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我现在可以离开吗?”
高奇朗是高浅的父亲,一向对他不错,周赈很客气。
“父亲,这件事确实很复杂,警方已经调查过了,不是他的错,让他走吧。”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是怎么当人家叔叔的?你侄子被人杀死了!那是你大哥唯一的儿子!你就这样放走你的仇人?”
面对父亲的质问高奇朗无言以对,周赈也发现高奇朗眼神凌厉起来,知道经商多年,洞悉人性的高丛宪已经成功的将儿子激怒,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高奇朗转身回到车内,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根棒球棍,丝毫没有犹豫抬手就打周赈。
高浅的父亲吗,以前对我不错,挨你一下又如何,周赈躲都没躲。
阿乐可不这么想,在高奇朗举起球棒的时候他竟跑到周赈前面挡着。周赈反应更快,阿乐跑到他前面时,周赈直接抬手挡在阿乐头上。
可能是丹气本能激发的原因,棒球棍打中周赈手臂,一下跳起来,高奇朗被弹飞倒地。
这下不得了了,其他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高丛宪更是气急败坏的大喊:“这小子要杀人呢,你们这么多人干啥吃的,给我弄死他。”
高丛宪刚失去爱孙,大病了一场,中气不足,捂着喉咙,尽量以最大声喊着,让身旁的人都能听见。
高丛宪惊闻长孙惨死,立刻病倒,这些人是来探病的。除了他的儿孙就是亲戚,众人群情激奋,连高樊.高冉等人都上前推搡周赈和阿乐,责怪周赈连高浅的父亲都不放过,脾气本就不好的更是直接对周赈动手了。
跟愤怒的人群没法讲道理,这是周赈多年来悟出的经验。这种情况没法解释了,就是动手,谁上来都是挨打,通常都得挨周赈一下,不过周赈手上有分寸,只是轻微伤害,并没杀伤,很多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踢打倒地。
高樊和高冉也不例外,一击必倒,想要站起来就得缓好一会儿。周赈打顺手了,挥拳再打人时,发现上来的是高智,高智是周赈除了高浅之外最熟悉的高家人,周赈下不去手,高智却很有意思,自己故意撞到周赈拳头上,随即也倒下了。
高智的名字真没取错,果然有趣多智谋。
周赈把其他窜上来的乌合之众全都打退,扯着阿乐跳上车子,从几乎紧挨着的车辆上逃跑。
都是拿的出手的好车,周赈从一辆跳到另一辆上。虽然他带着一个人,看着跑的不快,但是尽管高家人不住口的喊叫,却谁也追不上二人,很快周赈和阿乐跑到一排排的车辆尽头跳下去。
零星有人赶过来拦截的,也是挨揍的下场,很快周赈摆脱了恼怒的人群,看见有人发动车,周赈怕甩不掉这么多车子,钻入了旁边狭窄的巷子躲避。
周赈毕竟在工作室住了许久,对工作室附近很熟悉,很快跑没影了。
周赈和阿乐七拐八拐的找了个路口,正好有辆出租车经过,周赈拦了出租车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面对百十人还能轻易逃脱,阿乐十分兴奋,在出租车上手舞足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