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有事,”我无情地拒绝道,想起上次他出的馊主意我还心有余悸。
“夜宵也行,或者先欠着。”他穷追不舍地说。
“以后出去千万别说认识我,”一天到晚就知道敲竹杠,他的钱都用在女人身上,我们从来没有讨过一杯酒喝。
“不请就算,”他恼火地道,“过了这个宿舍可就没有这个赛似诸葛孔明的我了。”
我纠结地爬到他床上钻进他的被窝说:“快点告诉我该怎么办,等事情办妥之后请你吃一辈子都不在话下。”
“早这么听话才乖。”他心满意足地道。
“乖个毛,”我焦急地问,“到底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对症下药和你刚刚认识的那个女人划清界限,从此不相往来。”他枕着双手依靠在墙上说。
“怎么划清,我们本来就清清白白的。”我脑袋乱成一团。
“那就要看你自己怎么舍取了,”他兴灾乐祸地说。
说了半天等于没说,和他讲话就是这么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浪费感情,我从床上下来直接到阳台拨通了依依的电话,这次很快就接通了,我伪装得有点忧伤地说:“我们见见。”最后还不忘咳嗽几声。
“晚上七点我在图书馆等你,”她平淡地说道。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她没有直接拒绝我。兴奋之余我又想起冯梦洁约我晚上七点半见面,她们是不是串通一气整我。
来到宿舍我把手机丢在桌子上叹着气。
“又怎么了?”小帅埋怨道,“好好的午觉被你搅得不得安生。”
“小帅,”我字正腔圆地道,“如果今晚我一去不归,记得在我的石碑上这样写,为爱而死,死的光荣,死得其所。”
小帅不以为然地说:“你不如直接从这里跳下去一定能轰动全校,五楼的高度应该能够把你摔得粉身碎骨。”
“我死后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我生气地问道。
他笑着回答着:“宿舍少一个人能不舒服吗,至少可以空出一张床给我放东西。”
“你这个杂碎就这点出息,就为了一张床要我英勇就义?”我简直搞不懂他的想法。
“这叫现实你懂不懂,”他语重深长地说,搞得我像一个不谙世事的新人。
“我不懂,就你懂,我先睡了。”懒得跟他争辩,一个个都吃里扒外。
昏昏欲睡一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我才起床,小帅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人在宿舍待着就会想那种事情,很多次都情不自禁地乱来,于是我随意地拾掇一下洗把冷水脸清醒之后就出去了。
寒风凉凉地吹来,吹开我未上扣的外衣。我来到学校的勺湖旁的轩逸亭坐了下来等黄依依下课。湖水清澈见底,里面的金鱼数不胜数,三五成群地结伴同游。我从地上拿起一个小石子丢到河里,它们吓得到处乱跑。
离下课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风尘仆仆地来到黄依依的教室门口,时间正好只见黑压压的人群从教室里面涌出来,小茜见我过来指着人去楼空的教室说:“依依还在里头,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要心里有数,不要再不识好歹。”
我点头道:“知道了,在这里就数你最关心我。”然而这份感情即将走到尽头,现在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再多的花言巧语也换不回她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