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在三日后吉时如期举行,甘露殿中宾客熙熙攘攘而来。
大婚中,庄严肃穆,乔公位于高台之上,念诵着冗长的祝福致辞。
伴随着致辞,刘琚携着孙尚香款款行于朱色喜廊,直趋中庭,刘折冲貌胜宋玉,英姿骄人,孙尚香雍容华贵、美若天仙。
一时间,宾客失声,尽皆侧目。诸君皆啧啧称奇,郎才女貌,当如是,天作佳偶,当如是,穷尽言辞,皆难以表书。
太夫人坐在高大广阔的正堂里,眼含泪花,看着美丽娇小的女儿,即将许以他人,心里有着不舍,更生些许揪疼。
一名喜娘动作麻利地将红锦缎结成一个同心结,两人牵着同心慢慢靠拢,并肩而立,乔公高喊道:“行拜礼!”
当三拜大礼拜毕,孙尚香奉茶之时,太夫人捧着茶盏,重重假咳了一声,温言道:“常言出嫁从夫,往后你便是刘氏之媳,事事当以夫君为重······”
“母亲——”想到往后不能承欢母亲膝下尽孝,孙尚香也是泪眼婆娑,忍不住小声啜泣,
太夫人颤抖着手拿过茶盏,深深的看着面前的女儿,宛若梦中,忍住眼眶中的泪水,浅浅抿了一口,拉着孙尚香的手,抚了又抚,怜爱道:“今日乃你大喜之日,何故作哭丧之姿?当高兴才是。”
她转首看向刘琚道:“子扬,老身便将女儿托付于你,望你往后好生相待。”
刘琚郑重地点点头道:“岳母请放心,小婿定当善待尚香。”
太夫人笑着点点头道:“共饮合卺酒,从此夫妻同甘共苦,宛如一体,你等且饮了吧!”
二人各执一半合卺酒,彼此深情地对视一眼,将酒一饮而尽,顿时满堂欢呼,鼓乐齐鸣,一支支彩花洒向新人,将新娘送入洞房,继而是隆重的酒宴不提。
此非刘琚的第一次入洞房,喝得醉意微醺,在婢女的引领下,径直来到婚房之外。
婢女一到房外,万福一礼,如同遭遇了洪水猛兽,行色匆匆退去。
果不其然,房门被猛地撞开,只见孙尚香身着大红吉服,手持宝剑,房中两边枪刀森列,侍婢皆佩剑,她一脸英气,挑衅道:“本小姐曾有言非天下英雄不嫁,甘露殿上已见识将军文采,素闻将军战功赫赫,倒有意向将军讨教一下武艺,且观将军是否有能耐做本小姐的夫君?”
刘琚一脸倨傲道:“那夫人且出手吧!”
孙尚香大惊道:“将军难不成不选上一把称手的兵器?”
刘琚嘴角一挑,道:“夫人既有意与我比武,且让闲杂人等退下,夫妻之事不足以为外人道也,我乃堂堂将军,与夫人比武,一向怜香惜玉,自然是空手足矣,若误伤了夫人,我于心何忍啊?”
“你——”孙尚香杏目怒瞪,下令道,“你等退下。”
待房门合上,孙尚香负剑而立,喝道:“看剑!”言讫一道剑影闪过,直取刘琚前胸,刘琚侧身一个格挡,擒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孙尚香揽入怀中,两人合为一体,同持一剑。
孙尚香气极,欲挣脱而不出,娇嗔道:“放开我!”
刘琚邪魅一笑,道:“且随为夫舞剑一番,为夫人尽兴。”随即两人乱剑穿花,闪转腾挪之间耳鬓厮磨,弄得孙尚香愈加娇羞。
“你个登徒子,放开我,不然我饶不了你。”
房内激烈的厮打声听得外面的女兵们面色通红,其中一个女兵喏喏地问道:“大小姐有些怒了,我等是不是进去助小姐一臂之力?”
另外一个为首的女兵白了她一眼,低声骂道:“小姐对将军可谓一见钟情,眼下正是欲拒还迎,你进去坏了小姐好事,当心小姐砍了你的脑袋,呵呵!”
一众女兵闻言皆露出暧昧的笑容,深以为然。
房中一顿激烈的交锋,刘据可谓一边戏谑,一边占尽上峰。
“哦?你可别忘了如今我等已是拜过堂的夫妻,可谓名正言顺,眼下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嘿嘿!”刘琚坏坏一笑,左手捏住她的下巴托起,“我就喜欢你刁蛮的模样。”
孙尚香双眼蓦然睁大,却不想刘琚已然侧过头,用火热的嘴唇往她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温柔地唤道:“夫人,我想要你——”
“咣当”一声,宝剑霍然落地,孙尚香从未感受过这样炽烈的霸道与温柔,瞬间迷失在刘琚浓烈的男子气息之中,双臂不由自主地环抱住他的脖子,青涩地寻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