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赈在高浅的房门前敲了半天,高浅才开门,向外看了看说:“外面没人吗,那两人走了?”
周赈微笑着进入高浅的房间:“我来时就没看见人啊!你是不是看错了,总感觉有人要进你房间?”
高浅满脸委屈,白了周赈一眼:“你比其他人还危险呢,没有人胡乱动我房门,我会叫你过来吗?”
“我比其他人还危险,你怎么不叫你同学来呢?”
周赈说着,坐在旁边苏芷的床上。
“那你出去吧,我叫黄伟震他们过来好了。”
周赈只是开玩笑的,一把把高浅拉到身旁说:“那怎么行,深更半夜的,我怎么能让你引狼入室呢!”
高浅白了周赈一眼,又敲着他的脑袋说:“谁是狼,我看你比狼还危险,你是老虎吧。”
周赈点点头笑道:“这个我承认,我是老虎,你是母老虎。”
二人说说笑笑的疯闹一会儿,高浅犹豫了一下道:“很晚了,你别下楼了,这样吧,你睡苏芷的床,老老实实的睡觉,不要打扰我。”
看来高浅一个人住这里害怕,周赈心里虽然有想法,也得慢慢来,点点头装的很听话:“好吧,我睡苏芷这,你别打呼噜啊,我睡觉很轻的。”
高浅让周赈说的哭笑不得,她看见周赈脱了外衣,又去脱里面的T恤,要光膀子睡觉。急忙叫住他:
“诶!你干嘛呀!就这样吧,穿着点衣服。”
“就这样,穿它睡觉能舒服吗?早知道这样我把睡衣拿来好了,我去把睡衣拿来吧?”
“不要了,你再折腾被我同学看见就麻烦了,他们会怎么想。”
高浅实在不让,周赈也没办法,只有穿着T恤和裤子,躺在苏芷的床上。
苏芷早换了睡衣,整理着床铺问周赈:
“你那天弹奏的“极度深寒”我在网上怎么没找到出处呢,倒是搜到一部恐怖电影,看了一半,吓死我了。”
这“极度深寒”是“临淄星”上的钢琴曲,除了“魔手”六臂没有几个人知道,你一个地球人上哪知道去,周赈没法跟高浅说,只有敷衍她:
“这是我胡乱起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教我曲子的人管这个叫什么。”
高浅有些不相信,嘟着嘴说:“你连钢琴曲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弹的那么好,骗人吧?你说说你是怎么学的?”
高浅说着,把大灯关了,上了自己的床,开着床头灯跟周赈说话。
周赈费劲的从床头柜上爬过去,在高浅的额头亲了一下,就势将手肘拄在床头柜上说:
“我十多岁吧,有一年元宵节,也是这个时候了,那天晚上的风很大,天黑的很,我要去我家附近的山神庙送灯笼,敬鬼神。”
“我让你说说学弹钢琴的事,你说这个干嘛,是不是还想吓唬我?”
周赈确实是这么想的,以两指弹了高浅额头一下:
“我说的正是学弹钢琴的事,你要不要听?”
去山神庙学钢琴?高浅确实不信,但是她也想听听周赈说什么,跟周赈道:
“你最好说的是弹钢琴的事,不然一会儿你说的吓到我,我就不让你睡觉了,让你在门口站着,替我站岗放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