现了一支车队,领头的一个青年见了他俩吃了一惊,道:“你??????你们是谁?怎么这样了?没事吧?”他身边一个军官打扮的人想法却不一样,警惕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没事别挡路!”就要将他们推开,那青年却拦住他道:“将军你别急,我跟师父说一声。”那军官不解道:“扁师傅,你何必什么事都惊动太守?这不过是平常百姓而已。”那扁师傅笑道:“我不和师父讲,我过意不去,将军您不要见怪啊。”便走进了后面的马车。
楚昭不知他们是什么意思,再一看这一队人马竟有上百之众,看起来是不小的地方官员在此,正在疑惑是谁,那扁师傅走出马车道:“师父有令,那受伤的人领进马车。”那军官听了一皱眉道:“这不太好吧?”扁师傅道:“将军,这都不是第一次了,你怕什么?”那军官只好同意,派人将陈到扶进马车之中,楚昭见他们好像没什么恶意,便没有阻拦。那扁师傅也是好心,还给了楚昭一匹马。楚昭便也加入了这一队人马之中,一起朝城外走去。
楚昭看着后面,心知混乱仍在继续,但是心系陈到不可能抛下他再回去,心中叹道:“你们一定有安全逃离,我和叔至哥哥会在平舆等你们。”
陈到本来精神就已很是不济,突然被人扶进马车也无力反抗,只见一个大概五十岁的中年人端坐其中,虽不知他们是什么意思,但楚昭也没有阻止,便提了提精神,谢道:“多谢这位老伯。”
那人摆了摆手,道:“不必如此,我姓张,这里算是我的家乡了,我回来看看,正好遇到你们,便帮你们一把。这位小兄弟,我看你受伤不轻啊,和我说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