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十四娘答应一声,直接化为一道清风钻入到小楼内,附身到成五的体内。
辛十四娘一附身,成五的灵魂被压制住,昏睡过去,如今的成五已经是辛十四娘。
等辛十四娘离开成五,成五醒来后就只会记得自己昏睡过去,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张四九就在外面等着,也权当作是给辛十四娘护法。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先是马元立从小楼里面出去,到别的院子休息去了,接着辛十四娘出来,冲张四九笑道:“公子,都问清楚了。”
“哦?”张四九见辛十四娘多少有些疲惫,道:“不急,咱们先回城内再说。”
“是!”
张四九和辛十四娘回到天水城朱常洵给他们安置的住的地方,张四九叫辛十四娘略微休息,等她恢复了精力,这才问道:“辛辛,问出了什么?”
“那马元立还是很好骗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辛十四娘道:“他告诉我,张献忠屠戮蜀中百姓的事情,几乎都是严锡命的主意。”
严锡命是张献忠的右丞相,这张四九是知道的。
辛十四娘接着道:“马元立说,那严锡命之前也参赞军事,但极少出谋划策,基本出谋划策的都是汪兆麟,但自从入了蜀中,不知怎么的,严锡命开始贡献各种计策,而且都很管用,包括安抚南部、西部蛮夷的事情,张献忠都是听严锡命的计,才没有了后顾之忧,如今的严锡命就相当于刘备身边的诸葛亮,倒是汪兆麟,只挂着一个左丞相的虚衔,其实没什么作用。”
张四九心道:“看来,这个严锡命就是共工啊。”
辛十四娘也觉得如此。
张四九道:“知道共工是谁就可以,要对付他,还得咱们亲自到成都,即便是我叫余坤、水莽鬼用峨眉派的令牌去召集天下的修士,也不过暂时拖延时间而已。”
辛十四娘点头。
张四九道:“不过张献忠试图联络陕西一带的起义军领袖这件事情,咱们不能叫他达成,因为张献忠的势力若是扩张了,那么就等于共工的势力扩张了,这样不行。”
辛十四娘道:“公子,那怎么办?”
“嗯……”张四九沉吟道:“之前朱常洵的大军路过陕西,到底是和陕西一带的起义军领袖建立了友好关系,若是叫那些人归顺朱常洵的话……”
张四九的话说到这里,自己就开始摇头,“这样不行,首先说那些首领之所以叫朱常洵过陕西,只因为贪图他手中的粮草,若要叫他们归顺,那是不可能的,在他们的心中朱常洵毕竟是明廷的王爷。”
辛十四娘道:“朱常洵不行的话,还有谁?”
张四九脑中灵光一现,“李自成!”
“谁?”辛十四娘一愣,她可不知道李自成是谁。
“是一个从陕西起义的家伙,开始跟着高迎祥做闯将,后来高迎祥死了,李自成成了闯王,继承了高迎祥的名号,现在他应该在陕西一带,只是不知道在哪里。”张四九道。
辛十四娘道:“公子,这容易,咱们叫土地出来问问就是。”
“能行吗?”张四九道:“天水城是甘肃境内,咱们要问的李自成可是在陕西一带的,甘肃的土地能知道陕西的李自成下落?”
辛十四娘笑道:“怕什么,问不出来就叫土地去打听嘛,反正各个地方的土地想联系很简单的。”
“那好!”
张四九和辛十四娘从屋子里出来,到院中。
张四九将城隍金印取出,就把当地的土地给召唤来。
“拜见城隍!”
张四九上下打量那土地,见他正而不邪,知道是真的,于是把自己要问的事情说了。
那土地道:“请城隍稍等。”
话说完,土地一溜钻入到地下,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他又出来,对张四九道:“回禀城隍,那李自成自从去年战败,如今正在陕西南部的商洛山中躲藏,麾下本来只有一万多人,如今征召了四方的人马,已经有七八万的士卒可以用。”
“多谢土地!”张四九道。
那土地见张四九没再有什么要问的,随即离开。
张四九和辛十四娘回到屋中,辛十四娘道:“公子,咱们要去找李自成吗?”
“找!”张四九道:“只有让李自成出山,才能够整合陕西一带的起义军,这样张献忠就不能打陕西一带的主意,共工也就没办法做大了。”
第二天,张四九向朱常洵请辞,说要回山修炼一件宝贝,等朱常洵到了天府成都和张献忠开战的时候,自然会下山来助战。
朱常洵一听张四九是为了自己回山,自然答应,而且还送给张四九好些金银。
张四九要这些没用,但一想李自成或许有用,就叫辛十四娘收了。
接着张四九和辛十四娘离开天水城,很快就到了商洛山中。
这商洛山如今已经被李自成发展成他的据点,从进山口开始就有人盘查,非常严厉。
不过张四九和辛十四娘是从天上来的,倒是不怕。
辛十四娘在天上看到李自成治军如此严整,对张四九道:“公子,这人好似和一般的起义军领袖不同。”
“是的。”张四九笑着对辛十四娘道:“李自成这个人,算是开明之主,可惜不能长久。”
“公子,什么意思?”辛十四娘好奇道。
张四九道:“注定灭明的是李自成,可惜,灭掉明朝之后李自成狂妄自大,把好好的江山给折腾坏了,最后惨死。”
辛十四娘惊呼道:“公子算到的?”
张四九笑着摇头,“辛辛你忘记我是从后世穿越回来的?”
张四九告诉辛十四娘,这些历史他都是从历史书上看的。
辛十四娘这才恍然间想起来,的确是这样。
“那公子,历史书上也写了地府封印被破,天下妖鬼并起吗?”
张四九摇头,“历史书中不会写这些,不过笔记里面倒是有些记载,我们那个年代的人,都是当故事看的。”
“我呢,笔记里面也有我吗?”辛十四娘道。
“有的。”张四九笑道:“有空我把你的故事讲给你听,和你现在经历的截然不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