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爱卿有何事要奏啊,若是无事便退朝吧!”齐皇刘旭端坐在大殿龙椅上,看着下面感觉有些无趣,政务基本上都让内阁去处理,除非是特别重要的,一般他都不参与。
“皇上,臣有本奏!”站在后面的御史中丞李为义向左一步跨出。
齐皇抬了下头才认出来,“李卿家有何奏报?”
“臣弹劾顺天府尹包世安包庇他人,犯上作乱,攻诘朝廷命官,放纵乱民围攻官员府邸。”
堂上众人纷纷侧目,尤其是御史大夫郭如海更是怒不可揭,这个李为义完全是擅作主张上奏,都没有经过他这个上司的允许。
齐皇明显坐直身子,他对这件事显然起了兴趣,平日里都是一些琐事杂事让他不堪其扰,终于有了件像样的案子。
“包大人,讲讲吧!”
包世安在后面走了出去,无奈的说道“起奏陛下,臣冤枉,自上任以来兢兢业业,守法奉公,顺天府治下,虽不敢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百姓也是安居乐业,海晏河清啊。”
齐皇听着包世安把自己一通好夸,“好了,朕知道你忠心耿耿,那李御史总不能信口开河吧,说说,朕也想听听。”
包世安冷汗直流,这个李为义是要拉他下水啊,“启禀陛下,前些日子,这顺天府集贤坊出了一份报纸,名叫女言刊物报,这报纸一下开始不过是连载一部名叫石头记的小说,后来逐渐开始有不少女子创作的诗词,在年轻女子里反响极大,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就火爆起来!”
包世安说到女言刊物报的时候,朝堂上,众多官员神色变得怪异起来,显然他们都知道这份报纸,甚至还有好多自己的女儿也参与其中,齐皇的神色也变得玩味起来。
“那这跟李御史告你有什么关系!”
“皇上,这就涉及到李大人和吏部侍郎赵大人的恩怨了!”
“如果朕没记错,李大人的儿子和赵大人的女儿不是定了亲吗?何来恩怨一说?”齐皇说到这两人时,李为义和赵侍郎脸色都不太好。
“这就又说到女言刊物报了,赵侍郎的女儿赵思思乃是一名远近闻名的才女,自从报纸出来以后,她就以郎中醉的名义在报纸上发表自己的诗词和对一些著作的评点,前些日子她发表一篇文章说,有一户只知姓赵的小姐,自小被父亲指腹为婚,年芳二八,本以为郎君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初读石头记窃以为书中宝玉不过是流连胭脂,难以托付之人,一日不巧路遇李生,掩面轻视,李生形骸放浪,言语粗鲁,更甚者当街调戏妇女,欺行霸市,全然纨绔做派,不禁心生哀怨,至于家乃向父泣诉,父闻之怒惊“汝不知,在家从父,再嫁从夫,何敢擅改焉!”赵女戚戚而不言,心中感叹“生而为女子,命来不由身。父母媒妁令,泣血无敢恨。”此文一发轰动京师,也不知是谁透露出来,这个赵就是赵侍郎的千金赵思思,这个李就是李御史的公子李克用,这件事越传越火,再有人在背后挑动,国子监的读书人也参与进来,在一天夜里将正在逛青楼的李克用暴打一顿然后扬长而去。不但如此更有百姓围堵李府要求李家退婚还要严惩李克用,夜里偷偷拿各种污秽的东西扔进李家,也有不少女子给赵家小姐请命,纷纷在报纸上实名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