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离去后李广连忙跑上前来抓着杨凡臂膀道:“大哥!大爷!我求你别再给我惹事了行么!你还是把披风给我脱下来赶紧走吧”,杨凡怏然道:“你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哪有这么简单”,其甩开李广走向殿外。
杨凡刚出殿门突然有人从后拍其肩膀,“喂!天下第一大笨蛋!”,其回头一看拍自己的是袁小白,一旁还有李明洋与赵东隅,杨凡厉声道:“找死啊你!”,李明洋皱眉不悦:“你找死啊,敢这么跟她说话”,袁小白忙替其解释道:“他这么和我说话都说惯了,没关系的”,随即其又问杨凡道:“喂,你怎么成天下第一笨蛋了?”,杨凡怏然道:“问李广去,对了你怎么过来了,那女孩呢?”,袁小白道:“哦,我用了你说的办法果然可行,现在那女孩应该以无性命之虞”,杨凡点了点头,袁小白又问道:“你现在去哪?”,杨凡道:“不知道啊,回房吧”,袁小白怏然道:“回什么房啊多无聊,你陪我四处逛逛吧,咱们晚上再来看刘三金表演幻术”,杨凡纳闷道:“刘三金晚上要表演幻术谁告诉你的?”,袁小白不解道:“李广说的啊,他告诉这里所有人了啊,没和你说么?”,杨凡面色一沉目射凶光,随即怏然道:“我不要,我回房了”,袁小白不依不饶的扯着其衣袖道:“不嘛,咱们就一起逛逛嘛,回房多无聊呀”,杨凡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那你得帮我个忙”,袁小白惑然道:“什么忙?”,杨凡神秘一笑。
日央,前花园内一阵骚动,杨凡与袁小白赶到后见一处屋前人头攒动,赵东隅站在人后面容哀戚,袁小白遂上前询问:“大东哥,出什么事了?”,赵东隅恻然道:“谢老先生死了”,袁小白戄然道:“怎么会这样,上午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死的?”,赵东隅面露难色道:“说不好”,随即杨凡挤到门口,见地上尸体以蒙上白布,刚要迈步进屋李广立刻抬臂阻拦道:“闲杂人等不准进屋”,宋文广代为求情:“让杨兄进来吧,会有用的”,李广不情愿的让进杨凡,李广与宋文广站在一旁面沉如水,杨凡诧愕:“什么原因?”,宋文广道:“面容紫红,唇黑眼合,舌出齿门三分,腿有血荫,楣梁尘土乱滚,从表面迹象看似是自缢”,杨凡俨然道:“这话什么意思?”,宋文广手指坐上,杨凡走近一看,只见其上写道:逞奇披怪,悖逆人伦,杀。杨凡讶然道:“这明显是人为的啊”,宋文广凝然道:“是的,而且细看他的脖子其实有两条淤痕,致死的应该是那条细的淤痕,而发现谢石安时房门是反锁的,窗户也没有打开过的痕迹,但凶手却不翼而飞”,杨凡锁眉道:“是谁先发现的?”,“是我”,白茂华从人中走出,杨凡连忙问道:“当时情况如何?”,白茂华还未张口李广抢先答道:“刚才已经问过了,白公子路过房前人影荡在空中便撞破房门,结果谢老先生已然气绝”,杨凡转而望向地上断损的门栓,其道:“门也是你撞开的?”,白茂华颔首道:“正是”,杨凡又问道:“当时可还有旁人在场?”,白茂华道:“还有庄内一名家丁”,杨凡疑惑道:“你好像不住这吧?来这干什么?”,白茂华哂笑道:“阁下是信不过我?”,杨凡道:“我只想知道当时确切情况”,白茂华矜然道:“是的,我住在东院,来这里散步”,杨凡锁眉道:“你那里离东花园近吧,为什么走这么远来一个小花园散步?”,白茂华漠然道:“开心,如何?”,杨凡道:“家丁何在?”,随即徐庆东上前道:“小的在”,杨凡严然道:“你来说下当时情况如何”,徐庆东回想道:“当时我正在一旁打扫屋子,突然听见白公子在院子内大叫不好便跑了出来,白公子推了几下房门没推开便撞开了房门,然后我们就看到谢石安吊在房梁,我们就大声的呼救”,杨凡颔首道:“那尸首是谁放下来的?”,白茂华道:“还是我”,宋文广一直在屋内详细勘察,其在床下找到一石块模样的东西,此时问道:“你们过来看看这是什么?”,杨凡与李广闻言赶去,杨凡拿过其物端详并在手中掂量:“这是铅块”,宋文广追问道:“做什么用的”,杨凡摇了摇头:“不知道”,随即将铅块还了回去,宋文广道:“李兄还是先让人都散去吧”,李广随即驱散围观之人,其要赶走杨凡被宋文广劝阻,屋内只留下了杨,宋,李,三人,杨凡沉思多时,其道:“这若是他杀也太过离奇了”,宋文广俨然应道:“是啊”,杨凡道:“我有一个问题,白茂华真的不会说谎么?”,李广凝然道:“绝对不会?”,杨凡锁眉不解:“为什么?你怎么知道?”,李广道:“当年他家被卷入谋反案,由于会审时他知无不言,和盘托出,并当堂指正其父亲,结果白家九族诛尽”,杨凡结口哑然:“这...这是什么天下最诚实的人啊,不就是个无情无义之徒么?那他怎么没死?”,李广道:“皇上念其忠心并未杀他,只囚在监牢,后经我庄斡旋得托牢狱,所以你说连他自己性命加上整个家族数百人性命都尚且不能让其说谎,如今仅一条性命会让他说谎么?”,杨凡道:“可如果人是他杀的呢?”,李广道:“也不会,首先他不怕死,再说他没有理由,他和谢石安相见不过两日,哪里来的这深仇大恨呢?”,暗香飘零,残红虚掩,宋文广凝望地上尸首:“还是先让谢老前辈入土为安吧”,李广,杨凡同默然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