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松和郑言正不知该如何平息伍泽的怒火,韩连突然道:“师父,我忽然想起我之前读过一本书,书里面提过一样东西,叫绿烎花,中了它的毒的情形和大师哥的很是相似。”
伍泽暗淡的双眼又有了些光泽,连忙道:“绿烎花?那是什么东西,现在能找到吗?”韩连摇了摇头道:“只有我们西凉才有些许,在中原是绝对找不到的。”伍泽气的捶胸怒吼:“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如海吗?”
这时郑言有些犹豫的说道:“师父,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听说神医华佗日近在这附近出没过。说不定我们找到他,就能救大师哥的命。”伍泽大喜,叫道:“你怎么不早说?你怎么不早说!”
郑言担心华佗治不好伍如海,会被伍泽杀死,所以一直犹豫。此时见了伍泽如此悲伤,伍如海又是和自己一同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师兄,再也忍耐不住,便说了出来。
伍泽不等郑言回答,立刻道:“收拾东西,去找华佗。”韩连道:“师父······”伍泽怒道:“再耽误片刻,如海恐怕真的就不行了!立刻行动!”
这一日陈到、吕蒙和华佗刚刚一同检查完南村后一同返回东村。华佗道:“这绿烎花食用是会中毒的。我们肯定不能去检查南村的食物问题,但是经过检查,只经过南村而不经过另外三村的那条河流的确是有问题的。”
吕蒙吃了一惊,道:“这么说来,是有人故意在水里下毒。”华佗点头道:“不错,虽然那里不是南村的主要饮水之地,但总有人回去那取水。只要有人中毒,传染起来,全村就此暴毙。”陈到有些悲痛,道:“这绿烎花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江南一带,一定是有人在搞鬼。”华佗点头道:“是啊,陈公子,我没法处理这种事,还请将来你去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陈到点了点头,对华佗一拱手,道:“华神医,我陈到一定会做到,找出那个人,为全南村的人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混乱聒噪了起来。华佗不解道:“怎么回事?这里怎么偏僻应该是不会有人来闹事的。”吕蒙道:“我去看看。”便走了出去,不多时返回来,一脸不安的道:“不妙,是伍泽。”
陈到脸色一变,道:“他来干什么?莫非是还想要《济世策》?不行,这次我就是毁了它也不能给他。”华佗却道:“不见得,如果是抢东西他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吕蒙点了点头道:“不是,是伍如海,好像也中了绿烎花的毒,伍泽正在找华神医您去为伍如海医治呢。”
华佗眉头一皱,道:“那是他儿子吗?怎么会也中了绿烎花的毒?我去看看。”吕蒙连忙拦住他道:“华神医,您可千万别冲动,您不了解伍泽啊。您要是解不了伍如海的毒,伍泽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华佗微微一笑,道:“吕公子,我们这些治病救人的就从未将生死放在心上。我们见惯了生离死别,就算是有一天死亡找到了我们的头上,我们也不会感到太为不适。只要有病人,我们都不能见死不救。”
吕蒙眼看劝不住他,华佗就要带着几个随从出去。吕蒙想也没想突然一掌将华佗劈晕在地,华佗的随从们都大吃一惊,惊呼道:“你干什么?”吕蒙一边“嘘”了一声,一边轻轻的将华佗扶起道:“你们也不想华神医出生命危险吧?”那两名随从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吕蒙便道:“华神医出去那是必死无疑,你们速速保护华神医离开这里,我去引开伍泽。”那两名随从觉得有理,便一起架起了华佗。
陈到刚才也很诧异,现在道:“阿蒙,没伤着华神医吧。”吕蒙摇摇头道:“放心,我有分寸。帮主,把《救国策》给我。”
陈到知道他要去引开伍泽,便拿出《救国策》来,道:“就是毁了它,也决不能让伍泽拿到。”吕蒙有些不解,道:“这是为何?伍泽又不想要《救国策》。”陈到道:“伍泽不要,司马防也会要的。”吕蒙这才明白,道:“放心好了,我就是把它丢进万丈深渊,也不会交给伍泽。”
陈到让吕蒙骑着泰乌云离去,自己便跟着华佗和两名随从走。吕蒙拍马冲出,只见伍泽带着架着伍如海的徐如松、郑言还有韩连,立刻一挥手中的《救国策》道:“伍泽,你永远也得不到《济世策》!”
伍泽定睛一看,那《救国策》的封皮和《济世策》的一模一样,他分辨不出,但是可以肯定是那两本书中的一本。这下伍泽再也忍耐不住,对身后徐如松等人道:“速速找出华佗,我夺回《济世策》就回来找你们。”说着双脚踏开,朝着吕蒙直追过去。
吕蒙等着伍泽略微靠近一些,连忙打马,泰乌云对伍泽的气息很是熟悉,知道不能停留,立刻全速奔腾起来。伍泽也不想过多的耗费时间,全力追击,这两人一马瞬间就冲出了东村。东村的村民见了这狂风般的速度,全都惊得长大了嘴巴。
吕蒙正盘算着该往哪走,身后伍泽的脚步声却越来越清晰。吕蒙回头一看,只见伍泽越追越近,心中不禁焦急起来,一看不远处的南村,心道:“管不了那么多了!”便一夹战马径直冲了进去。
只见柳元卿等六人率领着好几十名泰山派弟子在南村之中摆下了好几个环星阵。吕蒙一看这如天罗地网般的架势就吓了一跳,不知他们这是要做什么,连忙转了马头跑到侧面。
伍泽紧追进来,一看泰山派这架势,停下脚步静静地观看。柳元卿等人也发现了他,也停止了之前的行动。柳元卿朗声道:“行啊,伍泽,你倒是很守时,还没到正午你就来了。”此次他们六人聚集了全泰山派最为精英的二代弟子,包括俞仁在内的三十人,加上他们六个一共三十六人,摆下了多重“环环星阵”。其中每六人组成一个六角形,六个六角形再组成一个大的六角形。柳元卿等六人各自率领着一个六角形。这三十六人的星阵按理来说要比六人星阵要强大的多,但是大部分弟子压根没接触过这个阵法,柳元卿等人费了一整天功夫,还没来得及演练,伍泽却已来到。就算是准备不及,柳元卿等人也只得硬着头皮应战。
伍泽闻了一闻,便知道这南村之中很是不对,再看看一个好好的村庄并无一个村民,不由得问道:“你们选在这里决斗,是因为这里发了瘟疫吗?”柳元卿点头道:“不错,不过这里死去的人都已入土为安。你不必担心,你应该小心,不要中了这里的毒!”
伍泽仰天大笑道:“好啊,要不是你们选的这个鬼地方,如海也绝不会中毒!都是你们!都是你们!”
柳元卿等人见他像疯了一样的大说一通,各自对视了一眼。明元夏冷然道:“伍泽老贼,你在这胡扯什么呢?你还是解释解释,为什么要杀我们的弟子袁毅,又为什么要追击叔至?”袁毅生前在泰山派很有人缘,二代弟子们都对他印象很好,现在都认为他是伍泽所杀,都对伍泽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上前将他吃了。
伍泽冷笑一声,道:“事到如今还废什么话?跟你们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不仅要杀你们的徒弟,还要杀了你们!哈哈,泰山派!好一个名门正派!”说着,他身子突然向前闪动,朝正面的明元夏直扑过去。
柳元卿等人也早有防备,见他出手,同在正面的刘元毅立刻行动,一铁棍朝着伍泽打去。伍泽一脚踢中刘元毅的铁棍,双掌齐发朝着两人一起打去。
刘元毅换左手稳住铁棍,他身后的弟子们一起发掌抵在各自的背后,其余几个星阵也连在了一起,将所有人的功力叠加。刘元毅毫不示弱,右掌发出迎了过去,另一边的明元夏也是如此做。三人就此碰撞在了一起。
一股强劲的气息从三人之间迸发出来,伍泽自己也稳不住身子向后飞出好几丈远。明元夏和刘元毅凭借着全体的内力加上阵法加成,这才勉强挡住了伍泽这一击。两人同时向后倒飞,他们所在的星阵顿时混乱开来。
伍泽到底还是小看了他们,这一掌他只用了八成力,却并未占到一丝便宜,见他们阵型有所变化,毫不停留再次冲了上去。
明元夏和刘元毅被最后的弟子稳住,眼看伍泽如旋风一般直击过来,立刻带动星阵向内散开,同时两边的柳元卿和郑元觉带人过来,正好顶住了伍泽。
伍泽此时不敢再有丝毫保留,右手掏出铁笛朝着郑元觉脑门劈去。郑元觉抡起月牙铲挡住,柳元卿此时一掌攻到。伍泽右手一扬,将铁笛抛向空中,再次双掌齐发挡住二人。
此时其他四阵一边给予前面两阵内力辅助,同时移动位置,企图将伍泽包围在六角形之中。伍泽怎会看不出他们的意思,正要发劲将柳元卿和郑元觉震开,柳郑两人全不硬拼,只是全力将伍泽黏住不让他脱身,伍泽再怎么发力也无法摆脱二人。
眼看后面的出口就要关上,伍泽身子一腾,双脚分别踢在柳元卿和郑元觉的手臂上,将两人的劲力卸去。柳郑二人破不了他这借力打力的一招,只得顺势让开。伍泽趁机腾空而起,抓住正要落下的铁笛,朝着后面的明元夏、刘元毅攻去。
明元夏和刘元毅此时都还感觉身子有些不适,毕竟刚才和伍泽硬碰硬让他们也都受了些许轻伤。但此时两人又岂会让伍泽轻易脱出阵外?各执兵刃迎了上去。
伍泽正要发招,忽然两侧一凉,廖元成和顾元希各自领着三个抵着后背的弟子冲了过来,分别攻向伍泽的两肋。
伍泽知道无法立刻冲出去,左掌朝着廖元成一掌发出,右手一挥铁笛朝着顾元希挥去。
廖元成连忙横起钉耙卸去伍泽的掌力并向后退去,顾元希也用盾牌挡住伍泽。同时其他星阵各自窜出两名泰山派弟子,挥动着不同的兵刃朝着伍泽袭来。伍泽身陷阵中,根本来不及攻击他人,就得分神去抵挡另一边,心中不由得叫苦。
吕蒙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心道:“没想到泰山派这‘环环星阵’竟如此厉害,竟能将伍泽牢牢压制住。不过他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会打起来?对了,刚才听他们说是伍泽杀了什么袁毅?他不是简常那混蛋杀的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伍泽虽然看起来被牢牢压制,其实依旧在默默的观察。拆了一百多招以后,那些泰山派弟子虽然也在不断轮换,但是也各自来来回回攻了三四十次,体力和耐力都有所不济,毕竟他们都是在正面面对着伍泽的全力攻击。
再拆一百多招,伍泽眼中突然寒光一闪,突然一笛打在一名没有及时退回星阵之中的泰山派弟子脑袋上。那弟子来不及反应,便晕倒在地,他后面的柳元卿星阵少了一人,顿时影响了整个星阵。伍泽立刻仰天大呼,蓄力多时的“环虎功”奋力一震,顿时将整个“环环星阵”震得支离破碎。
吕蒙大骇,心道:“伍泽毕竟是伍泽,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打败的。”便准备好打马逃走的准备,毕竟泰山派一败,倒霉的肯定就是他。
柳元卿临危不乱,大喊道:“收!”此时已有十几名泰山派弟子被伍泽强劲的内力震伤,其他人立刻重新聚拢,组成了三个星阵。柳元卿等六人站在最前,以六人星阵之势和伍泽对峙。
伍泽嘿嘿一笑,道:“你们泰山派的‘环环星阵’确实名不虚传,佩服啊。德天师确实是个人才,只不过教出来的徒弟都不怎么样。”
明元夏冷笑一声,道:“你的徒弟也不怎么样,你的儿子更是个菜鸟,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们的师父?”
伍泽一听他提起伍如海,不由得怒道:“你还敢说?要不是你们,如海又怎会中毒?”一掌又打上来。
柳元卿等人各自抽出兵刃,要再次从多方攻击伍泽。伍泽此次再也不敢大意,招招都是全力出手,不给柳元卿他们一丝机会。柳元卿等人更加紧张他们使出旋转打法,六人以圆形而转各自对伍泽施与打击,面对伍泽一手铁笛一手拂尘,他们打得异常艰难,但是他们也都明白,若是战败,那整个泰山派都将不复存在。
伍泽看出来柳元卿便是这六人“环星阵”的核心,只要将他击退,那对面便会不攻自破。于是他朝着柳元卿直逼过去,不过他们六人旋转的极快,伍泽也找不好位置,只得见一个打一个。正好转到没有攻击兵刃的顾元希,伍泽立刻一笛朝着他脑门戳去,顾元希奋力将盾牌朝前一顶,转而拔出长刀朝着伍泽左脚扎去。
伍泽连忙收身,他担心各处接连受到攻击,连忙一脚点地向上越出一段。郑元觉、明元夏和刘元毅各自弹起,朝着伍泽攻去。伍泽在空中倒转身子,一击“环虎功”向下劈落,将三人强行按了下去。柳元卿、顾元希和廖元成不等己方三人完全落下,一起腾空朝着伍泽逼去。
伍泽正要转动铁笛,将他们三个通通打落,突然发现一道黑影迅速朝自己袭来,进而发现又一道身影也朝着他们六个攻来。两道身影都是奇快无比,丝毫不弱于自己。伍泽顾不得抵挡下面三人,勉强扭过身子朝着攻向自己那人一掌打去。
那人便是聂登,他早就从高科那里得到了消息,便亲自跟踪到平海门来查看,得到消息之后便赶来了金空山南村。他一直在暗中窥伺,终于发现了这难得的机会,他对伍泽恨之入骨,于是立刻冲了出去想要重创甚至杀了伍泽。
伍泽准备不及已是来不及发动全力,此时已无法挡住聂登蓄力多时的“炼荡闪旋拳”,立刻被聂登一拳击飞,从一户房屋屋顶摔落进去,直接将整个屋子砸垮。
另一人并没有攻袭伍泽,而是朝着柳元卿而来,一挥手中一条黑色的柱状物体,对准柳元卿的脑袋砸落。柳元卿虽然发现,但是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得高举双剑护住头部。顾元希的反应比柳元卿还快,他看双手无法将盾牌及时挡在柳元卿头上,连忙弃了盾牌,抡起长刀朝着那人奋力打去。
只听“咔”的一声,伴随着一声惨叫,柳元卿、廖元成和顾元希一起跌落。吕蒙看的胆战心惊,他对那结果看的是清清楚楚,他不敢再往下想象,飞速奔了过去。其他泰山派的弟子也赶上前来。
柳元卿被这一下砸的头晕眼花,落地之后还有些迷糊,但是他一看眼前的情景,顿时被吓得无比的清醒。
只见顾元希的右臂被拦腰斩断,倒在血泊之中不省人事,右臂断折之处还在不停的喷血。廖元成率先扑到顾元希身边,也被这幅场景吓得结巴起来,过了一阵才拼了命的大喊:“快,药!药!”
柳元卿满是愤怒看向了平稳落地的偷袭者,只见那人带着黑布蒙住了口鼻。两人对视一眼,那人这才轻轻解下了那块布。柳元卿吃了一惊,满腔愤怒顿时转为了恐惧,惊道:“李······李九伦!”
所有人顿时都被他这句话所震撼,一起朝着李九伦看去。
李九伦嘿嘿一笑,道:“好啊,柳元卿,你倒是还记得我。也真是怪你们这‘环环星阵’太过厉害,否则我也只是偷袭伍泽,而不是攻击你。”柳元卿恨不得扑上去就把他给撕了,但是他也清楚这样无异于以卵击石,还是忍住了并不出手。
聂登一听他是李九伦,心中也有些震撼,心道:“李九伦这家伙确实也够阴险,但是他的功夫也着实不在我之下。”又转念想到:“我这次的目标是伍泽,至于李九伦嘛,下次再说也不迟。”于是缓缓朝着将伍泽压垮的木屋走去。
李九伦也看到了聂登,心中也明白聂登的实力,正说着:“柳元卿其实你也不必太悲愤,你有什么想安慰你师弟的,大可以等会儿去和你师父德天师去说。”说着他突然朝着聂登的后背一招“百步夺魂枪”横扫过去。
聂登早有防备,回身奋力一招“炼荡闪旋拳”迎了过去,将李九伦这一枪打碎,紧接着冷笑道:“久仰久仰,李九伦同志不愧是阴险狡猾的代名词。”
李九伦偷袭不中,也笑道:“彼此彼此,聂登兄,你我的作风半斤八两,谁是代名词还说不准呢。”
柳元卿等人也都知道他就是偷袭了陈到的聂登,不由得感慨起来:若是两人一人有杀人之心,他们恐怕就要尽数完蛋,泰山派今日也就要覆灭了。
没想到聂登却对柳元卿道:“柳掌门,我与你们多有误会,但今日能否冰释前嫌,你我一同除掉李九伦这个武林败类?”
柳元卿等人尚未搭话,李九伦哈哈大笑道:“聂登,你以为你是谁?你杀得了我吗?”说着,他把手一挥,顿时四周冲出上百枪皇联军中的人物,包括陈到见过的景也隽、翁也秀、应也凤和宣也出。
聂登脸色微变,道:“看来你的准备实在是不少啊。”在他的身后,冯兰剑、高科等人纷纷走了出来,虽然没有李九伦多,但也有一百来号人。
柳元卿等人一看见高科,便都明白了七八分,也都知道了自己的上当受骗,心中一阵懊悔。
李九伦和聂登不再搭话,双方人马同时冲上。吕蒙心道:“若是这边没有被泰山派所清理,这波人绝对每一个能活下来的。”又想到自己必须保住《救国策》,便缓缓起身回到了泰乌云的旁边。
李九伦和聂登一挥动黑铁枪,一用一双肉掌,已是打在了一起。两人都想到将来早晚要对战,这次提早了一点也不为过。李九伦他们人多,渐渐的压制住了冯兰剑、高科等人。
这时,耿世杰、许国杰和张人杰等人也冲了过来,另一边对伍泽不太放心的徐如松和郑言也已赶到,见此情景,全都攻向了枪皇联军。柳元卿对泰山派众人道:“还有气力的,全力攻击李九伦一方,为顾师弟报仇!”郑元觉等人一起呐喊,纷纷加入战局。
枪皇联军这边没有李千羽坐镇,光凭“枪皇四刀”根本挡不住对面的攻势,立刻败退下来,向后面的大草地后撤。李九伦一看不妙,一枪横扫出一招“烈阳暴凌枪”将聂登逼退,便施展轻功撤走。聂登知道凭自己一人之力不可能胜得过他,也知道自己和泰山派这边这么多人不可能和解,便也率队撤走。
柳元卿他们却紧追不放,耿世杰他们三人追的最快,企图将“枪皇四刀”全部拿下。宣也出和翁也秀跑得慢,很快便被他们追上,景也隽和应也凤不得不回来营救。七人打在一起,耿世杰一看应也凤的面目,不由得大怒出声道:“是你!”奋力一掌直拍应也凤的天灵盖。
应也凤吓出一身冷汗,丢了兵刃回头就跑。景也隽等人见此,也是仓皇撤退。许国杰和张人杰问道:“大哥,怎么回事?”耿世杰指着应也凤的背影道:“他······就是他,十九年前追杀师母的领头的一个家伙!”许国杰震惊道:“我以为他早就死了,没想到它居然跟着李九伦!”张人杰更是咬牙切齿道:“决不能放过他!”三人朝前直追,誓要杀死应也凤。
三人又追出一阵,此时后面的友军也被他们落下不少的距离。耿世杰突然发觉情势有些不对,连忙道:“停下!”许国杰应声停步,张人杰却看见了应也凤在前面也已停下,猛追上去。耿世杰和许国杰无奈,只得跟上。
应也凤见他们三人追来,冷笑道:“我认得你们,十九年前,你们还都只是愣头小子呢。”张人杰怒骂道:“狗贼!休要多言!”一掌朝他拍去,耿世杰和许国杰此时也已赶到。应也凤却不躲闪,等到张人杰右掌将要落下,身子却向后疾飞而出,原来是腰间栓了条绳子。
与此同时,三人前后的草丛中突然窜出好几十名弓箭手,对着三人直射过去。
耿世杰三人没有兵刃,此时更来不及躲闪,眼看就要集体丧生在这草地之中。
就在这时,耿世杰和许国杰同时一跃,分别挡在了张人杰的前后,铸成了两道护盾,为张人杰挡住了所有的利箭。
张人杰撕心裂肺的“不”顿时响彻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