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陈到仔细看了看四周,道:“里面似乎有动静,哎······他俩怎么睡在一起了?”楚晴对陈长擎和吕玲绮之间的事情却是心知肚明,拉着陈到道:“叔至哥哥,别管他们。他们一起睡惯了,一时间也改不了,先这样吧。”陈到“哦”了一声两人便也都在一旁休息了。
陈长擎听了两人的话,倒是暗暗高兴。吕玲绮没有办法,又不敢起身说什么,只能暗暗踢了陈长擎一脚,咬着嘴唇很不服气:“就这么个毛头小子,居然也敢说娶我的话?哼!我不服!”
次日,陈到和楚晴便在商议之后的事情。陈到道:“主公既然现在在夏口将领,必然会南下寻求孙权的帮助。而能够被选去争取孙权支持的人,只有军师。军师一人前去,有什么异常或是想法,他来不及重新调遣手下,如果我们前去,若是再江东有什么异常,也可随机应变。”
楚晴刚刚点了点头,吕玲绮便凑过来一脸怨恨的说道:“我们这是不北上找简常报仇了吗?我······我娘的仇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得报?”陈到知道她心急,安慰她道:“玲绮,你知道韩连、简常与我们有多大的深仇吗?若是能报,我们早就报了。但这从来都不是简单轻易的事情。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会有这个报仇的机会的。但绝不是现在。”吕玲绮看着楚晴和陈长擎都看着她摇了摇头,便也点头道:“好吧······我······我相信你们。”
“可是江东之地如此广阔,我们如何知道军师在哪?”楚晴有些疑惑。陈到想了想,起身道:“曹军南征在即,不论孙权战和与否,身为江东统帅的周瑜都不可能懈怠练军。而军师想要得到东吴军作战的帮助,必当要去找周瑜。所以我们的目的地是——鄱阳!”
江东,鄱阳。
楚晴、陈长擎和吕玲绮正在长江边焦急地等待着,众人的装扮都已经换成了普通民众的装束,陈到的铠甲也都换掉了背在包袱中。过来许久,一身渔民打扮的陈到这才赶了回来,他摇摇头道:“我们运气不好,军师没有来此见周瑜,倒是周瑜到柴桑去了。”
“那怎么办啊?”陈长擎一脸愁苦之色,道:“那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了?”陈到摆了摆手,道:“这里已算是江南一带,说不定会有哪些神锤帮的帮众,你们在这继续等着,我去问问。”便又走了出去。
楚晴四下里瞧了瞧,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便对吕玲绮和陈长擎道:“你们现在这里呆着,我也去问问。”便也溜了出去。留着陈长擎和吕玲绮一脸发懵的站在原地。吕玲绮忍不住道:“捏爹娘倒都是很有想法之人哪。”
楚晴跟着几个精壮汉子,正背着包袱一步步背着江水走着,他们的身前还有几个老人和妇孺,也在缓慢的走着。楚晴跟了两步,忽然伸手拍了拍他们,道:“你们不是江南的人吧?”
一人回看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其他人更是不睬。楚晴忍不住追上一步,拦住那几个精壮汉子道:“看身材和肤色,你们也不像是普通的老百姓。”
一人忍不住道:“你又是什么人?管我们做什么?”楚晴却不紧不慢的在他们身前踱步道:“临阵脱逃,在你们江陵水军军纪里应该如何严惩啊?”
“什么?”几个精壮汉子尽皆大惊,对着她喝道:“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难啊。”楚晴一个个指了指他们,道:“你们并非江东口音,看着一脸迷茫的样子,定然也是不熟悉此处。但是却拖家带口的搬家至此,肯定是为了躲避战乱。既然是躲避战乱,定然是从荆州而来。你们从长江上岸至此,技术娴熟、水性甚好,不是渔民,便是水军。论肤色,水军和渔民相当,但渔民的身上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伤痕、伤疤。所以,你们只可能是荆州的水军,江陵水军中人。”
“不错啊。”一中年汉子放下抱着的包袱,道:“你这姑娘观察我们挺久了吧?不错,情况紧急,我们的船只不够,我们几个只能半乘船半游水的渡江。我们可不想和那些杀害我们荆州人的贼兵一起呆着。”
楚晴看着其他人听着他这么说,都露出了一练愤怒仇恨的表情,心念一动,道:“原来如此,你们是痛恨北军,这才南渡到江东来的。”
“不错。”一个青年忍不住骂道:“早就知道北军的残忍,只是没想到连荆州之主都没有勇气抵抗,反而屈辱投降!我们这些当兵的只能服从命令,而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亲人、朋友,一起在长坂坡遭受屠戮!整整十几万人呐,长坂坡血流成河的样子,那些目击者们,都心痛的描述不来了!北军!你们很好!很好啊!”看着他愤怒的样子,却已是找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心中的怒意,那抓狂的样子倒很是滑稽。
那中年汉子倒是沉稳些,只是摇头道:“当曹军在长坂坡屠戮我们十多万无辜百姓之时,我们便和曹军永生永世为敌!荆州之主要容下他们,便是不容我们。不论他们如何定罪我们,我们都要离去。这就是我们来此的原因,姑娘,我看你能够认出我们,本事定然不低,你是······”
楚晴微微一笑道:“我是跟随刘备将军的部下,奉主公之命来江东探查情况。”“原来如此。”一众精壮汉子一听,全都肃然起敬,对楚晴行礼道:“原来是刘使君的手下,失敬失敬。刘使君能够与我们荆州百姓共同成败,我们早想随他一起了。若是哪一日刘使君重新夺回荆州,那么我们定然重新过江前去投他!”“好。”楚晴心里高兴,这才告别他们回去找陈长擎和吕玲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