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走······我要去找姐姐!”楚晴顾不得脸上都被泪水所沾满连路都看不清,刚起身踉跄的走了两步,便撞到桌角又倒了下去。
“虽然挺让人怀疑的,但的确是楚昭的意思。”貂蝉也很是遗憾的摇了摇头,楚晴一听,忽然扑过去狠狠揪住貂蝉的衣带道:“有什么让人怀疑的?有什么让人怀疑的!”
“你······你先别激动。”貂蝉只得费力的将她拉开,道:“楚昭说她中了白隼之毒,既然那是世间奇毒,谁会主动去中这样的毒?更别说楚昭可是能以一己之力吓跑韩连并且击败简常和我的高手。所以定然是有人下毒,可她却对下毒之人只字未提,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所以······我一定要出去,找到我姐姐问个清楚。我不许她死!我不许她死!”楚晴很是激动的吼道,将楚昭给的羊皮纸胡乱揣进怀中,再拿了九节金鞭便想走。
“站住!”貂蝉一脚将旁边的凳子踢到了门边挡住了楚晴的路,道:“你若是这样轻易的走了,为免也太不顾大局了吧?”
“什么是大局?”楚晴恨恨的瞪了她一眼道:“我姐姐就是大局,其他的都不重要。”拉开凳子要走,貂蝉又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的话,你的儿子和我的女儿就都会处于危险之中。你真要弃他们于不顾吗?”
“那又怎么样······”楚晴还未说完,貂蝉便打断她道:“你可以不在乎你儿子的死活,但我绝不会丢下我女儿不管!相信如果是楚昭来做决定,也不会像你一样感情用事!你现在当然可以走,但是以后你一定会后悔。”
楚晴一听,也比刚才冷静了不少,她很是小心的将怀中被揉成几团的羊皮纸抽了出来,又仔细的将它们重新叠好。叠好之后,再用九节金鞭将它们环住,再次收回了怀中。
“你······当真想明白了?”貂蝉看着她的举动很是古怪,便试探的问了一句。
“明白了。”楚晴的眼神变得比刚才坚定了许多,其中少了几丝暴戾、仇恨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那不容置疑的口吻:“我必须要去,若是就这样和姐姐分别,那才会让我后悔终生。”
“唉······愚蠢······”貂蝉摇了摇头道:“你当真不管你儿子了?”楚晴对她笑了笑道:“不是还有你吗?相信你一定会尽全力帮忙掩饰住的。如果他们忍不住,你就和他们说,我心念我的长擎,一定会回来的。”貂蝉一看她把压力都压在自己身上,连忙道:“喂······”可楚晴没再停留,拉来了房门施展轻功一溜烟的走了。
貂蝉一口气冲到门边,却只能看见楚晴离开客栈的背影,不禁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真是自作孽!当时就不该操纵她学习轻功!现在果然害了自己!这令人讨厌的楚家姐妹,只会到处惹麻烦。不行······你若是不快点回来,我怎么敷衍的过去?”
楚晴已是顾不得其他的事情,一路找人探听有关楚昭和陈到以及楚勋、周涵的消息。她知道楚昭心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牵挂,只是陈到和父母是她绝对放不下的,便按照打听的消息,一路向南赶路。
“叔至,根据最新的消息,永冥军气势汹汹,估计没两天就要渡江了。等他们部分人手上岸之后,定然会和另一边渡江的人手一起夹击江陵。我们是选择在渡江之前设下陷阱阻拦他们渡江,还是将人手都布在江陵防线?”在赶到江陵之后,傅彤观察了四周的水情,向陈到提问道。
“我们就这么点人,去哪帮忙人手都是不够的。”陈到看着一望无际的长江战线,摇头道:“江陵整整七万水军,又有蔡瑁、张允的指挥,不愁对付不了聂登手下的乌合之众。他们叫我们来,可不是让我们来参战抢功的。”
“那他们是什么意思?”邓泰不解道:“既然不是让我们来参战,莫非是让我们看戏来了?”
“不不。”傅彤道:“若真是让我们来参战,那也是来参加陆战而非水战。让我们在战船上打打打,我们也打不好。我想他们找我们来此,定是有别的缘由。”
“对。”陈到面色有些沉重,道:“以前我是神锤帮帮主,先如今传来了消息,地方先锋军乃是神锤帮的人马,也算得上是我的旧部。他们觉得让我去劝说,能够削弱敌军战斗力,并且减少荆州水军的伤亡。他们的想法自然是没错,荆州与东吴有杀父之仇,两边的关系一直非常紧张,即便聂登的人马威胁不大,可节约实力总是没错的。”
“劝说神锤帮的人?”邓泰听了眉头一皱道:“我记得上次我们在穰山战斗的时候,似乎有神锤鞭的人来找过你啊。对!我记得他们还出言不逊!大哥,我觉得你说不动他们。”
陈到的表情很是心痛,他一想起神锤鞭全线沦陷于聂登之手,现状定然是比当年李九伦进攻总坛的情况还差,很是痛苦的坐在一旁。他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道:“不论如何,我都得去试一试,神锤帮对我来说是很有意义的地方,不能丢下它不管。”
“那不行!”傅彤、邓泰和卢忠一起将他围住道:“即便我们来这里什么都不做,也不能让你这个领导去冒险。”
“没你们说的这么严重。”陈到强笑道:“我对神锤帮一带很是熟悉,即便那里真的不能容我,对我来说脱身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行!”卢忠第一个反对道:“你去问问所有的白毦兵,看看如果你没有十足的脱身把握,有没有人让你去。”邓泰接着道:“大哥,你要是去送死,那小昭姐怎么办啊?她人都还没找到,可不能再丢了你。”傅彤说的更是简单:“我们是生死之交,你若是去送死,那我们也不能够独活。”
“好好。”陈到拗不过他们仨,只好作罢。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他“腾”的坐起身道:“对了,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只要找对人,应该没有问题。”傅彤、邓泰和卢忠对视一眼,心里都完全没底,可看着陈到一副胸有成竹的得意之像,又不知为何的对他很有信心,刹那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