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伙刚刚被压抑下去的怒火,顿时就又狂暴起来。
木青道人一瞧,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都没用了,索性杵在那里不开口,以免引火烧身。
其他的人则纷纷将矛头指向燕赤霞,毕竟知秋一叶是他的弟子。
大伙都说,燕赤霞就是自己想当头儿,才叫弟子胡说八道的。
燕赤霞急忙连连告罪,把姿态放得很低,但是却没什么用。
“公子,咱们要帮忙吗?”辛十四娘道。
燕赤霞和知秋一叶毕竟是张四九的熟人,辛十四娘知道,张四九不会叫他们吃亏的。
“帮!”果然,张四九点头,对辛十四娘道:“但是不能咱们开口说话,叫余坤和水莽鬼做这事。”
炼妖壶世界内,余坤和水莽鬼得到张四九的传音,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也知道自己二人要做什么。
“老大,你放心吧。”
余坤和水莽鬼当即摇身一变,一个变成文士模样,一个变成头陀相貌。
张四九心意一动,将二人从炼妖壶内召唤出来,二人悄无声息地混入到人群中,开始他们的间谍事业。
当一群人都在敌视燕赤霞和知秋一叶的时候,余坤和水莽鬼开始散播谣言,说强者为尊是正确的,若只是看资历的话,没有真本事,那岂不是率领大伙去送死?
仗着余坤和水莽鬼的口才,小范围的众人开始接受他们的思想,接着,更多的人觉着强者为尊是正确的。
其实,来木青道人这里的修士们没几个是真正的资历深厚之人,因为木青道人也就是一介散修,若真出身名门的话,也不会和他这样的散修结交。
因此当有人提出论资历定尊卑,率领大伙找共工麻烦的时候,就有人在心中存了一个不同意的想法。
只不过大伙碍于面子,没有说出来,也害怕被群攻。
但现在,燕赤霞和知秋一叶就算是出头了,接着余坤和水莽鬼开始散播谣言,这就给了大伙一个矛头,那就是很多人都希望按实力强弱来定尊卑。
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了。
当一帮人在群嘲燕赤霞和知秋一叶的时候,余坤和水莽鬼见时机到了,就大喊一声,“以实力定尊卑,让辈分滚蛋!”
他们这一喊,其他的人纷纷点头。
那些嘲讽燕赤霞和知秋一叶的人见状,完全不知道风向是什么时候变的,但事已至此,他们也没主意了。
接着,以实力论尊卑这件事情越来越具体化,大伙开始考虑来一个擂台赛,胜利者就当头儿的事情。
甚至大伙怕在木青道人的草堂里面争斗,会把草堂给弄坏了,于是商量到草堂外面的林子里争斗。
木青道人见大势所趋,自己已经管不了什么,也就不管了,只说大伙要是真打擂台赛的话,自己给大伙准备解乏的茶水和点心。
一群人商量好了,纷纷出了草堂,奔树林里去。
燕赤霞和知秋一叶也在这帮人里。
倒不是燕赤霞愿意凑热闹,只不过他已经被架到这里,不上都不行。
而且知秋一叶似乎也很想燕赤霞出战,知秋一叶觉得,以燕赤霞的修为,当这个头儿问题不大。
“公子,咱们跟上去吗?”
辛十四娘见后院几乎已经没人了,就问张四九。
张四九摇头,“看热闹行,咱们就不参与了。”
辛十四娘道:“那就看热闹吧。”
可惜他们连热闹都看不成了,因为远处一道乌光冲天而起,直上霄汉。
张四九瞧在眼中,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赶忙和辛十四娘趁着别人不注意,遁入到高空当中。
“是成都府!”辛十四娘瞧一眼,对张四九道。
张四九点头,他也瞧清楚了,那乌光的下面正是成都府,也就是张献忠如今驻扎的中心位置。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共工又有什么动作了?”张四九心道。
辛十四娘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这时候余坤和水莽鬼也来到了半空。
余坤道:“老大,那些人已经在打擂台赛了,我们俩完成任务了。”
“嗯!”张四九点头,叫余坤和水莽鬼往乌光的方向看,“能看出什么吗?”
“嗯?”余坤眼眶里蓝光闪耀,对张四九道:“有些杀戮之气。”
“杀戮?”张四九皱眉,喃喃道:“难道共工又开始残杀无辜百姓了?”
余坤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只是摇头。
“公子,要不我去查探一下?”辛十四娘道。
辛十四娘告诉张四九,她是九尾狐之后,到成都探查,即便叫共工发现也不会有什么。
张四九却摇头,“太危险了,谁都不许去。”
“老大!”水莽鬼道:“还是我去吧。”
“不行!”张四九道:“我方才说了,谁都不许靠近成都,那里现在太危险。”
水莽鬼道:“老大你放心,我就是和草木之灵交流,让它们告诉我那乌光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去成都张献忠那里。”
张四九愕然,“你还有这样的能力?”
水莽鬼道:“这能力其实不在我,而是在那个地方的草木之灵是不是足够强大、数量是不是足够众多,就那河南一带来说,大旱之后绝对不会有草木之灵,那我这术法就没用,可成都不同,千百年来的战乱极少波及到这里,这里的草木之灵极其强大,我和它们沟通,很是方便!”
张四九点头,对水莽鬼道:“既如此,你就快点施法和它们沟通。”
“是!”
水莽鬼当即落入到下面的树林里,开始施法。
这时进行擂台赛的修士们已经打到第五轮,如今当擂主的是风不同。
张四九低头瞧一眼,见风不同身法飘逸,倒是有些修为,只是还不够看。
果然,风不同迎战一个妙龄女子,没五个回合就被踹下擂台,输了。
这时水莽鬼已经施法完毕,来到张四九身边,面色有些难看,“老大,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