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杨何宇比试的道士此时正一脸怒气,因为他记得自己明明将手里的花保护得很好,却不知何时被剪掉了,实在是让人气愤!
虽然自己被攻击的惨兮兮,但船主有解释:手中的花越香越漂亮,越吸引夜花虫,这可以理解,要不然就不会拿来当游戏考题了!
但自己清楚记得附近的虫群飞走时,手里的花卉还在啊!绝对是之后被人剪掉的!因为其他人手里的花被夜花虫攻击,最后也会剩根花杆啊!自己这个秃盆绝对不正常!
怎么想都不正常,看着不远处的白卷毛毫发无伤,顿时怒火暴涨,将手里花盆一扔,直接拔剑大步走来。
杨何宇此时正在看向别的地方,一回头,一把剑直直的朝自己刺来,在离自己一尺远时,被身后的大黑用两指夹住剑尖。
还没等这边出声,那道士先开口质问道:“是不是你?”
杨何宇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说道:“道长!你拿剑指着我哎!要问指的人,是我!要问拿剑的人,是道长你啊!”
道士皱眉,心想:什么玩意儿?再次开口问道:“我的花是不是你干的?”
杨何宇苦脸:“道长!您真抬举我了!我何德何能,连朵花都能‘干’?”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道士有些气结。
杨何宇耐心满满:“那道长您什么意思?说出来大家讨论嘛!不要整天拿剑东指西指,伤了人怎么办啊?今天您指的人是我,我没您本领高强,就宽容的不计较了,要是哪天您不小心指了位心情不好的,人家一激动跟您拼命,您说您多不值得啊!您说是这个理儿不?”
“………………”道士开始头晕,心想:什么乱七八糟的,顿了顿,再次开口:“我是想问,我盆里的花是不是你剪掉的?”
杨何宇抱着花盆撇撇嘴:“道长!您看我两手都占上了啊!哪有多余的手去剪您的花啊!再说咱俩离多远啊?我这么大一只出现在您附近,您能看不到吗?
再说了,我这人可有夜盲症,一直到花灯点亮之前,我都俩眼一抹黑的!我连您在哪都不知道,我怎么去剪您的花啊!好吧!就算是我偷偷摸到道长您身边,剪了道长您的花,可我总得有把剪子吧?您说,我一跟主人出来游玩的傀儡,我准备一把剪子要做什么?拿来剪指甲吗?还是剪衣服上的线头?”
道士皱紧眉头:“…………你不要每次都东拉西扯的!说正题!”
“道长,我就是在跟您说正题啊!您说剪花,我当然跟您说剪子了!难道要说锯子?锯子锯木头可是有声音的!难道,道长您要用耳背没听到声音,来诬陷我用锯子锯了您的花卉?道长,您可不能不讲道理啊!”杨何宇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道。
“……!!闭嘴!”道士有些混乱加气急的吼道。
杨何宇:“道长,您这就不讲理了!是您要我解释的,可又不让我说话,难道要我用哑语?可我不会哑语啊!我一能出声的人,学哑语不常用啊!道长您太强人所难了!”
“你闭嘴!你是傀儡!身上藏了什么东西都不奇怪!我怀疑又怎样!”道士也开启无理模式。
“哎呀!是啊!我是傀儡,我身上有什么只有我家主人知道,就算您说我身藏火箭炮,我也没法反驳,毕竟除了我家主人,我是不能让别人搜身的!这下我真的没话可说了!”杨何宇无奈的摇了摇头。
“火箭炮?什么东西?…………你又转移话题!”道士再次怒吼。
杨何宇再次苦脸:“不是!道长!您说了半天,我解释了这么久,您到底要问什么啊?您说清楚好不好?”
道士:“我是问你身上有没有藏了剪子!剪了我的花!”
杨何宇立刻摆出笑脸:“啊!原来道长您是对我的工作原理感兴趣啊!真的好巧啊!这事我也感兴趣!
但作为一只傀儡本人,我只能遗憾的告诉您,术业有专攻,这不是我的研究范围,我只能对道长您这个问题说声抱歉了!
这个问题是我家主人的专长!您要是有兴趣,可以问我家主人,他如果有时间,会尽快答复您的,请问您现在要预约吗?约吗约吗?”
“噗…………”身后的大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哇~~~!!!”道士即将崩溃,怒吼着冲了过来。
大黑收了笑容,一手夹住剑尖,一手抱起怀中人后退。
杨何宇此时还不忘空出一只手,挥舞着大喊:“道长!您有话好说嘛!君子动口不动手,不要说动手就动手嘛!原来您是这样的道长!我真是看错您了!”
不远处的荣船主听到吵嚷,回头一看,皱了皱眉,大喊一声:“住手!”然后大袖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道形成风刃斩来,大黑余光一瞥,瞬间震断剑尖,抱人后撤。
风刃斩在道士的断剑上,断剑脱手而出,道士依然不依不饶,随手拿出火符,就要纵火。
荣船主见了,连忙袖中甩出金绳,将人捆了。
那道士捆了双手依然大喊:“我要砍了那傀儡!我要砍了他!”
荣船主面色漆黑,走了过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杨何宇一脸无辜:“荣船主,这位道长说是我剪了他的花,我说不是,他就要拿剑砍我,我解释不清了!”
荣船主转向道士,问道:“这位道兄,是这样吗?”
道士:“我的花一定是他剪的!整船人,就他俩人和花都没事!一定有问题!他剪了我的花,他作弊!我要砍了他!”
看着道士语无伦次的吼着,荣船主摇摇头,随即叫来管事,吩咐让人看好他,别乱跑发疯伤了其他游客,自己过会儿再来调解。然后就接着去处理其他人的花卉损伤登记了。
留下黑白二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嘴里还在不停骂人的道士,杨何宇惋惜的劝道:
“道长,您发这么大的火是容易产生心魔的,虽说人人有心魔,但人人都可以快乐啊!所以就算道长您真的产生心魔也不要气馁,不要沮丧,一定要与心魔斗争到底!我会在心里努力支持道长您的!”
大黑听着杨何宇的话,看着眼前的道士明显的双眼布满血丝,一副心魔失控的样子,温柔的在其头顶落下一吻,想将人拉向甲板边上的空地呆着。
临走前,杨何宇再次满脸和善的说:“道长,晚上光线不好,您还是小心一点,不要失足落水啊!这大晚上的,海里有没有海兽都不知道。
万一道长您被海兽整个吞了还好,我们武力高强的船主能将海兽抓了,将您完整的挖出来海葬,要是您不幸遇到好几头海兽,将您分了,您说我们到哪里去拼您的遗体啊!
要是您的遗体零零碎碎的,您说这多让我寝食难安啊!哦!对了,我是傀儡,不用寝也不用食,那也不行啊!我会深深的自责的!
所以说,道长,为了您完好的遗体,呃不对!为了您健全的四肢!呃还是不对!为了您健康的未来,一定要远离冲动啊!千万不要投河,哎呀!今天话说多了,嘴有些不好使,请您千万不要跳海啊!要保护环境,造福子孙后代!做整个人族的英雄…………”
“够了————!!!”道士此时满眼通红,包括脸都是红的,一副要喷血的样子,吓得几个侍者连忙跑去叫船主。
疯掉的道士大笑着吼道:“你说不让我跳海我就不跳?我偏要跳!你能怎样?我看你还能有我快?”说话同时,道士绳子都没解,转身越过甲板护栏,直接一头扎向海面。
赶过来的荣船主刚好看到这一幕,跑到船边,立刻叫来管事,吩咐下网捞人。
管事刚叫水手拿来网子,只见水里黑影聚集,海水翻滚,可能是之前用来引夜花虫的尸体同样引来了海兽。无数海兽争抢着,转眼将人啃光了!尸体是捞不到了,荣船主叹了口气,转身看向黑白二人。
此时,杨何宇一脸惋惜加自责,眼泪在眼中打转的说:“多好的道士啊!怎么这么想不开呢……就算不能将我拆了,也不用叫海兽拆自己啊!太执着了!可惜了啊……”
荣船主一脸复杂的看着,缓缓的问:“你……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
小卷毛依旧满脸惋惜:“我只是跟他说,要他小心一点,夜里光线不好,不要掉海,海里可能有海兽的,……
船主大人!您不会怀疑是我劝他跳海的吧?我说的话,刚刚旁边的人都听到了!我可没有逼他跳海啊!虽说道士的死我是有责任,但这毕竟是他选择的道路,我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傀儡,想拦也拦不住啊!”
“…………”荣船主复杂的笑了笑,说:“我看你可不是一般的傀儡,或者说,你根本不是傀儡!”
杨何宇顿时眼睛一瞪,说:“船主大人!您明鉴,我可不是逃票啊!我跟我主人住一间屋子的!要是没有我家主人,我连这漂亮的花船都无缘乘坐啊!船主您可不能因为我骗您,就赶我下船啊!”
荣船主:“哈哈哈……果然好口才!放心!我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不会因为乘客的一点伪装就赶人的!放心!”
杨何宇:“果然还是船主大人您心胸宽广,能容天下!”
荣船主:“行了行了!别给我戴高帽,我可不吃这套!说吧!现在这比试你赢了,接下来你想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