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十一年二月二十八日,司天监上奏:天象有异,太白经天,天下革,民更新主,时值圣祖病危,长安有隐太子兴兵作乱,代国公关羽督军平乱,史称宣武门政变。
三月,圣祖怒而下诏废黜太子,拘禁于五军都督府,贬为庶人,徒迁房陵,终身监禁。
三月十五日,圣祖罢黜楚王雍,楚王及其党羽流放岭南,楚王改封安南王。
四月一日,晋王裕奉圣祖密诏入京,入主东宫,进太子位。
十二月二十六日,圣祖驾崩于洛神宫,朝野莫不哀号,天下缟素。
次年元年,太子裕即皇帝位,改号建新,史称宣武帝。
建新十六年冬,中书令诸葛亮与尚书令陆逊先后病逝,宣武帝亲临恸哭,罢朝半月,诸葛亮赠司空,追封为琅琊郡王,谥曰忠武,陆逊赠司徒,追封为会稽郡王,谥曰贞武,配享圣祖庙,入凌云阁。
至此,定国公诸葛亮,英国公陆逊,与已逝的卫国公庞统,成国公甘宁,代国公关羽,赵国公赵云合为凌云阁六首,史称中兴六杰。
【汉书·宣武帝本纪】
庆历元年,年近九旬的太史令陈寿在石渠阁闭门编纂史书【汉书】,当写到此处时,他合上汉书,闭目凝思,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金戈铁马的时代。
······
建安四年秋,日全食,时有武陵人王钰坠河,忽有青光入河,闻者皆惊。
......
好冷,刘子扬幽幽转醒,他好像做了个很长的噩梦,被一条怪蛇袭击,坠落在一个深潭之中,卷入那深不见底的深渊,让人窒息,冰冷,恐惧,意识又开始模糊了,似乎另一个人的记忆在自己的脑海里拼命地挣扎,脑海深处隐现出不少嘈杂的声音,撞击声,呼救声,水流声,混杂在一起,使他分不出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幻觉,所有的记忆在拉扯,像飘在云端的云朵,若隐若现,不可触及,恍如南柯一梦。
他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仍然还在河里,只是困住自己的出租车不见了,出租车司机也不在了,而河水变得异常清澈可见,他都可以依稀看到有鱼儿在自己身边游来游去,
他憋不住气来,吞了一大口河水,呛得自己一阵窒息,眼看就要淹死了,只听到“轰”的一声,河下窜入一个人影来,像鱼儿一般穿梭而来。
刘子扬感受到有只有力的臂膀挽住了自己的腰身,使劲地往河面上游去。
“哗”地一声,刘子扬感觉到自己被人拖上岸边,活了过来。
那人在刘子扬的肚子上猛地一压,刘子扬肚子中的水就像喷泉一般喷射而出,总算虚弱地呼吸到一口新鲜的空气。
“钰儿,你快快醒来,我的钰儿啊!”只见一个美貌妇人扑在刘子扬的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唤了半天,见仍旧没有反应,妇人急切道:“柱子,钰儿为何还未醒来,这可如何是好?”
“婶娘,我已为钰弟压出了腹中之水,想必河水冰冷,寒气入体,才会许久未曾转醒,如今之计,速速请来郎中为钰弟诊治方为上策。”那人道,“我先将钰弟扛回家,婶娘速去村里寻郎中来,快去快回。”
“好,那钰儿就拜托你啦!”
一名老郎中颤颤巍巍地为刘子扬把脉结束后,眉头皱成一团,嘴中喃喃自语:“怪哉怪哉!”
“先生,我儿如何?可否康复?”妇人关切地问道,
老医匠转过头来,捋过颔下白须,叹息道:“在下诊治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奇事,令郎坠入河中,吞入不少河水,加上寒气入体,可谓命若游丝,寻常人但凡遇到如此症状,恐命不久矣!而令郎却安然无恙,岂不怪哉?”
妇人惊喜道:“先生所言,我儿已转危为安?”
老郎中点点头道:“正是,令郎并无大碍,只是寒气入体,病体虚弱,不过要多睡上些时日,待在下为他开上几副伤寒之药,服用之后,将养些时日,便可痊愈,夫人放心便是。”
妇人取出些许铜钱给老医匠,笑道:“此乃先生的诊资,望先生笑纳。”
老郎中接过铜钱,拱手谢过道:“谢过夫人。”从药箱中取出几副药,“此乃令郎的伤寒药,夫人且为令郎按时煎服,勿要误了时辰。”
“多谢先生。”
“在下告辞。”
不巧正听到门外响起一个雄厚的声音,说道:“哎,我兄长这一房就钰儿这么个独子,老夫岂有不亲来探望之理?钰儿乃我王氏少有的青年俊彦,年方十七岁,便成为了武陵郡一代最年轻的茂才(本为秀才,避光武帝刘秀讳,故称茂才),本指望其得名士赏识,举为孝廉,他日入朝为官,亦能光宗耀祖,光大我王氏门楣。而今却——唉!”
塌上的刘子扬虚弱地活动了一下手,才发现原来自己没有死,活着真好!
他伸手摸到盖在身上的薄被,木塌边一个火盆种正在冒着火花,刘子扬才稍微感受到点暖意,
钰儿?王氏?武陵郡?茂才?徒然听到这些陌生的名词,刘子扬脑袋一紧,他终于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穿越重生了,灵魂附在一个古人身上,他叫王钰,是武陵郡最年轻的茂才,而茂才这个特殊的称呼,使得刘子扬意识到自己穿越到东汉年间,他的脑海里模糊地想到一些线索,可头疼得紧,反而一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