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他这不也是和我们一样么,我还记得两年前他装清高为兰花那事打我呢!”
“还真不一样,他回到家之后,叫别人用什么丝绸新做了个鸟窝,把那些鸟蛋放进去,然后又送回到那树上面去了。”
“然后呢?”
“鸟窝是放回去了,可是那老鸟已经跑了,等袁子潇再看鸟窝的时候,里面全是蚂蚁虫子,鸟蛋都被吃了,臭的要命,当时他就吐了,之后好几天都不说话,还在那树下给鸟立了个碑!”
“哈哈哈哈!这个大傻子!”
“还没完呢,他都十岁了,一个字都不会写,给鸟立碑还是画出来的,哈哈哈哈!”
“哈哈,哎哟我不行了,笑得肚子疼!你说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什么都不一样,哈哈哈!”
“卧槽,那不就是袁子潇么,快走快走!”
……
“哟,这不是袁大公子么,怎么这么狼狈啊,哦对了,听说你跑到别人丧礼上去闹,看样子,是被打了呀。”
“啧啧啧,怎么还不说话,你说人家死得好好的,都要埋下去了,你却拦着不让埋,还说他不该死,惹得人家一个书生儿子都要动手打你,哈哈,现在又要你那有钱老爹给你擦屁股了吧。”
“怎么?还想动手?你以为还像以前那样啊,告诉你,明年我就能去灵宗,等我学成归来,第一个就灭了你袁家,假惺惺,令人作呕!”
“就不知道你老爹舍不舍得让你去修行咯,去了也是白去,你个废物!”
“难怪什么事都和我们不一样呢,废物当然不一样了,滚蛋吧你!”
……
“啊!”
一声惊叫,袁子潇终于从梦中醒来,他急忙打量着四周,发现还是在藏经楼,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看了看身上,发现上半身都已被汗水浸得湿透。
袁子潇觉得头疼,狠狠拍了几下脑袋,又使劲摇了摇,正感到清醒了些时,忽然听到一道冰冷声音。
“看来袁公子也是心里有鬼啊。”
“是你!”袁子潇有些惊讶,此刻坐在他面前的,竟然是那个南院的林猛。
林猛黑瘦脸上是淡漠神情,锐利目光定定落在袁子潇身上。
“你怎么在这里?”
“来找你。”
“找我做什么?”
“引气自来之法!”
“我已经说过了,你先去拿个竹竿钓鱼去,然后……”
“你当我也是那些傻子么!”林猛低喝一声,死死盯着袁子潇。“自听到消息时我便觉得奇怪,若是你会引气速来,修行资质必然是极佳,怎么可能在临海城十几年都没人发现。”
“而且,听他们的描述,你所用纳气之法与我所见过的引气速来完全不同,二者根本不可相比,而你自己又说了,你那是引气自来。”
“我一开始也是不敢相信,可一想到你袁子潇本就是个奇人,也就没什么不敢了,而且,我连画都带上来了,你就不要想装傻隐瞒了。”
林猛说着,身子一动,竟是将两个卷起的卷轴摆到了袁子潇桌上。
袁子潇此刻真是对这林猛佩服得不行,却见他又拿出了一个竹筒,砰的一声摆到了桌子上。
“我知道你有护身灵宝,可似乎并不能防住我这毒水吧,这东西可是能瞬间把你的俊脸烧烂!”
“你到底是什么人?”林猛说得越多,袁子潇倒是越觉得他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林猛没有回答,只是催促道:“别废话,快说!”
“啧。”袁子潇实在是有些怕桌上那毒水,便拿过画,从头到尾向林猛讲述了一遍,只是,他隐瞒了和珠子有关的事,只是说自己由水往低处流这一道理想到了那画。
“就是这样?”听完,林猛倒是有些不敢置信。
“就是这样。”袁子潇无奈点点头。
“那这第二幅画呢?”
“我也不知道。”袁子潇无奈摇摇头。
林猛盯着他看了一会,似乎是确认了袁子潇不会说谎,冷哼一声。
“那就留给你好好参悟吧。”
他说完,拿起第一幅画,起身要走。
“我想起来了!”
正是这时,袁子潇却是一声大吼,指着林猛很是激动道:“你是老爹请的那些人里面的!”
他太过兴奋,忍不住一巴掌拍向桌子,便从那竹筒里震出来几滴水。
水滴在桌上,什么反应都没有。
林猛此时已走到了楼梯处,他背对着袁子潇笑了笑。
“袁公子好记性,在下林猛,乃是受袁老爷之托,保袁公子安全。”
“你这叫保我安全!?”袁子潇气得不行,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他看着桌子上那竹筒,伸出手指沾了下刚才震出来的水滴,塞进嘴里。
“糖水?”
“脸都能烧烂的毒水怎么会用竹子装呢。”
林猛笑着,悠然走下楼梯。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