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路口趴在膝盖上干呕着道:“你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就不要再跟在我身后,像跟屁虫一样甩都甩不掉。”
“我还是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去,免得你又睡在大马路上。”吕飞蹲在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拖我起来。
“随便你,我倒是无所谓,只要你乐意,跟我回家都可以。”我爬起来头重脚轻差一点摔倒。
吕飞急忙上前扶着我吧嗒着嘴道:“一天到晚就知道逞能,不能喝酒还非要喝这么多,现在出洋相了。”
“我乐意要你管。”我推开他歪歪扭扭地走着。
吕飞紧随其后,满是羡慕地问道:“上大学如何?”
我思索着道:“当初倒不如跟你出去一起闯荡江湖,现在大学生眼高手低到处都是已经不值钱了,毕业就意味着失业。”
“至少上学可以多学点知识,以后走上社会总归有用。”他一个不学无术之人劝起我来,想当初我让他继续上学,他死活不依,非说些读书无益的话。
“你现在的语气越来越像我爸妈了,”每次听到他们的长篇大论我都全身不自在。
“我这是切身体会,以后你会懂的。”不就是比我早一点踏入社会倒倚老卖老起来,老子才不吃你这一套。
“少来,我还要你教训我。”我用话堵住他的嘴巴,免得唧唧歪歪个不停。
他见我不悦倒是安静下来,尾随着我一路走着,很晚才到家,临别时我问道:“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
“不用了,”他一路上受我压迫终于求得解放,道,“交代你的事情帮我办妥不然为你是问。”
“那我有什么好处?”我凑过去问道。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说完他就走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真应了那句古话:求人时面朝人,不求人时屁股对你。
回到家后我首先拨通陈皓的电话,啰里吧嗦地说道:“最近在忙什么,是不是又另结新欢了,把我这个旧人忘得一干二净。”
“你这个大忙人终于想起我来了,”陈皓阴阳怪气地道,“放假这些天也不见你主动来找我,害我在家无聊得想悬梁自尽。”
“我这不是送上门来了,”我向来不是省油的灯,不甘示弱地说,“再说你不也是半年都不知冒个泡,我还以为你又被哪个小姑娘拐跑了。”
“我倒是希望如此,到底什么事情痛快点,电话费可是长途加漫游双向收费。”陈皓以为我在开玩笑,一再追问道。
“你小子是不是听力有障碍,刚刚不是说一起出来吃饭,”我躺在床上极力做到心平气和地说,深怕又得罪他。
“你何时说的,除你之外还有哪些人?”他的好奇心倒是挺重。
“你我还有阿禾和小茜,”我数着手指头道,“实在不行顺便叫上蓉儿。”
“你可别提她,我算是见识到她的厉害,”陈皓心有余悸地道。
“还有你制服不住的人?”我嘲笑道,“之前她不是一直像胶水粘着你。”
“先不说这个提起来都是泪,聚会就这么点人气氛还搞得起来,再说谁请客,我可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问题倒是不少,接二连三地问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