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着离易葭衣越来越远,还在演戏的少女身形越来越小,冯朝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有一些东西正在远去,有一些东西在慢慢靠拢,但这些隐约的变化并不让人反感,只是心里有一种怅然若失的迷惘,却又抓不住具体是什么。
冯朝一直瞪圆的眼睛承受不住干涩闭了起来,然后眼角流下一滴泪,可能睁眼睁太久了吧,冯朝想。
冯朝检查做好,打了破伤风的针,腿上的伤口包扎好,脸上身上的淤青破皮都涂了药水。
接着和其他几个都检查包扎好的人陆续做了笔录。冯朝顺着易葭衣的说法承认自己的救人所以打架,打了个两败俱伤。
然而林齐昭六个人全指认是易葭衣将人打伤,到现在还在喊痛,可检查却只检查出并不严重的皮外伤,最重的无非是两个人手臂的脱臼。
易星教左护法怜榷同时担任执法堂堂主,易葭衣跟他比武赢了之后跟着学行刑,把他的隐秘手法都学了去,最清楚哪些地方打着最痛,还能在外表看着与平常无异。这样的审讯可以把一些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抓来再放回去。
这样的手法用一点点在这群小屁孩上面,就能让他们一直哭爹喊娘的说痛啊痛啊,普通的检查却没有结果。
几个警察有点不耐烦了,只当他们看小姑娘穿着打扮不错家庭条件还行,合伙起来说谎话要讹人。
“老实点!骗谁呢?人家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可以把你们几个都打趴下?别以为你们未成年就可以乱说话。都过了16周岁,企图猥亵,持械斗殴,是要拘留的,幸好小姑娘没事,不然罚款,负刑事责任,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其中年长的一个警察徒然说话异常严厉,成功吓到了这几个少年,毕竟年纪都不大还涉世未深,刑事责任几个字听起来就很严重的样子,几人同时噤若寒蝉。
年长警察满意的看着他们闭了嘴,又说道让他们先自行和解,看小姑娘和那个男同学同不同意和解,不同意再回去警局备案。
几人听说可能还要去警局,还想要再挣扎一下的心都偃旗息鼓。
听到警察对他们的盘问,易葭衣此时才知道这几人现在还都是学生,不过学校是市里的末流。
随后警察一一询问家庭住址和监护人电话,通知家长过来。
易葭衣在一旁默默的记下了林齐昭的家庭住址,盘算着以后给他下点黑手。
表面上却还是抽抽嗒嗒还未从惊慌之中走出的样子,然后怯怯的问警察“警察叔叔,我能回家了吗?我爸妈在家要着急了,我,我都还不敢跟他们说呢,怕吓到他们。”说着又差点要哭出来。
年长警察对着还有泪痕的女孩温和的说“你们先谈下能不能和解,商量好了你就可以先回去了。”
“可,可我怕,我怕他们会不会来报复我。”
林齐昭几人终于见识到了易葭衣的演技,瞪大了眼睛就要骂人,又是那个胖子先忍不住了,喉咙嘶哑的骂道“臭婊子你装什么装。。。”
话还没说完就被年长警察怒斥道“当着我们的面就敢威胁人?看来都很想回去警局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