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与师姐一起,你不配!啊……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阵法内的男子刚要从阵法内出去却被阵眼的火焰灼伤,这阵法是宁涛临时按基础学篇的方法布置的,并没有布置禁制与阵源,靠这六个阵眼形成一个阻隔层将里面的人与外面隔绝,它的攻击是敌我不分的,因此这名灵兽门的男弟子无法从里面出来,心急火燎的他悲苦嚎啕。
“如你所愿!”宁涛早就走到阵法旁,他将一张灵符放在一个阵眼外的左边,再将另外一张灵符放到这个阵眼的右边,小心翼翼的退后三丈,并对阵法内的人喊道:“道友,我破开这阵法之后你务必立即走出阵法,否则这两张灵符一旦失去作用就会让阵法再次联通,到时你就只好永远呆在里面了。”
“好,你快放我出去,我一刻也等不及了,师姐不能被我那师兄玷污!”阵法内的男子紧张地等待着宁涛将阵法打开。
宁涛手中拿出一张水系符灵做引,刚要撕裂,却发现阵法内的男子手中同样拿着两张灵符,宁涛谨慎地说道:“道友,你用手中的一张灵符将这两张灵符触发,然后跳出阵法便可。”
“就按触发阵法的方法去做吗?”阵法内的男子似乎也明白宁涛的谨慎,于是他不做任何掩饰地按宁涛的话去做。
“是的,我在这里放一张火系灵符,你出来后拿着它去和你的师兄……”宁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阵法内的男子打断:“谢谢!”
只见阵法内的男子外放一丝灵力传到灵符上把灵符一撕,一把一丈长的铁尺将宁涛所放的两张灵符相连,趁着阵眼停顿的间隔再外放一丝灵力将这两张灵符触发,两面石墙同时升起,将阵眼隔断,阵法回路不联通,立即停止运作。
阵法内的男子见状二话不说从里面跳出,再走到宁涛放下灵符的地方把地上的灵符拿走,同时把自己手上的最后一张金系灵符放下说道:“谢谢道友的大恩,在下无以为报,来生甘愿为道友鞍前马后当报还!”
“哎,道友一路走好,无须记挂在下,我们的交易到此结束,互不相欠。”宁涛可不会被一两句话所感动,修行途中人心难测。
“告辞!”这名男子见宁涛不为所动,带着沉重的脚步向他师姐的方向奔去,那一身衣衫被阵法的攻击搞得破烂不堪,很是可怜,看得宁涛有些不忍,但这宁涛很快就收起自己的仁慈,拿走地上的金系灵符闪身进入到阵法内。
待他进入阵法后那两道泥墙刚好消散,宁涛亲眼所见这两道土系术法的威能随着消散而被它们中间充当阵眼的黑幽石吸纳,宁涛讶言道:“这黑幽石果然不是凡物!”
他有点想知晓黑幽石的另一个作用,就是消耗完原本的能量后可以收纳别的能量,这对于任何一名修炼者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致宝,他甚至有些担心自己从前丢弃的黑幽石被他人所得后会追踪他这个原先主人的踪迹。
数十丈外两名男子为了一具女子的尸体大打出手,那嘴贱的师兄不但嘴巴惹人厌恶,他还留了一手,把一张火性灵符藏匿起来,然而两人从斗法到结束只有一回合,两道火光冲天而起,两人都纷纷命丧黄泉,三人就算死也逃不出始终纠缠不清的关系,不过他们要比之前许多同门的结局好,至少他们没有被怨灵们将魂魄吸食,不出意外应该能轮回。
宁涛无暇理会这三人的结局,在宋家的时候他见识过更为悲惨的事情,甚至他父亲都被人使阴招落得个不忠不义的罪名,他可没忘记自己要回迷蝶山寻找父亲并为其讨回公道的誓言。
张逸然的队伍已经远离宁涛的视线,这三名关系繁杂的同门也都归西,如今只有他一人留落于此地,为了节省黑幽石的消耗,宁涛干脆将妖鸟皮毡的黑幽石取下一枚,使其不再运作小幻阵。
这些黑幽石只够他勉强使用三天就再无能量运转妖鸟皮毡上的小幻阵,好在盘坐于六丁阴火阵中暂时还算安全,只要不遇到实力强悍的敌人,这些怨灵是无法攻破他这个阵法的。食物也还算勉强够宁涛食用十天,倒是水源有些成问题,好在这阵法内有一小坑,坑里积蓄着一些水,也能饮用一些日子。
“等他们再走远些我就尝试进阶!”宁涛心里想着等张逸然等人远去之后便尝试将体修提升一个等阶,到时真气可以外放就能与张逸然面对面斗上一斗,而不是只能依靠灵符来做为攻防手段。
再说张逸然一干人将宁涛远远抛在后面,一路上只须与怨灵缠斗,不用再分心与宁涛以及那几名分道扬镳的同门纠缠,穿过雾障区的进展还算顺利,只是越靠近雾障区外围他们越感到不安,穿过雾障区之后他们就有可能要面对另一支历练的队伍,他们原是山门的宿敌辟邪门,若真遇上这些人难免又是一番争斗,到时缺乏物资、损失惨重的张逸然不知如何与之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