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似在与羊头鬼缠斗,实则已经在与恶魔交手了。”
陆恒也感道些许诧异:“竟能如此之快?”
“是的。”赵浣点点头“你莫要忘了它最擅长的一招便是扮猪吃老虎。咱们以为自己是猎人,但也许它才是真正的猎人……
你看,就连街这些兵丁也被它利用,成为了它情报网的一部分。”
“此话怎讲?”
“这些人能抓住羊头鬼吗?明显不可能。但他们却能看见我们的一举一动,要从他们嘴里套出咱俩的信息,简直不要太容易。”
陆恒道:“那好办,我请你哥收回成命就是了。”
赵浣却一摆手:“不,那样会引起它的警觉。我们最好的选择便是将计就计,把一切都展示给它,却又让它猜不透咱们的策略。只有这样才能将它彻底战胜。
陆公子,我们面对的是一头真正的恶魔。刚才我在模拟羊头鬼的思维时,总觉得它下一个目标便会是你了。”
陆恒却是一笑:“很好,那样可以省去我很多麻烦。”
这时他忽然朝楼下瞥了一眼,道:“你说得果然没错,已经有人盯我了。”
赵浣一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街角有一女子面罩黑纱,鬼鬼祟祟的向他们的窗口眺望。
赵浣一下慌了神儿,问道:“这怎么办?”
陆恒笑了笑:“按你说的,将计就计。”
这时几名兵丁呼叱道:“干什么的,过来!”
那女子一惊,撒腿便跑,兵丁一窝蜂的追过去。
陆恒对赵浣道:“走,出去看看。”
两人来到外面,兵丁已将那人拿下,五花大绑,准备押解县衙。
赵浣呼道:“且慢!”
兵丁认得她,忙答道:“小姐有何吩咐?”
赵浣道:“让那女子过来,我和陆公子有话问她!”
赵浣几日前没有追究兵丁们误射之责,相当于救了他们一命,这些人焉有不从命之理?立即将女子押了过来。
她脸的面纱已被揭开,长得高鼻深目,倒有几分眼熟。赵浣奇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女子道:“赵小姐,我是羌人姜洛的妻子啊!”
赵浣恍然大悟,昨天夜里在羌人集会中所阻止那个战士的女子便是她。
赵浣问道:“你找我和陆公子有事?”
女人左右望了望:“有……小姐,我请求单独和你们聊聊!”
一旁的兵丁怒道:“放屁!赵小姐何等人,哪有功夫与你小贼答话?走,有话到大牢里说去!”
赵浣冲兵丁摆了摆手:“千总,我见她也不像歹人,便交给我和陆公子吧。”
兵丁道:“既然您开口,弟兄们焉有不从之理?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她敢撒泼行凶,您言语一声,我们马将她拿下!”
赵浣微微一笑:“好,我就在这茶馆的二楼。”
兵丁们立刻煞有介事的将茶馆围起来,让其他客人一时望而却步。赵浣暗暗叹了口气,带那女子回到方才的雅座。
她二人相对而坐,陆恒则懒洋洋的抱着长剑靠在一旁。
赵浣道:“这位姐姐,请讲吧。”
女人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请二位救救我家姜洛,他……他快死了!”
“快死了?”赵浣大惊“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她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瞪了陆恒一眼,失声问道:“不会……不会是打伤的吧?”
女人摇了摇头:“那倒不是……”赵浣听她这么说,知道和陆恒无关,总算松了口气。
但她却又说道:“虽不是打伤的,但和那场比试却有关系。”
赵浣的心一下又提到嗓子眼儿:“此话怎讲?”
女人揩了揩眼泪:“您二位还记得他服用的那种药草吗?”
赵浣道:“就是那种吃了以后会让人体型变大的紫色药草?”
“嗯。那草唤作‘魔王须’,虽能在短时间内极大的提高人的体能,却会对人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我家姜洛他……他说为了维护身为勇士的尊严,必须要战胜这位陆爷,所以服食了大量药草,已经昏迷不醒了!”
女人说罢继续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