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简单商定注意事项,便各自进行准备。
蜘蛛巢穴对于两人来说是未知的,未知便意味着无穷的麻烦与危险。不只是对两人而言,对于其他冒险者来说,蜘蛛巢穴都是个巨大的难题。以往冒险者最多杀死蜘蛛魔兽,却很少深入蜘蛛巢穴之中,一来是太过危险,二来则是没必要,对于冒险者来说蜘蛛巢穴之中并没有什么值得他们付出性命去获取的宝物。什么?人命吗?对于冒险者来说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了,人身上穿的盔甲都比人命值钱得多。
之前冒险者小队队长的做法对于冒险者来说是最正确的做法,这才是合格的冒险者,人命不重要,但是自己的命当然最重要。
而耶罗和科蒂则是最不像冒险者的冒险者,会为别人而牺牲性命的冒险者是活不长久的,最终活下来的都是踩着别人尸体向上爬的人,而冒险者里都是这种人。因此最在乎自己性命的冒险者,最不在乎别人性命的也是冒险者,因为他们深知身旁的人最不可信,相信队友便是将自己的性命至于危险之中。
冒险者深入古迹与魔兽巢穴之中,所对抗不只是未知的恐怖魔兽,还有身旁看似人畜无害的队友。经常一次冒险下来,一队人马只能活一个半个。即便如此,依然有无数人争抢着去当冒险者,只要成功从古迹中得到上古遗物,金钱、名利、美女,无论他们想到的还是想不到的都能唾手可得,在这无尽的诱惑面前,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连自己的性命都能拿来冒险,别人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一块踏脚石罢了。
不过把别人当成踏脚石的人,最终自己也只是另一块踏脚石。
应对未知的危险最好的方式就是以不变应万变,耶罗把自己所有防御系法术都回想了一遍,甚至在身上和法袍上都刻画了法阵,减少施法时的时间。
而科蒂则选择攻击型法术,她从不喜欢防御型法术,攻击型法术相对而言更华丽而且效果明显,也更受冒险者欢迎。防御系法术就像个龟壳,按科蒂老师的说法,那是懦夫才会去学的法术,真正的强者都是进攻再进攻,以强力的法术杀出一条血路来。
科蒂在法术选择上受老师影响很深,对于防御系法术不屑一顾。从她当学徒的第一天起学的就是攻击系法术,直到现在连一个防御系法术的咒语都没背过,别说没背过了,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科蒂看耶罗仔细地在身上画防御系法阵,不屑地轻哼一声,不过看在两人是暂时的盟友面子上,这一声轻哼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虽然声音小,但可惜通道狭窄安静,还具备一定程度的回音效果。
这一声轻哼在通道里慢慢回荡起来,耶罗除非聋了,否则不可能听不见。
科蒂瞬间面红耳赤。
耶罗奇怪地抬头看她,“你又怎么了?”
我就画个法阵,有什么可哼的,你不也在画吗?
科蒂只能挑明了说:“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还学防御系法术。”
“学法术还分男女吗?”耶罗震惊了。他一个野法师,还真没想到正统法师连学法术也分男女。
“我不是指这个!我的老师曾经说过,防御系法术是懦夫才会学的。”科蒂骄傲地展示胳膊上画着的强力攻击型法阵。
耶罗可怜的看着她,单纯的小姑娘,不学防御系法术靠什么活下来,靠脸皮吗?不过能这么教学生的老师脸皮还真是够厚的,真想看看他缩在防御系法阵里瑟瑟发抖的样子。
“好吧,你就当我是懦夫吧。”耶罗检查了一下全身,发现脚腕上还可以再画个法阵,连忙蹲下来继续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