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盘坐深修,东起悬挂之际,他顿时欣喜若狂,只觉五脏之气游贯于膻中气海,顺入全身奇经八脉,不似之前只能顺体而下,这情形不知是自己多少次朝思暮想求得而不可得,如今却气已通胸臆,怎地不欣喜若狂?
见他双手一引,蓦地从气海有股生生不息的内力随掌心而出,喜眉俏脸,对着旁侧的石头呼出,只听“碰!”一声巨响,眼见青石俱焚!晨风一袭,灰飞烟灭。
此情此景,刘无极一时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狂热,垂泪如雨下,喜极而泣,哇哇大哭起来,受了十多年的委屈一时之间全部发泄出来,怎地都没料到自己能有如今破茧成蝶迹象。
忽听一声细语:“极儿!”。
刘无极抽涕搐脸,缓缓转头,望向母亲哭道:“娘!你刚看到了吗?我从今往后不再是废人了!”。
道娴雅本是来叫他用膳,见他这般哭不成声,又见他刚才隔空一掌,一时间又气,又喜,有疑。
与此同时健步如飞,凑近刘无极,蹲身剥开他衣领,查他膻中阴阳五行咒印,兀自犹存。
皱眉疑思:“咒印还在,怎能驱内使功?这怎么回事?······”。
随机问道:“你进了那青龙地脉?!”。
刘无极见母亲正色肃然,定是什么很紧要的事,拭泪点了点头。
道娴雅听言呆了一呆,续问:“五印犹在却不阻气,这怎么做到的?”。
刘无极听此搔脑想了想,片刻之后又摇了摇头,便是跟母亲说了洞中诸多奇闻怪事。
道娴雅深抹圆颏,低头沉思,之后喃喃道:“难道这是天意?······”
过了些时间,瞧看刘无极,见他喜不自胜,犹豫再三,许久之后狠心一软,慈笑道:“就顺了这天意吧,今后如何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刘无极兀自梢头,问道:“娘!你在说什么呀?什么天意不天意的?这叫天生我材必有用,天意人愿只待时!”。
道娴雅小瞥了他一眼,用食指轻戳了他一击天灵盖,笑道:“又在错改古人诗词就不怕天下文人雅士揍你?”。
刘无极,偏头晃脑道:“揍就揍,打我就还手,骂我就还口!”。
道娴雅道:“狗咬你,你咬不咬狗?!”。
刘无极,沉声道:“咬!”。
道娴雅:“······”。
道娴雅气道:“从你生下来那天娘就改了性子,你也从来没见过娘以前的脾气,却跟娘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脾气,倒是奇怪得紧!”。
刘无极,摇头晃脑笑道:“一母生九子,连母十个样,虽有小不同,但随连母心!一父养九子,连父盖十章,虽有小不异,心却大不同!哎呀!大不同呀,大不同!”。
只听“噗呲”一声,此番歪言倒说得挺像那么回事,且是非常贴切自家,被儿巧言俏词所折服,又是宝气十足怎地不让她发笑。
道娴雅拿他没办法,言笑晏晏间,听他肚腹“咕咕”拉他起身便即回家用膳,刘无极一面走一面道:“娘!教我功法好不好?!”。
先前说到人无术法,便是手无寸铁,即是有蛮力却无缚鸡之力,先膻中气通怎地不求母心切,让之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