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豆芽传音道:“主人,别人喝毒药是毒药,主人你喝了毒药就是补药跟他多要点。”
张无用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蛮蛮道:“不可能,普通人喝了化骨散炮制的毒液,小命立马没有。你怎么没事?”
蛮蛮舔了舔嘴唇道:“你偷工减料,其中有一味毒王蛇的毒液你少放了,还有吗我再来两瓶。”
张无用表情木讷的掏出五瓶化骨散炮制的毒液,蛮蛮接过咕咚咕咚一起喝了,砸吧砸吧嘴道:“嗯,这几瓶同出一个人的手笔,都是缺了那味药,还有吗?”
张无用喊道:“没了,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才制作出这六瓶,都让你喝了。”
豆芽又传音道:“主人,我现在不方便出去,我觉得那教主气机古怪,你把你的血放出来一些给那老东西喝了,你身体里的化骨散毒素还没有完全消化,现在你的血就是天底下最毒的毒药。”
蛮蛮微微点头转身向千毒教教主喊道:“教主,可否借我一把匕首,一个碗?”
千毒教教主不语点了点头,就有人送来一把匕首一个碗,蛮蛮用匕首割破手指,在碗中滴了十几滴血,见手指仍然血流不止,随后把腰间小葫芦打开,把出血的手指插进去。
葫芦里的豆芽传音道:“主人我已经吃了十几滴了,我已经撑了,伤口我给你止住血了,两个月内都不用再喂我了。”
蛮蛮从水袋中倒出清水,碗中血液遇到水,霎时变成绿油油的一碗毒药,蛮蛮端起来冲着张无用道:“给你,你喝了不死,我立刻用这匕首自尽。”
张无用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服下,伸手接过蛮蛮手中的碗,咬牙切齿的骂道:“小畜牲,你等着死吧。”
张无用张嘴喝下那一碗血水,只见他身上冒起白烟,张无用伸手扒开衣服,让千毒教教主都很吃惊的看见,张无用胸膛里哪里还有血肉,只剩下森森白骨,张无用想大声呼喊,发现自己的舌头也已经被化掉了,他想要伸手摸自己的脸,看见的是自己的十根指骨。
哗啦…一堆骨架散落一地,在座众人都摸了摸额头的冷汗,蛮蛮笑嘻嘻上前踢开张无用的头骨,捡起他的布袋掏出一颗又一颗的毒丸就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说道:“真好吃,比糖豆好吃多了。”
在座众人此时心中只有惊骇,默默的骂蛮蛮妖孽,千毒教教主面无表情压制住心中的波澜道:“从今天起,钱良贤侄就是我千毒教右护法了,你们谁还有意见?”
千毒教一众教徒长老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
蛮蛮伸手在地上捡起千毒教右护法的令牌挂在腰间,牛气哄哄的看着众人道:“要是还有不服的可以来和我较量,能毒死我的这千毒教右护法的位置就让给你了。”
众教徒道:“不敢,不敢。”
千毒教教主起身对着天王寨三位当家抱拳道:“几位天王有礼了,不知你们来我蝎子山有何贵干?”
大寨主刘成抱拳还礼道:“教主有礼了,我来着是因为我家四弟被反贼赵逸凡所杀,后知其将要逃至此处,故此想和教主一起捉了反贼,平分福贵。”
千毒教教主思量了片刻道:“那就多谢几位了,传令下去命所有教徒回蝎子山,准备好活捉反贼赵逸凡,几位当家的,后天就是我千毒教五年一次的万毒大会,一起留下来观摩怎么样。”
天王寨大寨主点头称谢道:“那就谢过教主了,我们还要商量商量怎么布置人手等赵逸凡过来好活捉了他。”
千毒教教主点头道:“嗯,此话有理。”
三日后,千毒教所有的教众九成九都从各地赶回来,他们每个人都带着自己这几年培育的奇毒,准备在万毒大会上一展身手,以求得到教主和长老们的赏识。
蛮蛮来到千毒教蝎子山的山洞中,只见这里早已经搭上了一座高台,高台下是密密麻麻一排又一排的椅子,千毒教教主和十几位长老坐和天王寨三位寨主在第一排,其余教徒按照等级依次坐在后面。
随着咣的一声铜锣敲响,一位长老上台说:“诸位,今日就是我千毒教五年一度的万毒大会,希望大家按照规矩一个一个来,表现优异的将破格提拔。”
这长老说完一摆手,一个身上缠着数条毒蛇的男子走上台去,一旁又有两个教徒从外面架来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农夫,毒蛇男抱拳道:“各位有礼了,今日我王峰带来的是我培育十几年的毒蛇,这只毒蛇是我用许多毒物精心喂养,使它的毒性发生改变,只要他咬上人一口,不出一时三刻,那人就会浑身僵硬,断气而亡。”
只见王峰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碧绿小蛇,扔在那农夫身上,王峰吹起口哨,碧绿小蛇张开嘴猛地咬在农夫脖子上,那农夫果然当即身体抽搐变得僵硬,一分钟后断气而亡。
台下一众贼人皆拍手叫好,说着什么英雄出少年的话夸赞王峰,千毒教教主当即就提拔王峰当了个堂主。
蛮蛮此时虽然面带微笑,内心里确是杀机四起:“这伙贼人拿活人做实验,杀了人一点罪恶感都没有,真是死一万次都难以赎罪。”
蛮蛮默默的掏出紫罗烟和烟袋锅,悄悄的点燃抽了起来,他慢慢的吐出烟雾,慢慢的消散在空气中,被一众贼人吸入身体里,
台上的表演还在进行着,此时一个长老模样的人走到台上道:“我最近研究了一种合欢毒,顾名思义合欢毒就是用来卖给江湖人采花的兄弟,让他们得手更加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