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还是隔了一个房间，说隔壁也凑合吧。”

一进入房间，李咸便一头栽在床上，准备什么都不洗直接睡觉。正在他脱衣服时，小琳穿着浴袍从浴室走了出来，她一见李咸在脱衣服，立刻准备上前帮忙。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

“没事儿，你是客人，这点小事是应该的。看你这一身酒味，喝了不少吧？”

“喝的...倒不多，但白酒是...高度酒，红酒...后劲有点大。”

“你这样睡不舒服，身上全是臭汗，要不先洗个澡吧，这里有浴缸，我给你放水。”

“算了吧...我凑合一晚得了。”

“那不行，这里就一张床，我可不想闻着你这身酒味睡觉。”

“好...好吧。”

“这就对了。”

酒精上头后，李咸的意识开始有些淡薄，出于对女人的善意，他才同意洗个澡，以免影响小琳的睡眠，殊不知这正中了她的下怀。

小琳干了这一行有些年头了，和什么味道的男人都睡过。之所以提议让李咸泡个澡，一方面这样确实能消去部分酒味，同时让醉酒者睡得更舒服一些，另一方面在酒精和热水的双重刺激下，小琳觉得自己更方便下手。

老实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男人这么执着，按照小玲姐的逻辑，这种只付钱但不享受服务的客人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财宝，恨不得天天遇到这种客人才好，但对她而言却不是这样一回事。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是她同齐薇薇聊天时长挂在嘴边的话，或许是自己爱慕虚荣，或许是被大学男友伤了心后的自暴自弃，小琳在毕业后没多久，就进入了这一行业，并有幸被这里选中，成为了其中一员。

不同于其他姐妹，她特别喜欢“正经”的男人，准确来说是”假正经”的男人。

嘴上说着自己爱老婆，不碰其他女人，但自己随便几招就让对方露出了本来面目，成为了自己的俘虏。像周老板、孙老板那种明着来猎艳的客户，并不是她的菜。而像李咸这种人，才是她的目标。

“好了，我放好水了，你进去吧。”

“哼——咳咳，好的。”

看着李咸走进浴室，小琳自言自语道。

“本以为你是她的人，要是你承认了，我自然不会做这些。既然你俩之间没有关系，那我就无所谓了。看看是过去的人更值得怀念，还是眼前的佳人更有魅力。”

“舒服...”

躺在盛满热水的浴缸之中，李咸放松全身，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脚底直冲头部。自青城那次之后，自己就没再泡过澡，自然无法享受到这份惬意了。

“九个手势，我想想...先是这样...然后是这样...之后...”

人虽然在浴缸里，但李咸脑子里想的还是此行的目的，他重复了好几遍那九个手势，以免一觉醒来后自己忘记其中的一两个，这样自己就白来了。

“手势、信物、日期...看来是没有机会了，剩下两个...就找齐薇薇好了。”

老实说，李咸并不想去问齐薇薇，因为这样无可避免要把自己得到的手势情报告诉她。当然，李咸并非不相信她，只是他担心齐薇薇得到这一消息后会自作主张，引来其他麻烦。

“要不少告诉她一两个，或者...告诉她一两个错的...算了，还是实话实说吧。”

考虑到迄今为止建立的信任，李咸不想随便撒谎，毕竟自己已经撒过一次谎了，谎言越多，圆起来越困难，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

“差不多了...真舒服啊。”

李咸擦干净身子，穿着浴袍走了出去。一出浴室，就看到小琳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辛辣的火锅加上白酒的酒劲，自己的一身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你这身衣服臭死了，我已经打电话让服务员送一身新衣服来。”

“不...不用这么...麻烦吧...我明天就...”

“你就穿着这身衣服回去？上面又是酒味又是女人身上的问道，齐薇薇那关可不好过。”

“我和她真的没关系，怎么说几遍你定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