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出现像雪莉进行占卜时的异状,水晶球也没有亮起,除了夏槐因手心的汗水而在水晶球上留下的浅浅痕迹外,就好像根本没人触碰到那个水晶球一般,什么也没有发生。
工作人员皱了皱眉,脸上不悦更甚,说道:“两手都放上来。”
夏槐皱皱眉,将两只手压在水晶球上。
然而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坏了?真是灾星。”工作人员有些疑惑,向旁边比了比,“你先在旁边等一下,下一个上来。”
夏槐身后的一名青年将手压在水晶球上,微弱的黄光发了出来,显然并不是水晶球的问题。
请法师为那位考生的号牌附魔的同时,工作人员还请来了这群法师中的领队,一位身穿红袍的中年法师。
“大人,这边出了点情况。”
法师看向夏槐说道:“就是他吗?”
工作人员点点头,法师摇头一笑:“不用试了,你被淘汰了。”
“哎?”夏槐一愣,“不是第一轮只是走个过场吗?为什么?”
法师根本不再理他,直接走开帮旁边一个点亮红光的考生进行号牌附魔去了。
夏槐还想理论理论,却被工作人员不耐烦地打发道:
“你问我有什么用?那是法师大人决定的,别耽误后面人测试。”
“就是,被淘汰了就快让开,这么多人排着呢!”后面的考生也纷纷不悦地催促起来。
夏槐不敢触了众怒,让开位置来到测试点外围,带着满脑无法解开的疑惑,愣愣站在那里。
短暂的插曲后测试继续有序地进行着,一直到本日的测试结束,协会的工作人员与法师收拾好物品准备离开,夏槐也没发现第二个与自己一样被直接淘汰的人。
夏槐看准时机,跑去想要问个明白,不料对方根本理都不理他,甚至差点让一旁维持秩序的护卫将夏槐抓走。
无奈,夏槐失魂落魄地向着格雷姆披萨店折返回去。
回到披萨店时店门已经关了,夏槐从后门绕了进去,死人般摇晃着上了楼。
夏槐晃到二楼时遇到了马尔科,马尔科见夏槐这个状态,猜出了大概,虽心中疑惑,但也没主动搭话,夏槐也似乎完全没注意到马尔科,摇晃着继续向上走去。
回到阁楼,阁楼内只有普罗多一个,他翘着腿坐在床边,斜靠在墙上,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将散发着淡淡青光的号牌在指尖熟练地旋转着。
看到夏槐上来,普罗多主动搭话道:“这么晚才回来,今天人也还那么多?”
夏槐没有理会他,颓坐到自己的床位上,两眼空洞,茫然地望着对面床上蒙拉诺的那一大团黑布。
普罗多完全没有马尔科的敏锐与体贴,大咧咧地来到夏槐身旁,一屁股坐在床变,伸手勾住夏槐的肩膀:
“怎么样?你是什么属性的?牌子呢?拿出来看看。”
见夏槐没有反应,普罗多手上的力气又重了几分,大到足以让人感到相当的疼痛,可夏槐仍旧没有半点反应。
“怎么,傻了啊?拿出来看看嘛,难道还要保密不成?莫非和我一样是风属性的?”
见夏槐还是没有反应,普罗多面露不悦,站起来狠狠怼了夏槐肩膀一下: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的号牌可是一开始就给你们看了!你这人怎么这么见外?”
夏槐被打得一晃,直接向后倒去,由于床铺并不太宽,这一倒便让他的脑袋重重磕在后面的墙上,发出一声巨响。然后他就像毫无知觉一般,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继续发呆。
就算迟钝如普罗多,此时也察觉出异常,问道:
“你该不会是被淘汰了吧?”
颇长的沉默后,一声含糊的回应从夏槐鼻孔中飘了出来:“嗯……”
“噗,太惨了吧?”普罗多直接笑了出来,“不是说第一轮根本不做淘汰的吗?”
“嗯……”
“前所未见啊,你这也算是厉害了,我第一天排了一整天,都没见到一个被直接淘汰的,你是造了什么孽?对了,我听说辛勒恩和协会的大人们关系不好,会不会是这个原因?我看你和他走的挺近的。”
“……”
“这可就真有点惨了,钱都交完了。看来也肯定没退给你吧?”
“没……”
提到钱,超级心痛的感觉让夏槐稍稍回了魂。
“这种事也能让你遇到,可惜辛勒恩没在,不然还能问问他是怎么回事,第一轮被淘汰,也太扯了。”
普罗多摇着头回到自己的位置,将自己的号牌捧在掌心仔仔细细又看了好几眼,然后藏在了远离夏槐一侧的腰间,低声自语道:“幸好我没和那家伙走太近。”
普罗多自以为声音足够低的自语却被夏槐听了个清楚,夏槐迟滞的大脑缓缓运转着,指挥夏槐扭过头,看向辛勒恩的床位。
辛勒恩并没在那里,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披萨店了,测试开始前的忙碌让他毫无空闲,几乎每天都住在工作的地点,今天也不例外。
辛勒恩好像说过,他出勤的地点在西区,离雪莉家不算太远。
一些模糊的记忆浮现出来,夏槐茫然地看着辛勒恩空荡荡的床位,决定第二天去找他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