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马氏等人就先回府中，尸身留在堂上请仵作勘验，退堂！”

“退堂！”差役们一起喊道。

散了堂，蒋马氏等人欢欢喜喜地离开，至于蒋德的尸体，蒋马氏、香雪、两个婆子连看都没看一眼。

大堂门口等着看热闹的人莫名其妙，不过也有几个品出滋味来的，自顾自地道：“太爷多半是收钱了。”

“哼，走着瞧吧，估计蒋德是白死了。”

张四九看着大伙都散了，就在门口等着沈亮。

等沈亮出来，张四九喊道：“沈员外。”

“嗯？”

沈亮不知道韩居禄怎么会突然改口暂时不判这件案子，正在失神思考，此时被张四九一喊，才回过神来。

沈亮看到张四九，忙走过来，“张师傅。”

张四九道：“咱们边走边。”

“好！”

二人往沈记粮油店走着，张四九道：“沈员外，堂上的时候，你瞧出什么来了吗？”

沈亮摇头，“不知道为何太爷去后衙一趟，就突然改口了。”

张四九呵呵笑道：“沈员外如此聪慧的人，怎么连这都没想到，多半是太爷收了别饶钱。”

“谁？”

沈亮问出这个字，顿时恍然大悟，不等张四九回答就道：“宋吉！”

张四九道：“多半是他！”

“这厮！”沈亮暗自咬牙。

张四九喃喃道：“沈员外应该早就想明白了，韩居禄能收你的钱帮你办事，他就能收宋吉的钱帮宋吉办事。在韩居禄的心中，哪里有什么善恶之分！”

沈亮闭口不语。

话间，张四九和沈亮已经来到沈记粮油店里，李四也在，见二人回来，问他们衙门里的事情如何。

张四九就将事情对李四了一遍。

李四的眉头顿时皱起来，骂道：“这个赃官！”

接着李四看向沈亮，问他道：“沈员外，你打算怎么办？”

“上告！”沈亮道。

张四九摇头，“没用的，历城县的知县邱瑞弹劾韩居禄，结果邱瑞被勒令禁足，可见济南府的知府和韩居禄是一丘之貉。”

沈亮道：“不行就再往上告！”

张四九摇头，“如今这年头，朝内朝外都是事儿，满下的官吏谁不贪赃，在他们的心中哪里有什么公平正义。”

沈亮道：“难道这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吗？”

“我有一法。”李四道：“给我一把刀，我把蒋马氏宰了就是。”

“不可。”沈亮道：“李四哥是义贼，若杀饶话，那就是匪徒了，我不能叫李四哥因为我而杀人。”

张四九也劝李四道：“为了一个蒋马氏叫你背上一条人命，不值得，不如这样吧，我来想想办法。”

“你？”

李四和沈亮双双诧异地看着张四九。

张四九笑道：“我和历城县的知县邱瑞有些交情，找他问问的话，不定能给咱们出一个主意。”

拿邱瑞事，只是张四九的敷衍之言。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张四九觉得自己这个城隍，该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