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害怕起来,他不知道这个死死抱住自己的人是谁,颜琴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充满了诧异,就像一只背上趴着一个猴子的大象,拥有无穷的力量,却偏偏对那只调皮的猴子无能为力。
“谁?想干什么这是!”
耳朵拼命的挣脱,把脖子扭断了也看不到那个抱住自己的怪物,心中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就像是现实版的惊悚电影正在上演。旁边的光头大爷却在一旁悠然自得的看着起这一切,很明显,他也是这一幕的知情者甚至参与者。
“不管是什么东西,你让他放开我!”
耳朵情急中带着恐惧喊出来的语音高了八度,都快飙出男高音“嗨C”了,在宁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哈哈哈,小子嗓门儿挺高嘛。”
猛的桎梏自己的那道人肉枷锁松开了,耳朵气急败坏的回过头找那个戏弄自己以至于颜面无存的家伙时,却不由得笑了出来,满腔怒火顿时化为乌有。
一个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的小个子老头笑嘻嘻的站在自己身后两米处难怪自己刚才回头没看到人,原来个子太低的缘故。一把浓密而又短粗的胡须已经被岁月熬成了雪白色,脸上惊奇的却找不出老年人特有的一丝皱纹以及老年斑,光滑细嫩的像婴儿的皮肤。在看到他以前,耳朵和颜琴总觉得自己穿的像个乞丐,可这一见才知道真正的乞丐该穿成什么样子:上身的蓝色半截袖被活活穿成了少女的文胸,在他那本来就不长的上半身露出了肚脐眼,下摆处耷拉着几十条正随风摇摆的碎条,裤子大体上还算完整,但前面后面足足有十七八个破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追求潮流故意磨的,很有些朋克风的意味。光着脚没有穿鞋,让耳朵笑出声的是他的发型,噢,不对,是那个没有任何发型可言的光头,和开车送自己过来的光头大爷站在一起,简直就是有意为之的搞怪爱好者。这一切告诉耳朵和颜琴,眼前这个人是个非正常人类。
“嘿嘿,是你刚才抱住我?我是该叫你大爷呢,还是大叔合适?十分抱歉,我还真猜不出您的年纪,请恕我眼拙。”
耳朵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下了大半,开始嘴贫起来。
“不打紧不打紧,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想叫我小朋友我也不反对,一个代号而已嘛,怎么顺口怎么来,你快来,让我好好摸摸你。”
小个子老头笑眯眯的看着耳朵。
“你说……什么?摸摸……我?喂,你没什么毛病吧,这么大岁数的人,怎么还去……有这种爱好?哎,你别光看了,来管管你家主人。”
耳朵的鸡皮疙瘩布满了全身,立刻对这个猥琐的光头产生了极度的厌恶感。
“我家主人的意思是给你做下人体检查,没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做什么检查也不用摸摸吧,我不做。”
“小子,你还嘴硬的很,哈哈,有点个性,果然是克鲁格人的后代。”
“什么克什么鲁什么格?谁是克鲁格,你说清楚。”耳朵有些懵圈,从这个矮个子出现,自己的疑团一个接一个。
“先不谈这个,咱们先进屋去,这话一说就长了。”
说着老头就拉耳朵的手,另一只手早已牵住了颜琴的手。
“不行!你是谁啊你?就拽我们进去?我们从不和……陌生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