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教室的时候吕飞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大冷的天他也不怕感冒,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心安理得地睡觉,我相当地佩服他的无情无义。
我恶狠狠地把他拉出来,他惊慌失措地看着我问:“你这是干嘛?”
“难道自己心里没点数,”我站在门口大声地说。
“什么意思?”他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我昨晚没休息好,有什么事抓紧时间。”。
“你和小茜究竟怎么回事?”既然他装聋作哑,休怪我直奔主题,还有何情面可顾忌。
“分了,”说完他就不耐烦地要走。
我拉住他道:“你说的倒轻巧,这种时候合适说分手吗?”
“分手就是分手,这事以后再说,”他甩开我的手威胁道。
此时我若退步怎对得起小茜平日里的情分,我使劲全身力气拉着他迎风径直走向操场,雪花飘落在脸上带来丝丝凉意,“你不把事情说清楚休想回去,我陪你一起去清醒清醒。”
他顺势跟我走着,来到操场自顾自地徘徊在雪地上,我跟在他身后焦急万分却无计可施。
“什么事情要闹到分手的地步,”我小跑着堵到他跟前压着满腔怒火,企图和平地解决此事。
“你不懂,”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异常地冷漠。
“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除非你已不再爱她,”时间久了才知道变了的人和心都没有错,有错的是一成不变。
他邹着眉毛诡异地笑着说:“什么时候变聪明了,你就当我喜欢上了别人。”
我上前给他一拳,跺脚骂道:“这是男人做的事情吗?”
“事已至此没有必须再去追究谁是谁非,”他翻脸无情地说着,似乎从未来过小茜的感情世界。
顺着操场走了几圈,洁白的地面满是我们的脚印。爱情就像喝酒,喝多了很难受,喝少了量不够,喝到吐了的时候发誓再也不喝,待到吐够了却又拿起酒杯不醉不归,所有的决心瞬间倒塌,原来有些东西真的戒不掉。
我和阿禾商量好中午一起陪小茜去吃午饭。她就像丢了魂一口未进,用筷子不停地拨弄着饭菜。
阿禾心直口快地心疼道:“你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事情终有解决的办法,你就不要虐待自己了。”
“这种事情谁都不想的,”我阻止道,不是不落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小茜一声不吭,毫无征兆地哭起来。
不知吕飞对她说了什么狼心狗肺的话,此时也完全没有必要知道,只能默默地祈祷她重拾以往的欢笑。
晚上我再次找到吕飞,低声下气地说:“你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很可怜,就算是骗骗她也好,我不想见她这么伤心。”
吕飞停下脚步说:“我不希望她越陷越深。”
我动之以情地说:“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可否高考结束后再说。”
“不爱就是不爱了,”他丝毫没有悔过之意。
不是爱情的爱情就这样占领了她的心,夺走了她的全部,甚至她的生命。那些曾经有过的欢乐也随着他的离去悄然消失,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可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周末我和阿禾一起去看望她,希望陪她尽快地走出失恋的阴影,伯母说她刚刚睡下,我们不便打扰,就离开了。
刚出来竟然在路边看到了久违的唐晋,他一个人不停地在路边来回踱步,看到我们,一脸的惊诧,然后又忧心忡忡地小声问道:“她怎么样了?”
“并无大碍,”我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特意抽空来看她,”唐晋有些害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