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城隍金印被剥夺,张四九身上的白色纱衣也消失,当城隍金印被捏爆,张四九感觉到凝聚成白色纱衣的信仰之力也化为点点白光,飘散到虚空当中。
“小子,你还有什么倚仗?”共工看着张四九,眼神当中尽都是嘲弄之情,他实在不明白,像张四九这样的小角色,怎么会成为蔡郁垒和神荼口中的变数,他凭什么。
“若是你能拿出混沌钟、盘古幡或者太极图,我或许还忌惮你一二,可这三件宝贝想必不是这人间能承受的吧,即便能承受,也不会落入你的手中!”
共工尽情地用言语来戏弄张四九。
不知道为什么,当周身的宝物被毁掉之后,张四九的心突然就平静下来了,他丝毫都不觉得紧张和害怕,即便共工下一秒将他像斩鬼剑、城隍金印一样碾碎,他也不觉得惊讶和恐惧。
但是共工没这样做,他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话。
这一刻张四九突然明白了,他对共工道:“你在害怕!”
“什么?”
弥漫在空中的巨大咆哮声突然停止,共工皱起眉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四九。
“你说……什么?”
“我说,你在害怕!”
张四九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他很肯定,共工在害怕。
“你凭什么这样说!”
起初共工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当他听清楚张四九说的是什么的时候,他大声咆哮起来。
随着共工的咆哮,整个空间都似乎震荡起来,随时有要崩塌的可能。
“你不敢对我出手,却一直在打击我的信心。你不出手是因为害怕激怒我,我会拿出十分的本事对付你,所以你改为打击我的自信心,加入我没有了信心,即便有十分的本事,也用不出来,对吧?”张四九冷静地分析道。
“你……”
共工似乎被说服了,其实当他在对着张四九絮絮叨叨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共工自认为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或者说整个巫族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巫族的战士更喜欢用行动来表达。
然而共工方才却一直在说,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
可是张四九点醒了他,共工明白了,不仅明白,他还觉得张四九说的对。
“我真的在害怕他?”共工扪心自问。
然后,他恼羞成怒,他想,他堂堂一个祖巫,怎么会害怕一个地仙境界的小东西。
吼!
于是共工平平淡淡地挥出一拳,直接奔着张四九砸过去。
共工的拳头出的很平淡,就是挥出,直接打击张四九的身体。
但是凭借他六百米的真身,强大的煞气力量,这一拳若是砸中了,张四九一定会爆体而亡。
嗡!
可是当共工的拳头来到张四九身前的时候,从张四九胸前的檀中穴突然涌出一团金光,那金光化为千百丈高的光幕,直接挡住共工巨大的拳头。
“这……”被挡住的瞬间,共工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