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停下脚步,陷入沉思。
那三个男人明显是冲着刚才那个受伤的女人来的;听他们的谈话,那女人手里有一颗珠子,导致三个男人追杀于她。
苏离暗想:“珠子,那是什么是东西,难道是灵铢?”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除非是大量灵铢,否则还不至于弄到追杀他人的地步。
他四下看了看,那女人和追击她的三个男人都已经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早已不见踪影。
他摇了摇头,没有多管闲事。
他自己的事情没有一点头绪,此刻不宜节外生枝,给自己添堵。
苏离这边遇到了些小插曲,珍妮那边却遇到了麻烦。
白鸽广场人来人往,她暂时没跟上苏离,情急之下摘掉面具,让自己的视野更开阔。她拨开人群,加快脚步向前走,才走没几步,便看到两个醉醺醺的男人正调戏一个女人。
一个醉汉头发灰白,脸色枯黄,皮肤松弛,颇显老态,另一个看上去很年轻。
两个醉汉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看样子随时可能摔倒。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堵住那女人的退路,嘴里说着龌蹉下流的话,还不停伸手去抓那女人,但都被那女人灵巧地躲开。
珍妮拨开围观的人群,朝着包围圈里走去。
遭到调戏的是一个黑色长发的女人,她身穿黑色基调的时尚服饰,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小麦色皮肤,画着烟熏妆,一双桃花眼惹人遐想,浓厚的眼影看上去即张扬又妩媚,最吸引眼球的是她那张美到令人窒息的脸,不同于钟晴那种惊艳却温和的美,她的美像无法抗拒的剧毒,让男人宁死也甘愿喝下去。
长发女人惊慌地说:“你们想干什么?”
令人奇怪的是,长发女人看上去惊慌,但她眼中并没有惊慌之色。而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不仅没有博得某些男人的同情心,反而让他们体内的荷尔蒙激增,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吃了她。
年轻醉汉口齿不清地说:“小妞,陪我大哥喝两杯,保证不亏待你。”
这两个醉汉的衣服上印有一座喷发的火山,在马王城几乎没有人不认识这个标志——它代表着三大帮会中的火山堂。
不少围观的人眼冒怒火,敢怒不敢言。
有人悄悄拿出手机,拨打了警察局的电话。
三大帮会是马王城的实际统治者,但马王城警察部队却归属帝国掌管。这是为了保证三大帮会成员之间出现摩擦的时候,能够公证地处理矛盾。
长发女人说:“你们再无理取闹,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年老醉汉嬉笑着说:“你打吧,我倒想看看警察能把我怎么样。”
珍妮见状,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打。
只听砰砰两声,这两个醉汉惨叫着在地上翻滚,吐出了酸臭的呕吐物。
长发女人站在原地,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珍妮不做解释,拉着长发女人准备离开。
年轻醉汉恼羞成怒,他强忍着疼痛,趴在地上大吼:“你敢打我们,活得不耐烦了,知道我们是谁吗?”
珍妮冷声说:“不过是火山堂的小丑,没本事别出来丢人现眼,没有当场打死你们,已经给火山堂面子了。”
年老醉汉见珍妮也很漂亮,色迷心窍,腆着脸说:“马王城谁没听说过我鲁道夫的名字,跟我做对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算你们走运,今天我心情好,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乖乖跟我走,不然的话,我把你们扔进火山岩浆里游泳。”
珍妮讥笑着说:“凭你这点能耐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耍威风,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狗仗人势的东西,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你们。”
对自己喜欢的男人,珍妮百般迁就,显得温柔恭顺,不过对待令她讨厌的人,她蛮横强硬的一面展露无遗。
听了珍妮的话,两个醉汉大笑不止。
周围的人见形势慢慢失控,都远远避开,害怕惹祸上身。
在帝国的引导下,三大帮会都有严格的帮规,但总有人会产生莫名的优越感,想借助帮会的威势欺压他人。
鲁道夫的小弟挨了一拳,酒意早醒了。老大受辱,小弟积极表现,他走到珍妮身边,想把珍妮和长发女人强行拖走。
珍妮在那小弟的手伸到身前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他惨叫一声,躺在地上捂着手臂哀嚎。
鲁道夫脸色挂不住,他以为刚才珍妮是趁他不备,偷袭得手,没想到珍妮这么厉害。他顾不上怜香惜玉,一拳打向珍妮。
鲁道夫的拳头“慢悠悠”地袭来,珍妮抱以嗤笑,也不闪躲,一脚便把鲁道夫踢翻在地。
鲁道夫心头更怒,他迅速爬起来,从怀中掏出手枪指着珍妮。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惊呼,有的人捂着眼,不忍心看到一个美丽的女人死在枪下。
鲁道夫像一头恶鬼,面色狰狞地说:“去死吧!”
枪声没有响起。
人们看到一个人影贴着地面弹飞了出去,那张脸多次与地面发生强烈摩擦,毫无疑问,这个飞出去的倒霉蛋要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