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宿年疑惑的看了李贤一眼。
“夫子请讲。”
“青州有件父杀子的案子,国公可有听闻。”
关于青州的事,徐宿年倒是没有疑虑,马上接话说道。
“知道,此案引的民意沸腾,而且据我所知,较往常激烈许多,怕是非同寻常。”登台郡是徐家族地,其门人故吏遍布上下,成国公的势力在青州盘根错节,旁人难以撼动。所以青州登台郡之事,他肯定比其他人了解很多,这不用遮掩,否则倒显得没有气量。
李贤看着徐宿年,点点头。
“那便好办了。其实,令弟徐郡守刚直不阿,俱是按照我大燕律令判案,此案判决并无不妥,大理寺要重查此案,不仅多此一举,还会放纵愚民,留下后患呐。”
徐宿年看了看李贤,笑了笑故作轻松道“可据我所知,此案好像……涉及逼良为盗啊。”说完还是笑眯眯的看着李贤,看他怎么说。
李贤同时微微一笑,“国公误会了,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那些愚民哪里懂得什么大道理,不过是受奸人蛊惑罢了。”
徐宿年没有马上接话,而是将茶杯轻轻推到李贤面前,手势示意后者喝茶,自己也端起茶喝了一口,一边喝一边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
“是……本公误会了吗?”
徐公府的茶杯自不是凡品,胎极薄,好像一碰就碎,颜色晶莹剔透,上面画着几根柳条,极为漂亮。李贤手中握着那只翠绿的茶杯,看似在认真的欣赏着……
“国公觉得呢?”
……
徐宿年握着茶杯沉思了好一会儿,对方这是什么意思?态度这么强硬?难道是太山的指示吗?
……
过了一会儿放下杯子,扭过头笑着对李贤说道“是本公误会了”,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说完接着道“夫子觉得……此案该怎么判?”
“当斩立决!”
……
“斩监后吧。”
……
李贤与徐宿年谈完并没有离开,而是来到了徐府后院。
“老师”徐天鸣恭敬问候道。
“天鸣啊……你怎么了?”
徐天鸣摇摇头。
“学生没事,只是多年苦读有些累了,春闱之后放松几天罢了,老师不必挂念。”
李贤轻蔑一笑。
“以你之才,读书春闱会劳神至此?跟老师也不愿说说心里话么?”
“……”还是低头不语。
“委屈么……老师也年轻过,为情所伤不丢人,而且还是云国公主那样的女子。”
“……”
“但你是我天鸿书院的娇子,我不允许你一蹶不振,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给你七天时间破障,七天之后我接你回太山破境。”
“老师……”
“七天!”
“老师我做不到……学生已失去进取之心……”徐天鸣颤抖着说道。
李贤厉声怒喝!
“我不管!我的学生,不能让别人压的险些跪下!我的学生,不能让全京城的人看笑话!我的学生,不能说到做不到!”
……
“辰时三刻,飞入龙潭”,你可还记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