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图,你快坐下,别说话,请先生您讲讲吧,我们想知道这句话先生的理解。”于淼也不想接他的话,转头走到位置旁,对着先生说。
“于淼,你们一起坐下,这句话意思是泉水干涸了,鱼儿彼此之间吐泡泡互相润湿对方,为何不各自到大江大湖里去寻求自由呢,说这句话的人想要比喻那些,一同在困难的处境里,用微薄的力量互相帮助,有时不妨放弃执著以全新的自我迎接世界。”先生走到讲台上娓娓道来。
“于淼,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今天我感谢你每次帮我,你属于这些人的世界,我们也终会有一天只能在江湖里相遇。”只见他耸了耸那对大耳朵,将这些话写了一张纸条递给于淼。
“车图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于淼看着车图问他。
“我父亲被调到白江水师了,我们一家都要离开闽东,于淼,等再遇到,你别在陷在水潭的泥沼里。”车图盯着她的眼睛讲。
她的眼睛依然是那么明亮,偶尔的狡黠就像月夜划过的一颗流星,让人心头有种转瞬即逝的透亮。
“先生,门口有个人。”车图递纸条时候,瞥见,学堂门口站着一位秀秀气气的男子。
“你是,书,书山径先生嘛?”
门外的书生点点头,致意老师继续上课。
“同学们,这位书山径,这是我和你们讲闽东纸贵那课里的那位不畏权贵的书画家,他的书摊可是闽东城的一道风景啊,同学们稍等。”他停下讲课,走出学堂,到了门前。“书先生,您来找怀英,所谓何事?”
“怀英兄,我的才华不及你,儒释道三家你均有涉猎,在你面前不敢提学问。”
“山径,你写的文章,更加现实,批评那些空谈家国天下事的文人墨客,我拜读过,字字痛刀利害,你乡试中解头的那片《海事新注》,针砭时弊,写的可是令水利司与翰林院不少老头激情澎湃呢。”
“官场的事情我不懂,我知道,航舟的小二哥派人来找我回去共商国是,山径想邀上你一同赴会,怀英先生。”
怀英,思索几分,点点头。
“怀英愿去,清腐不两立,王业不偏安。”南北两境,纷争不断,大陆的情形,外境虎视眈眈,南北同属龍的传承,在这诡谲多变的乱世,需要我辈同心同志,守护巨龍亮睛苏醒的那一天。”周怀英目光灼灼的看着书生,书山看到他眼里的自己,也记住他心中的远方。
“吾辈当自强,王业不偏安,让这星星之火,从南境烧起来,吾等在釜底添材加薪,让吾辈的信念,一路燃烧,点燃三省,点燃中原,点燃整个大陆。”
“让我给孩子们上完这最后一课吧!”
“好,书生也愿做回儿学生,在这旁听。”
“先生,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