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顾不得寒暄，迫不及待问道。

血老点头：“不错。这是我毕生的研究心血。之前能据守净源城，也多亏这种药液，才能抗住十二血手的进攻。”

“不知血老是否能研究出让血魔恢复的药来？”

黎安忐忑道。

血老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紫瞳，咧嘴一笑，然后带着一丝歉意道：“年轻的魔主传人，恕老头子我无能，净源药剂对血魔而言完全就是毒药，没有办法把你在意的人恢复成人族。”

黎安虽然早已经从婵雅口中听闻过结论，但是此刻亲自从血老口中得到确认，还是忍不住失望。

血老轻抿一口茶，道：“不知魔主传人可愿意听糟老头子讲故事？”

“洗耳恭听。血老还是叫我黎安就好。”

“呵呵，我可不敢如此称呼魔盟盟主，还是叫你黎盟主好了。”

……

血老认识血王，而且交情不浅。

昔年，天下妖魔共同被封印在无量魔窟。即使是天妖天魔大人联手推演，都没能找到离开的办法。

能够轻易撕裂神州空间的天魔，在无量魔窟甚至做不到自由穿梭层域。

无量魔窟虽然看似是一个封印用的世界，但是实际上拥有超越先天至宝的力量。

不知仙皇究竟是怎么把无量魔窟打造出来的。

本已经绝望、认为要被封印至死的妖魔们，在起始域发现了圣山。

天妖天魔徒步前往血枫林，祭拜魔主，被守墓人告知无量魔窟第五层有离开的通道。

由此开始，妖魔们纷纷前往第五域！

运气最好的是第一批进入魔窟的妖魔，他们跟随在天妖天魔的身边，一路势如破竹，很快从第一层成功抵达第五层！

天妖天魔大人的名号响亮整个无量魔窟。

但是很快，下层的妖魔们失去和第五层的联系。

因为域主令不能带出诞生域，所以天妖天魔们前往第五域之后，各域必然出现争夺域主令的战争。

天妖天魔在，根本不会有这种战争，域主令一定会交到他们手上。

问题是他们不在了。

从第一层到第五层的通道封闭起来，想要前往第五层，必须问过域主。

血王和血老作为血魔被封印进无量魔窟，那时候五域通道已经闭合。

他们联合一批血魔，一起朝着第五层进发。

起始域的域主令很容易获得，但是当血老和血王来到第二域之后，就再也没有办法继续向上。

第三域的域主带着域主令不知所终，没有办法前往第四域。加上血王失去理智后，第三域有意派遣强者下来击毙血王，因此血王封闭了前往第三域的通道。

“血王失去理智？”

黎安诧异问。

血老长叹道：“黎盟主应该听过，血魔除了始祖之外，都是由其他种族转化而来。很多血魔随遇而安，更多的血魔不甘心被血之诅咒束缚，想要恢复原来的身份。”

黎安默默听着，不仅是他，大厅里的婵雅、天琼、木槿等也在认真倾听。

只有紫瞳，天真无邪似婴儿，走来走去，时不时摸一摸木槿的耳朵，拉一拉血老的脸，或者干脆坐在黎安的怀里……

“我和血王，那时候他还不叫血王，都渴望恢复原来的种族身份，摆脱血之诅咒。”

“不过我们走向完全不同的道路。我认识到血魔始祖利用血毒转化血魔，开始对血毒进行研究，利用我自己的身体，不断的反复试验！耗费近千年，研究出净源药剂。只可惜功亏一篑，仅仅对血奴有效。和被血毒控制的血奴不同，血魔的本源已经被转化为血毒。净源药剂抹杀血毒，就相当于抹杀血魔本身！”

血老神色黯然。千年的努力换来这么个结局，任谁都不可能泰然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