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天色已晚,遂决定现在回家而去,明日就去进宫当值,好好会一会这个赵门侯。然后谋而后动,不能被人抓住自己的把柄。周之光一念至此,便是折回了家……
……
赵安此刻,在宫门关闭之后,便是回府而去。匆忙吃完晚食,赵安就回了屋子,点燃了脂油灯。翻开了夏央之送过来的竹简,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些关于西司马门那十名屯长的资料。
这会,赵安在竹简上看到了今日告假在家的周屯长的资料:“周之光,字文书。长安北煥里人士,双亲俱亡,妻乃悍妇。周甚畏之。”
赵安又继续看了下去:“其人把柄:游侠朱安世党朋。”赵安霎时一惊,想不到自己手下竟有人是通缉要犯朱安世的同党。
赵安知道天子一向对于游侠深痛恶绝,加之一个月前,又看见一个持剑的游侠欲要冒犯宫禁。这会更加痛恨了,赵安万万不敢这会撞在天子的痛点上。
便是低头想了一会,想着怎么才能将周之光调走或让他弃了屯长之位。但却是不得要领,便是拿着竹简,敲响了自家祖父的屋门……
等到赵安在赵太公屋内跪坐而下,一旁侍候的李叔便是奉上了袖炉。就转身为赵安关闭了门扉,一时间,屋内只剩下赵安与赵太公两人。
赵太公这会还没睡下,见自家长孙来此。便是知道长孙有事要说,便是与赵安迎面而坐,问道:“安儿来此地,是为何故?”
“禀祖父,儿有一事,特来祖父这解答疑惑。”赵安话刚落,赵太公怕会说很久。就挺了挺身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这才道:“说吧!何事?”
“孙儿我今日发现麾下有一屯长是朱安世的同党。”赵安刚说完,赵太公顿时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反问道:“安儿,此事当真?可有什么凭据?“
赵安闻言,有些呐呐地道:“人还没见过,今日他告假在家。是昨日夏央之送过来的竹简上写的。”
赵太公低头想了想,朝赵安道:“此事真假,你这几日必须辩明。不过想必夏姑娘不会拿这件事消遣我等,既然写了进竹简,料来是真的无疑。”
赵安便道:“这几日我暗中观察一番吧!尽量多掌握证据。”
赵安心想着只是把周之光调离或让他自弃屯长之职,却没想到自家祖父似乎要大干一番的想法。赵安刚想说什么,赵太公又说了。
“大隐隐于市,估计朱安世就躲在这长安城某个闾里小巷内。你那个屯长说不定常去见他!”
赵安顿时道:“我们要遣人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