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丰想了想,到:“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悄悄去查。改日你找个借口将封老引走,我们再潜入封老的居所查探就是了。”
钟公子迟疑了一下,一来是好奇,二来也的确是担忧外祖父的情况,于是点头道:“那好,我这就去找几个朋友帮忙,制造点事故引走外祖父。”
着,钟鸣径直去找来了三个人,王丰一看,倒是巧了,其中两个都是熟识之人,一个是孟龙潭,一个是朱义。还有一个不认识,经钟鸣介绍,是姓陶,名叫望三。
王丰觉得陶望三也有点熟悉,当下对其点零头。众人商议了一阵,随后各去准备。
待到黑,就见陶望三慌慌张张地去封老门前叫门:“山长,不好了,孟龙潭和朱义掉进池子里了。”
封老闻听书院中的学生出了事,当即大急,慌忙前去查看。
待封老走后,王丰领着侠女和钟鸣悄悄进了封老的屋子,走上二楼,四处查看了一下,除了满屋子的书画字帖之外,并无什么异常。
王丰将心神沉入灵镜扫视了一遍,就见灵镜之中发出一道清光,指向了桌案上的一幅画轴。王丰当即将之拿起来,展开一看,上面画的却是一名二十六七岁的女子,身穿湖绿色的裙子,坐在花丛中的秋千之上,表情恬静地对着画外微笑。
那画上的留白处还有题字:爱妻冯云若亡故三月,吾犹痛楚难当。汝在世时,吾志于学,常思科举进仕,建功立业,少有余暇陪汝。及汝物化,懊悔不已。至今以后,吾不复科举矣!唯养一双子女成人,读书自娱而已。
看其落款,居然是四十年前。
王丰顿时沉默了下来,转头看向钟鸣。就见钟鸣双手轻轻地接过画轴,看了画中女子半晌,这才道:“外祖父是极为宝贝这副画的。我记得时候这幅画还是挂在墙上的,有一次我和表兄取下来看,被外祖父发现了,外祖父顿时大发雷霆。那是我唯一一次看见外祖父发火。”
王丰点零头,将画像挂在墙上,随后去了一炷香拜了一拜,道:“学生王丰,拜见前辈,还请前辈现身一见。在下绝无恶意,只问您几句话而已。”
此言一出,钟鸣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王丰,正要开口笑话,就见那画上清光一闪,画中的女人忽然眨了眨眼睛,从画中飘然而出,落在地上,看了三人一眼,随后含笑对王丰道:“想不到封郎的学生中还有你这样的人物。”
就听旁边钟鸣怔怔地看着那女子,良久才喃喃地道:“你……,真是外祖母?”
那女子摇了摇头,慈爱地看了钟鸣一眼,道:“孩子,我不是你的外祖母。严格来,我虽是因她而生,却连她的面都没有见过。”
钟鸣不敢相信地道:“那你怎么在我外祖母的画像上?”
那女子道:“我是画上的人,画上的人是你外祖母,但我却不是。”
钟鸣瞬间被绕迷糊了,一脸求助地看向王丰。
就听王丰道:“这很好理解。你的外祖母的确亡故不在了。封老因思念亡妻,因此画了一幅画像。因为封老对这副画像倾注了太多感情,长日久之下,画像有感,产生了灵识,也就是眼前这位前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