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师,您请,各位大人入朝吧!”负责朝礼接引的内官说道。
宣政大殿,五爪金龙盘旋于殿柱之上,南帝龙袍黄冕,正襟危坐,红木金镶的龍椅背后是山河社稷图的龍门石窟壁画,龍石镇殿,雕工绵长,气吞山河。
董太师持柬书上前启奏:“臣启奏,近日民间流言,若是海啸重来,我南境国没有可以抵御海啸的良策,言论煽动,民心动摇,有一自称海母教的教派,传播教义,广纳信徒,行迹恶劣,对地方政务,对沿海三省的税收,影响甚大,老臣董承峰禀请帝君,自荐钦差,为国拔除毒瘤,监督三省勤训水师,未雨绸缪,患于未然,以保卫南境长安。”
“太师所言,皆为朕忧,年迈未尝忘忧国,年轻人都看看。”南帝目光横扫了以太师为首的左派文臣,再看向大殿右派的武官刑吏,一拍龍椅,怒呵:“南境水师,被民间百姓称为无阵无形无心的三无水军。。朕命御龍史董石见为沿海三省抚台,授御龍鍊,此鍊上缚昏王,下挞逆臣,遇如抗命者,以鍊诛缢。招定远将军军玉、宁远将军陈耀鑫为左右巡查使,听候抚台调令,你二人持朕御令各去兵部龍虎大营,领三千虎星军,朕给你们半年,年内不除海母邪教,抚台以鍊自缚回朝领罪,兵部户部吏部刑部全力配合,供应水师装备,军资,查个彻彻底底,查个清清楚楚,五品下的蛀虫腐党,由吏部刑部审理,六品以下的贪官污吏,就地罢免,国家拨出去的军资,账目不清不楚的终身追责,无论升迁,一并问责,贪污超过俸禄的官吏,交由刑部典狱判罪,各地如有抗命不遵者,格杀勿论。”
“臣,董磊,敬领命。”
“臣,陈耀鑫领命。”董御史与陈将军上前听封,二人相视作揖,此二人都是海京人,一文一武,是海京年轻一代文官武将里英华独秀。
“臣禀报帝君,定远将军军玉,在白江口领命驻守。”太尉上前一步开口道。
“白江口?”帝君一眼瞥见身后的山河社稷图,白江口,是直面江户国的东大门,军玉你是接受什么命令?“命军玉,在白江口整顿军纪,二月后赴任沿海。”
南帝,在龍椅上坐下,目视朝堂之下,一旁的宦官轻声提醒道:“帝君,外邦使节还在偏殿等候。”
“各位爱卿,可还有奏。”南帝点头视下,见殿外的阳光已经没过了屋顶,殿下群臣颔首肃静,一片庄严,唯独董、陈二人面色荣光,帝君的钦点,让二人神采奕奕,重任在身,董御龍史用右眼的余光打量着这位宁远将军,与自己一般的年轻,身材健硕,肩膀宽厚,英姿飒爽,朝服衣领处露出的是一件白绸缎的贴身汗衣。
陈耀鑫随前面的太尉,镇国将军等人在往右边挪步的时候,也看向御龍史,才华横溢,董太师的世侄,耳闻是一位极富才学,兼备背景的年轻人,这样的人仕途,多半会平坦一些吧。
陈将军看着他想到另一个人,军玉,曾为中原军神白蒙的副将,帝国的天策上将的副将,何其殊荣,太阳光耀,月伴同辉。
“让外使入殿。南帝面色和缓,握紧龍椅的手,放松下来,扶在龍头把手上,食指拨转龍头内含着的明珠。
“宣外使入殿,奏《云莱曲》。”宦官,提气长音说道,宫殿两旁的乐师分两排,缓缓走进大殿,沿着殿门两旁的墙壁,一排左一排右的走到文武大臣的左右侧,各自走向预放在哪里琴瑟钟鼓处,琴瑟已起,笙箫齐鸣,大国之礼,如音云来,云莱乐起,余音绕梁,三日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