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捞起,夏槐呛得也分不清脸上的到底是眼泪还是河水,为了避免再次遭罪,赶紧勉强说道:
“不是,咳咳咳咳,你倒是说明白啊!你就随便说个名,谁能记住啊!咳咳咳!”
“好像,也有点道理?”
桀勒斯摸了摸下巴,可夏槐刚松了口气,便又被扔到了河里。
“不过我不喜欢你的态度。”桀勒斯补充道。
再次上岸时夏槐已经彻底没了体力,摊在地上,蜷成一团狂咳不止。
桀勒斯也不顾夏槐状态,在一旁自顾自地说道:“迪芬德,大概比你高那么一点,总是一本正经的,有四片蝙蝠那种翅膀,不过平时应该是收起来的,所以也可能没有,大概长这样。”
骨矛在地面上划动的声音传来,夏槐勉强抬起头,准备好好配合桀勒斯以免受苦。
可当他看清了桀勒斯画的东西,夏槐险些一口国骂喷了出来。
那是个小学生,不,是幼儿园水平的简笔画,画面上除了能看出两个眼睛一张嘴外,根本没有办法做任何判断。
夏槐沉默,想着要怎么避开对方的雷区,幸好对方也知道自己的画技不佳,直接抬脚将地上的画抹了去,狠狠说道:“总之就是刚才我所说的那样,对了,还有可能身旁跟着个小女孩,也可能是少女,或者再大一点……嗯……还是小女孩的可能性最大。”
光说名字夏槐真的是完全没有印象,但若提到小女孩,夏槐近期有印象的就只有一个!
是那个在购买附魔物品的店里见到的主仆!
找到了切入点,记忆顿时明朗起来,夏槐想起那个小女孩叫那个管家样的人时确实提到了“迪芬德”!
小心翼翼地将目光投向桀勒斯,夏槐发现他还在纠结与要怎么将迪芬德描述出来,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
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
作为人质,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才会安全,一旦对方得到了想知道的信息,说不定就被对方直接灭了口。
这魔族之前灭了一整队护卫,又打残了一整队,夏槐可不奢望对方会对自己抱有半分仁慈。但是若一直装傻,一点作用起不到,不但会被继续折磨,也有可能因为没用被对方顺手杀了。
夏槐感觉相当头大。
桀勒斯此时也终于纠结完毕,不在给自己找麻烦,来到夏槐身旁:
“总之就是那些!我肯定你近期遇到过迪芬德,你给我仔细想!”
“我、我在想了,就是呛得有点头晕,你得给我点时间啊。啊!”
夏槐正挤出笑容,应付着,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右手手掌传来。
桀勒斯将骨矛戳在夏槐右手,俯视着夏槐,语带笑意:“我帮你,疼痛最能让人清醒,不用客气。”
说罢,桀勒斯将骨矛一提,顿时让夏槐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还需要进一步清醒一下吗?”桀勒斯冷笑问道。
夏槐咬着牙,疼一身冷汗,咬紧牙关回答道:“不、不用了,已经彻底清醒了,我在仔细想。”
“那就好。”桀勒斯嘴上这么说着,却抬起骨矛在夏槐身上到处比划着,似乎在找什么地方更适合自己下手。
夏槐见状赶忙避开他的目光,皱着眉低头,一副仔细思考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桀勒斯突然站起,将骨矛提起,对准夏槐心口:“喂,我想了想,按照我原本的办法,找到他们也不过是再多个七八天的时间,要是你实在想不起来的话……”
“你就没用了。”
夏槐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感到对方是来真的,赶忙说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哦?”桀勒斯嘴角一挑,手中骨矛猛地一刺,直接戳在夏槐肩膀,“其实是刚刚就已经想到了吧?”
一串脏话从夏槐口中彪出,桀勒斯冷笑一声,将手中骨矛拧了拧,夏槐便只剩了惨叫。
喊到嗓子都已哑了声,夏槐才强撑着说道:“别、别打了,我要是死了,你不就什么也问不出了吗?”
“哼,”桀勒斯一脚踩在夏槐胸口,“我也不是非问你不可!“
“我、我知道了。”夏槐咬着牙答道,剧烈地喘息了片刻,继续说道,“我应该是遇到过你说的迪芬德,他当时是管家打扮,旁边跟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他称呼那个小女孩为小姐……对了那个女孩是蓝色长发。”
“没错,就是他们!”桀勒斯笑笑,将脚从夏槐身上移开,“很好,你是在哪里遇到的?”
“圣、圣湖城里。”
夏槐见桀勒斯面色变了变,心中总算有了那么一丝占回优势的快感。
圣湖城,人间最大天门所在,有本事你就去啊。
心中暗暗想着,夏槐却再不敢在脸上表现出分毫。只能将目光垂下地面。
“你在高兴?”
桀勒斯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随后夏槐未受伤的一侧肩膀再次被他一矛戳中,顿时又疼得大叫起来。
“我说了,别和我玩这些小心思。不过也无所谓了。”桀勒斯拔起骨矛,脸上带着戏谑的冷笑,“反正你已经没用了。”
夏槐全身一寒,甚至忘了惨叫,眼看漆黑的骨矛直直朝着自己的眉心刺来,顿时心如死灰。
就完了?这是什么鬼展开?穿越之后就一路吃瘪,然后就这么完了?
想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