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和马亦冰听说了陈到已走,过了几日也都准备前往颍川。不过那一直抚养马亦冰的吕伯伯吕承一定要跟着两人一道,两人拗不过他,只好答应带着他一起。临行前,柳元卿嘱咐三人道:“你们的对手都是武林高手,切记不要和他们硬碰硬,十五日后我们在阳翟城会合。”
三人到了阳翟之后,在其城东居住,当晚,郑言悄悄对马亦冰道:“亦冰,吕伯他硬要跟我们来,但我觉得带着他不方便,而且容易发生危险。依我看,明日我先去找大哥,然后我和大哥对付他们,你只要看好吕伯就行了。”马亦冰关切道:“言哥,就你们俩能保证安全吗?”郑言微笑道:“放心,我几个师哥都在那边,我就算露面也无碍。你带着吕伯在城中逛逛即可,千万不要出事。”马亦冰笑着答应。两人互相有意都是心知肚明,只是谁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而已,交流起来也是轻松万分。
次日,郑言早早的离去,吕承问向他的去处,马亦冰不会说谎,只是道:“放心啦,吕伯伯,言哥他有分寸,不会惹事的。”吕承道:“亦冰啊,我看得出你对他有意,他对你也有情,所以我才固执的跟出来,就是要看看他能否保护好你,你不要怪我啊。”马亦冰笑道:“吕伯伯,您放心好了,我怎么会怪您呢?我对言哥他有信心。”
马亦冰怕吕承无聊,就带着他逛逛街市,吕承以为她喜欢逛街,也就答应了。两人在街上看看这,看看那,其实两人都没有买东西的意愿,都是盼望对方来买,到了正午,还没有个结果。
马亦冰见吕承累了,便找了处小饭馆让他坐下,突然,她看见韩连远远的走在大街上,她因为在龙鳞山与韩连相识,对他没有戒心,就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韩连见是她,眼珠滴溜溜一转,道:“哟,马姑娘,幸会啊。我郑师弟没和你在一起吗?”马亦冰道:“他??????啊他有事,没来。”韩连听了,并不相信,但他还是道:“唉,那真是太可惜了,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他要再不回来就赶不上了。”马亦冰一惊,不知他们要去做什么,但还是硬笑道:“放心,言哥他肯定会赶上的。”
韩连心道:“叫的这么亲热,肯定有问题。”还是露出一副亲切的脸庞,道:“马姑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司马防先生。”就向身后一指。马亦冰一看,只见一个中年人出现在眼前,正是有些印象的司马防,心中不禁有些惊慌。只听司马防笑道:“马姑娘,幸会,既然是韩公子的朋友,那就是我司马防的朋友,来来来,可否来我府上一叙?”
马亦冰正想找借口拒绝,吕承却从后面走上来道:“好啊,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就一起聚一聚吧。”司马防笑道:“是啊,两位请。”马亦冰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跟上。
两人跟着他们到了司马府,刚刚进到屋内,司马防就开门见山的说道:“马姑娘,我听韩公子说你和那偷走《救国策》的陈到是一伙的,所以,你能否告诉我们陈到的下落?”马亦冰知道陈到若被他们所抓那非死不可,怎么可能告诉他们陈到就在附近?只是连连摇头道:“这我不知道。”
那矮小的路凯帮的帮主庞盘山嘿嘿一笑,走上前来,道:“姑娘,你若知情不报,那我们可就不客气咯,你好自为之。”说罢,作势就要动手。司马防却道:“哎,庞帮主稍安勿躁,别吓着这位姑娘,马姑娘,你只要告诉我们陈到的下落,我们不会为难你。”马亦冰还未回答,吕承冷笑道:“你们这帮心怀鬼胎之士,妄想借用《救国策》来为害天下,简直是痴人说梦!相让我们帮助你们,做梦去吧!”
庞盘山听了,对司马防道:“司马先生,您也看到了,这个老东西和这个小东西不识抬举,不用再白费口舌了吧!”司马防还想做最后的努力,道:“马姑娘,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我司马家乃是颍川名士,绝不反悔。”
马亦冰见这帮武林人士到了府内就原形毕露,更加害怕,岂会再相信他们?只是把希望寄托在韩连身上,对韩连道:“韩大哥,帮帮我们。”
韩连在一旁,听她突然向自己求救,他自然不会相助,只是嬉皮笑脸道:“马姑娘,不用别人帮忙,你自己就能相助,何必要我来插手?”吕承对马亦冰道:“亦冰,这家伙只不过是背着一副假皮囊的贼子而已,不必求他,只是死在这贼窝里,实在窝囊!”
庞盘山“嗖”的一声窜到近前,道:“想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一掌朝马亦冰拍去。
注:公孙瓒之“白马义从”早在故事的三年前就已在界桥之战全军覆没,本书为了情节需要,特殊让“白马义从”多存在三年,兴平二年的潞河之战和鲍丘之战也有所改动,与史实不符处,敬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