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穆慧轻轻的摸了女儿的小脸一下。
而花镇接过女儿的毛巾时,本来笑的,马上又不笑了,“你只给你娘绣了帕子吗?”
“啊?”其实花晔此时心情灰暗到了极点,哪里还能跟着花镇那异于常人的大脑。
“你爹醋了,说你只给娘绣了帕子。”穆慧笑道。
“爹也想要帕子吗?”花晔的脑子还是没转过来,而后面拿着礼物的丫头迟疑了一下,进退两难。
“真是实心孩子,你爹就怕你心里没他。”穆慧微皱了一下眉,忙叫人过来,把托盘亲手接过,打开给花镇看,此时的护腕更像是一种绑带,是用来扎袖子的。做这个真没什么难度,不过是挑了好的料子,然后小心的做成带子,花晔还小,又不会绣花,看的就是针脚了。于是穆慧就把针角给花镇看,“你看,这针脚缝得多密,看内衫用的是棉布,外头是宫缎,真是用了心的。”
“你做的?”花镇开心了,忙拿过自己给自己绑上,忙点头,“这个好,比你娘那个实用多了,爹喜欢。”
果然花镇笑得跟朵花一样,真是好哄极了。
花晔则哇的哭了出来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时,自己会哭,可是看到花镇那么欣喜的看着自己做的一个小小的绑带,可是她去给生母和哥哥们送饭,送衣服时,他们怎么对自己的?生母只会哭,而哥哥们只会冷冷的看着她,冷嘲热讽着她贪慕虚荣。
自己真的无论为他们做什么都没人理会吗?之前在柳家时,两个哥哥可曾对她有过一次好脸,可曾哪怕给过她一小块白薯?
花镇慌了,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怎么说完了,女儿哭成这样。不对啊,自己好像啥也没说哇。
穆慧看向后面的四季,四季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话怎么说?一块看向了福嫂。
福嫂纠结了一下,在穆慧耳边轻语了几句,穆慧脸黑了。真想把他们全赶出去,只是好像不成。
穆慧轻轻的抱住了女儿,“好了,别哭了,你现在是花家的嫡长女,这世上,能欺侮你的人已经不多了。你只用记住,你是爹娘的宝贝,你站在哪儿,都是花家的大姑娘。”
花晔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怯懦的小小了,她是在最黑暗的宫庭里待了好几个月的,陪在宏阳帝身边,能得到宠爱的花晔了。她当然知道穆慧是什么意思,柳家的一切,跟她早已经无关了。她给他们行个方便,就是香火之情,不给,其实谁也不能说她什么。她是花家的大姑娘,她是国公府的大姑娘,谁敢说她不孝?
花镇不是他们,急得汗都下来了,“怎么啦,怎么啦?谁敢欺侮你,爹叫人绑来,让你打。”
“当家的!”穆慧真是哭笑不得,但还是笑着对女儿说道,“也是,你不但是国公府的大小姐。你还是土匪王的孩子,你爹可是土匪王。”
“就是,明天爹教你用鞭子,再叫人给你做个漂亮的小马鞭,看谁不顺眼了,使劲的抽。你要知道,规矩是别人要守的,不是你要守的。你要做的就是让别人守规矩。”花镇忙说道。
穆慧又笑了,果然,男人对妻子和女儿的要求是不同的。对妻子一定要人贤妻良母,一定要贤良淑德,但是对女儿,要求就完全不同了,反正只要受欺侮不是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