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一掌切在剩下那人肋部,那人惨叫一声,向后摔倒。赵泽梁正好走到近前,一把将沙子甩在郑言脸上。郑言轻轻松松就击倒四人,不由得有些大意,没有防备被甩的满脸是沙,双眼已看不清四周,郑言大怒道:“卑鄙小人!”
赵泽梁哈哈大笑道:“兵不厌诈!”一脚踹在郑言胸脯上,郑言重重的摔在床上。
赵泽梁大喊道:“给我打!”那两人捡起铁棍照着郑言一阵狠打,郑言忍着疼,伸手抓住床头的枕头往脸上一抹,还是只能勉强睁开左眼。一人抡起铁棍朝着郑言的脑袋一通乱打,郑言只能护住头部。听着赵泽梁狂妄的笑声,郑言只觉无名火起,心道:“你就算是缺乏亲人的关爱,也不能如此放肆。”右手一抖,将陈到赠予的袖箭朝着赵泽梁迎头射去。
赵泽梁虽然想借笑声进一步打击郑言,但也看着郑言的一举一动,见他抬手,赶紧向后一跳,却一脚踩在一根铁棍上,重重摔倒,不过也躲过了袖箭,那袖箭一直射到了对面墙上的一幅画上。
只听“咚咚”之声响起,听声音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郑言的床突然从中间打开,露出一个由台阶往下的密道。郑言只顾护着身体没有防备,顺着重力就摔了下去,脑袋重重磕在台阶上,郑言瞬间昏迷过去,顺着台阶直滚进黑暗之中。
陈到骑着泰乌云一路狂奔,正要赶回元氏县,半路上看见陈临东和荣杰在焦急的赶路,急忙停下马喊道:“陈三哥、荣四哥!”两人回身一看,惊喜万分,赶紧上前道:“你小子,跑哪去了?我们都要急死了。”陈到笑道:“叔至鲁莽,让大家担心了。陈三哥,你们这是要去哪?不回元氏县吗?”陈临东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子,胆量还挺大啊,你还敢回元氏县?你那县令叔父把他儿子的死全归咎在你头上,为了抓我们,调集了五千人马把常山闹市翻了个底朝天。别说是你,就是我们,也不敢再回元氏县半步。”
陈到听了他的话,心中万分愧疚,道:“都是叔至的错,害的各位哥哥都回不了家。”陈临东笑道:“你无需自责,我们这些江湖人士本就是四海为家,一个‘狼客栈’而已,不足为意。”陈到这才好受些。
荣杰道:“现在好了,我们去和大哥、柳掌门他们会合吧。”三人上马疾驰,一路向东而去。
行了几里,三人停在一户农家旁,陈临东下马道:“到了。”陈到和荣杰也下马跟着走了进去。进到屋内,只见柳元卿、陈德和徐浩正愁眉苦脸的坐在里面,看见陈到进来,陈德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骂道:“你这臭小子,还知道回来?”冲上前去给了陈到一耳光。陈到不敢反抗,只是低头不语。柳元卿劝道:“算了,叔至既然已经回来了,我们也可以准备下一步计划了。”
陈德气呼呼的坐回位置,陈到问道:“柳掌门,我们接下来要去哪?还去泰山吗?”柳元卿摇摇头道:“情况有所变化,先不回泰山。现在这陈离要抓捕我们的消息很快就传播到了整个常山郡,我们显然不能在这里多呆。正巧我的一个老朋友邀请我去他那里做客,所以我们先去那里,再做别的打算。”
陈到又问道:“是哪位前辈高人啊?”柳元卿道:“天恒帮帮主赵钧,若是有缘,你这些天应该听说过。”陈到吃了一惊,道:“不仅听说过,还有很深的关系呢。”众人顿时来了兴趣,徐浩道:“好啊叔至,你把这些天的经历都讲讲吧。”
陈到把自己和楚昭如何偶遇穆康,又如何去阳翟县招惹了“鬼影三枭”,又如何从山贼手中将赵泽梁等人救出详细的说了一遍。柳元卿不禁点头道:“这楚昭姑娘聪明伶俐,关键时刻能想出那么多点子,而且还那么有勇气,叔至能跟她有这么密切的关系实在是值了。”陈德却不悦道:“有什么值得的?命差点没搭进去。对了,叔至,你说你把《救国策》抢回来了?给我看看。”陈到不敢违抗,赶紧从怀中拿出了那本《救国策》。
陈德接过看了一看,道:“确实就是我们家的那本,叔至,既然是你抢回来的,你就负责保管。”说着,就把《救国策》还了回去。陈到犹犹豫豫不敢伸手接,但他看了看陈德的眼神,赶紧接了过去。
荣杰在一旁道:“陈德兄,这《救国策》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嘛,怎么那些黑衣人和司马防那么看重它?”陈德笑道:“其实我也不太理解,可能只有真正的军事家才明白它的价值吧,但我们不能运用它的价值,却也得保护它的价值,将它给予真正适合它的人。”众人纷纷点头。
等到天黑,蓝志翔等人都已返回,众人才趁着夜色赶往兖州。晚上众人住在一家小客店,柳元卿特地约陈到到房内谈话。柳元卿先道:“叔至,你我都不是外人。咋们也就不说那些没用的了,你对那个追杀你们的领头人有什么看法?”
陈到想了想,道:“此人年纪轻轻就已有不错的武功,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但他行事心狠手辣,他要是得到《救国策》,后果不堪设想。”
柳元卿笑了笑,道:“他的未来确实不可限量,说真的,我现在虽然能稳稳地胜过他,但几年后,我真不见得会是他的敌手。不过我们现在还不必考虑未来的事情,你先想想,既然他那么锲而不舍的追杀你们,这些日子却为什么却没有了音信?我们这些天一直在常山这一代转悠,可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陈到问道:“是什么原因?”柳元卿道:“这就说明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而不得不先放下了追杀我们,所以你还得处处小心,切忌因为这些天没有遇到他而放松了警惕。”陈到点了点头。柳元卿又道:“你还说你遇到了穆康前辈,他还教了你‘破空浮云’?”陈到也点头称是。柳元卿问道:“叔至,你知道他教你‘破空浮云’意味着什么吗?”陈到迷茫的摇摇头,柳元卿笑道:“可能你初涉江湖,没听说过穆康前辈的名头。穆康前辈一生只收过一个徒弟,这个徒弟没有进入武林,而是投奔了一个诸侯,成为了那个诸侯的重要护卫。穆康前辈对他的行为很是不满,所以之后很少再向别人传授自己的武功,更别说收徒了。他最多只是教教一些人粗浅的功夫,而他既然肯教你‘破空浮云’这种高深武功,定是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
陈到瞪大了眼道:“‘破空浮云’这么厉害吗?”柳元卿笑道:“你若再潜心训练几个月,你的轻功定然在我之上。”陈到吃了一惊,道:“想不到这轻功这么厉害。”柳元卿道:“不得不说穆康前辈很有远见,你若不是会这‘破空浮云’,是根本逃不出‘鬼影三枭’的手里的。”
陈到挠挠头,道:“可穆前辈对我能抱有什么期望呢?”柳元卿道:“我听说过穆康前辈出身徐州,他有一个特殊的家族使命,就是要振兴那个家族的军队,这支军队十分神秘,没人知道它的名字和来源,我只知道它的战斗力相当惊人。穆康前辈的使命就是领导这支军队在乱世中发挥济世救民的作用,但他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不能亲自来领导这支军队,他的大徒弟已无可能来接替他,所以他必须再培养一个徒弟来接替他的这个使命。”
陈到奇道:“难道他选了我?”柳元卿道:“这个我也不能确定,但你有这个希望。不过你可别高兴地太早,这个使命是机遇,但也是沉重的,你是否符合穆康前辈的标准,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陈到点点头,道:“我一定会努力的。”
柳元卿拍了拍他,鼓励道:“加油,我相信你能达到。”转身出了门,陈到刚站起来,陈德却走了进来,阴沉着脸道:“坐下,我有话跟你说。”陈到只好苦着脸又坐下了。
陈德问道:“叔至,你对楚昭姑娘究竟是什么看法?把她和郑依一样看待吗?”
一提到郑依,陈到就是一阵心痛,道:“叔父,因为小昭,我好不容易才忘了阿依,您怎么······”陈德摆了摆手,道:“听你这么说,真的喜欢上她了?”陈到默默的点了点头。
陈德轻蔑的笑了笑,道:“你还是太天真了,你倒说说看,她看上你什么了?她凭什么看上你?”陈到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陈德听了,无奈道:“那你说说你看上她什么了?”
陈到想都没想就道:“善良、真挚。”陈德奇道:“你这是怎么看出来的?”陈到道:“这么多天的生活,我感觉得到。”陈德冷笑道:“善良的女的多了去了,真挚的女的也不少有,按你这么说,你能接受的女的也不少啊?”陈到摇摇头,道:“我对小昭有非同寻常的感觉,从我见她第一眼就有,就和依儿的感觉一样。”
陈德道:“你才见过多少女的?能有多少可比性?再说了,我看你就是觉得人家长得好才喜欢人家。我承认,楚昭姑娘长得确实很好,可是长相······”陈到急切的打断道:“小昭不仅仅是长得好,她的心也好。”陈德看他一提楚昭就和犯了痴的样子,实在无话可说,只好道:“叔父也不是反对你们,但爱情这种事是长时间的,叔父希望你不要这么早下结论,这总行了吧。”陈到也点了点头。
“行了,不多说了,早点休息准备赶路吧。”说罢,陈德就直接躺下准备睡觉了。陈到不禁问道:“叔父,不换衣服吗?”陈德无语道:“非常时期,直接睡吧。”“可也得脱鞋啊!”“好好好,脱鞋,然后睡觉。”
赵泽梁呆呆的看着那条密道,不知如何是好。那两人问道:“怎么办?要不要下去看看?”赵泽梁看了看那深邃而黑暗的密道,心里只是发毛,哪里敢下去查看?只是道:“一个废柴而已,生死与我们何干?走了走了。”他赶紧将袖箭从画上拔了下来,丢在地上,带头溜走了。其他人扶起昏倒的人也跟着溜走。郑言的床也就此合上,不露出一丝痕迹。
过了许久,郑言这才醒来,他揉揉脑袋,只觉剧痛无比,拼了命摇摇脑袋,终于完全清醒过来。郑言只觉四周一片漆黑,只好伸手到处乱摸,摸到了几级台阶,赶紧顺着台阶往上爬。到了顶部,出口却被封死,他敲敲打打又喊了半天,毫无回应,心道:“总不能就死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那边应该还有路,只能去看看了。”想到这,他就俯下身子顺着道路爬去。
爬了许久,郑言只觉这个密道里充满了腥臭味,实在令人难受,到处的灰尘染得身上、衣服上全是,心中不由得恼火万分。又爬一段,已到尽头,却看不到一丝光亮,郑言心中不由得大怒,道:“设个密道还只给一个口,那设这个密道干什么?”用力朝前一推,只听一阵细微的声响,郑言吓了一跳,一位触动了什么机关,赶紧护住头部,却没有任何动静。这下他胆子大了些,伸手往前轻轻推了推,又听见细微的“刺啦”声,心道:“莫非尽头这块砖是移动的?”他仔细观察,发现尽头的那块砖相对密道而言较小,完全可以将其移动到自己身后的空间,他小心翼翼的将那块转头移开,悄悄的探出头去。
只见自己身在一个圆形大房子的上部,那房子内部完全由石砖构成,比其他房子都要坚固。郑言往下一瞧,吃了一惊,原来是李千羽坐在房内,唯一的一张床前床上躺着一个老人。郑言赶紧将脑袋收回,并把石砖移到自己身前,竖耳倾听。
只听李千羽饱含冷意的声音响起:“赵兄,我跟了你这么久,你还是瞒了我不少东西啊?”郑言心道:“是了,看来这个老者就是赵钧赵帮主。我先听听他们在聊什么。”只听赵钧苍老的声音答道:“贼子,你已成了我天恒帮的实际掌权人,我又有什么可瞒你的?”郑言心中大奇,心道:“这赵帮主怎么叫李千羽贼子?莫非这李千羽真的有问题?”
只听李千羽冷笑道:“你别装了,今天伍泽的徒弟郑言来拜访我们,他说与我们有要事相商,而他跟我说的什么‘神武环’却是你提都没提过的,你敢说你没有瞒着我?”
赵钧心中暗喜,嘴上却答非所问道:“郑言?啊我知道,因为他是伍泽兄的弟子,所以我还特地给他安排了特别好的天桃房呢。”李千羽道:“我没问你为什么让他住天桃房,我只问你这‘神武环’是什么东西?”赵钧笑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李千羽嘿嘿冷笑道:“第几次了?老东西你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一掌重重拍在赵钧的腿上,赵钧惨叫一声,却不能出手反击。郑言偷偷看了眼,也被李千羽狰狞的面目吓得不敢再看,心道:“这李千羽跟之前相比真是判若两人,不可小觑。但这赵帮主又为什么要任他摆布而不还手呢?真是奇怪。”
李千羽收掌,笑着问道:“老东西,怎么样?说不说?”赵钧忍着疼,道:“这是事关我帮生死的东西,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李千羽笑道:“好啊,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又要发掌。
“不!”一个仆人扑上前来伏在赵钧身上,喊道:“你住手!”李千羽停下右掌,轻蔑的说道:“怎么?你也想死吗?”那仆人怒道:“你若敢再伤我帮主,我······我就出去告诉大家!”李千羽冷笑道:“我早就说过了,你要是告诉大家,我就让这个天恒帮灰飞烟灭,你尽可试试。”郑言心中这才明白:原来这两个仆人不是不愿说出真相,而是不敢说。
那仆人哭着对赵钧道:“帮主,您就说吧,不然就真没命了。”赵钧无力的说道:“王沙,我要是说了,不仅是我,全帮的人就都没命了。我赵钧纵横天下几十年,岂会倒在这无名小辈头上?你放心好了,他杀得了我,也动不了我天恒帮的根基。”李千羽不屑道:“老东西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说我是无名小辈?老东西我告诉你老子的名号是······”突然他话锋一转,笑道:“想套我的家数?门都没有。老东西,我告诉你,别想给我耍花招,今天我敬你是条汉子,先放过你,明天你再不说,你那三个儿子可就性命不保咯。”说完就笑着离开。赵钧奋力爬起,怒道:“你有什么都冲我来,别动我的孩子!”李千羽只是不理,大踏步离去。
郑言等了许久,确定李千羽已经离开,这才悄悄搬开那块石砖,轻声道:“前辈,郑言在此。”
赵钧正沉浸在悲痛中,突然听到他的声音,惊喜的抬头,正好看见郑言露出个头正往下张望,赶紧道:“郑公子快快下来,我有事要说。”郑言施展轻功,轻轻巧巧的落在地上。
赵钧问道:“郑公子,你是如何发现这条密道的?”郑言苦笑一声,道:“唉,说来惭愧,是令郎赵泽梁对我不满,带人突袭我的房间,我武功不济,却正好碰到了机关,被他们打下了这个暗道。”赵钧奇道:“郑公子,刚才我看你的轻功,你的功夫就是十个泽梁也不够看的呀?他怎么能把你打下来?”郑言支支吾吾的说道:“他······他趁我不注意,甩了我一脸沙子。”
赵钧听他这么说,不禁大怒,道:“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李千羽这贼子真是要毁了我天恒帮不可呀。”郑言赶紧道:“前辈,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您问什么要任李千羽摆布?”赵钧叹了口气,道:“你有所不知啊,那李千羽一年多以前来投奔我,我开始对他还有些防备,后来他为我帮贡献甚大,为了奖励他,我就给了他副帮主这个职位,并充分相信了他。谁知他却偷偷对我下了个慢性的毒药,让我渐渐武功尽失,一年以前我就已经跟现在一样成了个废人了。”
郑言吃了一惊,怒道:“他怎么这么卑鄙?难道他是为了夺取贵帮吗?”赵钧摇摇头道:“这一年他把我们帮越搞越乱,我就知道他并不想夺取我们帮,肯定是有更大的阴谋。而且他的武功还不足以有勇气下这么打一盘棋,我想他的背后肯定有更强大的力量在支持他。”
郑言问道:“那您看我们该怎么办?”赵钧道:“我听说郑公子来我帮有要事相商,知道这是个机会。倘若我平白无故的要求我帮弟子去住天桃房的话,李千羽一定会起疑,所以我安排郑公子你去住天桃房,就是希望你能发现这条李千羽都不知道的密道,进而拯救我帮于水火之中。”
郑言一抱拳,道:“前辈与我师父交情甚厚,郑言一定尽全力相助前辈。”赵钧道:“郑言,其实我并不希望你来趟这趟浑水。但根据消息,如今我帮的帮众不是内斗就是能力太差,没有一人能和李千羽掰掰手腕的。所以我只能寄希望于你了。”
郑言点了点头,道:“前辈,那我该怎么做?”赵钧道:“我已经秘密请了我多年的好友泰山派掌门柳元卿上山相助,但他并不知道我叫他来的实情,所以你一定要将此事告知于他,再和他联手将李千羽赶走。”郑言又道:“前辈,可我怎么离开这里?我没法在密道内将密道打开。”
赵钧笑了笑,道:“放心,在密道中那台阶的底部有一个机关,按下去即可开启密道。”郑言点了点头,道:“好,前辈保重。我先回去了。”赵钧道:“郑公子处处小心,切勿被李千羽怀疑。还有记住不要再回来了,免得被他发现。”
郑言施展轻功回到高处的暗道口,费力的爬回去并把那块石砖复位。然后再慢慢的爬回,到了台阶底部,因为一片漆黑,只好伸手乱摸,终于发现了一块小小的凸出的砖头,他用力一按,上面的床立刻分开,郑言终于回到了房间。
郑言拍了拍身上的灰,心道:“这赵泽梁肯定以为我已失踪,我还是不要被他发现,免得他又来惹事,这样也可以保证密道不被李千羽发现。”想到这,他趁着夜色,悄悄溜了出去。
到了次日,李千羽还没搞懂那“神武环”是什么,但也不得不见郑言,便让赵泽梁去请郑言出来相见。赵泽梁心中有鬼,但也不敢违背李千羽的意思,装模作样的去了趟天桃房,回来就故作吃惊的告诉众人郑言失踪的消息。
李千羽奇道:“你说什么?人不见了?”赵泽梁满不在乎的说道:“心怀叵测的人,又怎敢在我们天恒帮多呆?”马亦冰吃了一惊,道:“不可能,言哥怎么可能是心怀叵测的人?你不要乱说。”赵泽梁不悦道:“亦冰,你是我们天恒帮的人,最好不要老是替外人说话。”要是以往赵泽梁一说话,马亦冰肯定不会再说,但这次她却强硬道:“我说的是事实,不是替人说话。”赵泽梁怒道:“你······”李千羽不悦的打断道:“好了,这么争吵成何体统?都去干自己的事吧,这件事我会解决。”
众人都散去后,李千羽心道:“这郑言无故失踪,肯定另有隐情,莫非是赵钧这老儿偷偷联系了他?不行,我得调查调查。”就起身回去找赵钧去了。
马亦冰放心不下,偷偷去了郑言居住的天桃房,见里面真是空无一人,心中不禁大奇,心道:“按言哥的性格,或许真会不告而别,但却不和我说一声,真是奇怪。也许他发现了什么秘密,到别处调查去了也未可知。”想到这,就四处查看起来,看了半天,她就发现了那副被袖箭刺破的画。
她上前摸了摸,叹道:“这么好的一幅画,怎么就破了呢?真是奇怪。”说着说着,感觉触碰到了什么凹凸不平的东西,下意识的用力按了一下。
只听“咚咚”声响起,身后的床铺顿时分开,露出了密道。马亦冰吃惊的看着密道,喃喃道:“真的有秘密,看来帮主让言哥来住这间房果然是别有用心。”说到这,就俯身走了进去。
密道内一片漆黑,马亦冰虽然害怕,但出于对郑言的关心,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进去,见里面毫无动静,只好喊道:“言哥,你在吗?”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马亦冰也不管其他,一步一步的爬了进去,爬了许久,便到了尽头。郑言并没有将石砖恢复的不露痕迹,马亦冰伸手摸了摸,就感觉到这个石砖是可移动的,就用力的将石砖搬开,发出了刺耳的“刺啦,刺啦”声。
下面的李千羽正在盘问赵钧,突然听到这个怪声,颇觉奇怪,又见赵钧脸色有所变化,不禁笑道:“老东西,你还真的瞒了我不少啊。”赵钧知道不妙,道:“我承认,我瞒了你很多东西,但你不能伤害他。”李千羽嘿嘿笑道:“那可由不得你。郑言,你给我出来!”
马亦冰刚刚将石砖搬到自己身后,好不容易看到点光亮,就听到李千羽这一声大吼,不禁一怔,没有对李千羽做出任何回应。李千羽抬头看了看墙壁上那一抹空洞,道:“既然你不出来,那就我揪你出来好了。”纵身朝密道口而去,手中凝聚一掌,朝着马亦冰直劈过去。赵钧在床上看得清楚,知他要下杀手,急的大喊:“郑公子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