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除了自身资质过人之外,定然离不开母亲的教导。
黎清送走了顾向晚,却见云及气鼓鼓的站在门口。
“小白你怎么了?”黎清疑惑,她没做什么招惹云及的事儿啊,这孩子怎么就生气了呢?
“娘亲,你不会离开云及的对吧?”云及蹲坐在地上,抱着黎清的腿,望着她哭着问道。
“你这孩子,快起来。”黎清前后一想,这孩子定然是误会了什么,真是个愚蠢的娃子。
“云及,你起来,这个样子可不像话哦。”黎清拉起云及,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说道:“娘亲自然是不会离开云及的,你这脑袋瓜子一天在想些什么东西,要是让奶奶看见了,你怕是三天都下不了树屋了。”
云及知道自己错了,娘亲一般情况下只会叫他小白,只有生气的时候或者在外人面前才叫他云及。
“娘亲,我错了。”云及低着头,拿袖子擦了擦眼泪。
“没事的,小白是我儿子,不能随便哭知道吗?男子汉,大丈夫,随便哭鼻子可不好看哈。”黎清刮了刮云及的鼻子,道:“下午我们也不做饭,还在村子里吃,你先在沙地里练字,吃饭了我叫你。”
“好的,娘亲。”
黎清看着云及这风风火火的模样想起了她年轻时候,也是这样的,年轻真好啊。
家里的织布机毁了,纺车还能用。
姜氏正着急着花钱让柳二爷家做一个呢,但是做一个得要很久,何况村子里的织机毁了大半。
也有古老的织布方法,那才是真正的纯手工制作,以人为架子,双脚支撑,双手纺织……想一想真可怕,得多累啊。
现在村子里好多人家都在搞这个,她亲眼见到王氏这样织布,效率不高不说,起来之后还浑身疼痛。
姜氏也是不赞同这样的做法的,所以她才急着想要弄一台织机。现在柳二爷家里包揽了全村的织机制造,忙的脚不沾地。
首先要选材,去山上伐木,将木头晾干,再进行筛选,片木、刻木……总之没有一年,家里是拿不到织机的。
黎清这几天正在跟着姜氏学习织绣,家里的桑田已经种上了小麦,准备来年春末的时候收成。
县城里的物价高的很,黎清借口去县里买粮食,实际上她是去了上京的粮铺。钱花的少些了,但也要谎称自己花了很多,所以她拥有了第一笔私房钱。
存私房钱的感觉老爽了。
织绣可以让她的心更宁静,黎清也爱上了织绣。但是她的天赋似乎不太够,让姜氏想要教她正宗的蜀绣之法都不成,姜氏气的差点掰断了绣花针。
儿媳妇不上进,她又有啥子法子,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也拯救不了她可怜的天分啊。从此姜氏就放弃了对黎清织绣的教导,让黎清自己去悟,爱咋滴咋滴。
偏偏黎清觉得她还可以在拯救一下,所以每日耗在织绣上的时间比侍弄花草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