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兄家中厨子,也劳烦贤弟了。”
“吾回家也让宫中御厨过来…..”耶律浚嚼着香脆的蛋卷,期期艾艾地说。
“都来,都来!”萧凛先大手一挥。“以后但凡我这里有了什么新吃食,你们都会有一份,好吧。”
“汝这话简直是多余,你敢不给耶——律速先送上一份么?”耶律突那句耶耶都出口了,突然想起耶律浚还在旁边,不得不临时改口。
哈哈哈哈——除了不明就里的耶律浚以外,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这小子平日里口吐芬芳习惯了,忘了今日浚哥儿在此。差点就教坏了他。
“你这狗才嘴馋!何必拿我做阀。”耶律速先在一旁,肚子都快笑痛了。
“你懂个卵——甚子,我这是为汝方便,既然如此,以后蒙哥给你那份,就给吾好了。”
“凭什么!就凭你是个——”耶律速先想起萧凛先平日里黑他们的话语,“就凭你是个铁憨憨?”
“哈哈哈哈。”耶律突和耶律速先日常互怼逗笑了众人,这次连耶律浚都不例外,张着嘴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空气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蒙哥,还不把叶子戏拿出来,我等配浚哥儿一同做耍?”萧讹都斡到底大几岁,早就注意到耶律浚有些渴望的小眼神,立刻出言道。
“就是,就是,今日过来,正事莫要忘了。”
“直娘——值什么,今日吾定要罚汝做两百个俯卧撑。”
“来就来,塔不烟,上叶子戏!”
这大辽,真的还用自己去祸害么?看着一把打牌说成正事,一说起就眼睛发亮的众人,萧凛先觉得自己以后的目标可能实现得无比轻松。
你们以后可都是大辽的顶梁柱啊,这么沉迷赌博真的好么?
要不说封建贵族就是腐朽堕落呢?萧凛先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年纪轻轻的,一个个都变成小赌棍了。
也不知到底是谁把扎金花斗南人敲三家等恶魔放出来,还专门弄了个俱乐部来供他们玩的。
要不说,开场子的才是心最黑的呢?
“日日玩叶子戏,有甚意思,汝等在家中还未玩够?别说这几日汝等在家并未耍。”萧凛先大义凛然地扫视了一圈众人,众人也一副老子就是没有玩够的模样,正大光明地跟他对视。
“前几日,吾想出一新游戏,绝对是整个大辽,不,乃是整个天下头一份,端的有趣,今日正巧人够,不若——”萧凛先卖起了关子。
“卖甚关子,赶紧拿出来。”萧申燕啐了萧凛先一口,“若是不好玩,仔细你的皮。”少女叉着腰笑骂道,黄莺出谷一般的声音,别有一番娇痴模样。
不得不说,萧申燕皮肤白皙,鼻子高挺,嫩唇微嗔,今日有梳着汉人女子发式,穿着一袭翠绿的小袄,看着俏丽可人,再加上叉腰这个少女感十足的动作,把耶律突萧凛先几人都看呆了。
可爱,想——
不行,不行,萧凛先赶紧摇摇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驱逐出去。
这个时代别说没有德国骨科,连德国都没有。
“塔不烟,赶紧去把我房中的那个木匣子拿出来。”萧凛先呼叫着自己的贴身侍女。“就是那个放在我榻边的那个。”
“甚子物事,贤弟你还放在床边,如此贵重?”萧讹都斡打趣道。
“自然是好物事了。”萧凛先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引得众人越发好奇。
不多时,木匣子送到,萧凛先一脸神秘将匣子打开,众人皆伸过头来看,都叫了一声好怪的游戏。
里面有一张叠好的羊皮,随着羊皮的展开,众人发现上面画了好些格子,每个格子用汉文和契丹文写着诸如上京,南京,西夏,辽东,下面还写着诸如两万贯,五万贯之类的字样,还有好几叠纸片,一对骰子,还有各种圆柱体,正方体,三角锥做成的棋子。
这就是所谓的新游戏的全部了。
“表哥,此乃何物?”耶律浚瞪着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萧凛先把这一样样东西摆在桌上。
“大富翁,steam上有卖。”萧凛先低声口胡起来。
总之皮一下很开心就是了。
“什么?”萧凛先口胡的声音很小,几人都未听清,纷纷追问。
“咳咳——”萧凛先清了清嗓子,“此乃吾苦思冥想,又花费几日做出来的新游戏,名为富甲天下的便是!”
“这是甚子游戏?”
“好玩么?”
“这个棋,如何玩的?”
“若是不如五子棋,仔细你的皮!”众人又七嘴八舌开来。
“规则很简单的,玩一局就知道了。”萧凛先笑着将大富翁摆好,然后捧起棋子拿到耶律浚面前。
“远来是客,浚哥儿你先挑一个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