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连夜出发,希望吴远游还没有查到这一步。”
“吴远游?跟他有什么关系?”
“吴远游现在就是定州的明灯,他走到哪都会吸引各方势力的目光,一旦他找上太学院,那位檄文作者一定会被保护起来。而且我们也不知道那位作者修为如何,要早做打算。”
……
定州风云且不说,燕京城,通明坊,宣武街,李贤府,还是原来的亭子,老杯新茶。
“今日叫我来,有何要事。”
忠信侯乔懋还是一脸不耐烦。
“侯爷何必如此,你我二人叙叙旧事不可以吗?”
李贤照样微笑着给乔懋添茶。
“陛下若败,按你们的规矩,我等军侯能有好下场?陛下若胜,今日你我二人坐在一起,我能有下场?你说要叙旧,对不住我没心情”
“侯爷哪里话,陛下赢不了这是你说的,我们若赢了,那自然亏待不了侯爷。再说,当年‘智狐’之名名动四极,侯爷怎会让自己落到左右为难的境地,一等谋士谋人先谋……”
“是不是太山有信了,快说吧。”
乔懋不耐烦的打断了李贤。
李贤叹气,也不恼。
“唉!看来侯爷今日心情着实不佳,看看吧。”
说完将茶桌上一只盒子推到乔懋面前。
“怎么如此之久?”
乔懋边说边打开了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张纸筒,打开纸筒没有丝毫褶皱,但是,上面一片空白。
“圆杉纸,你是要告诉我,这个,便是太山回信?”
“侯爷果然名不虚传,没错,这张空白的‘圆杉纸’便是太山的回信,老夫实在不解其意,所以只好请教侯爷了。”
乔懋思考了半盏茶的时间,开口说道“你要问的是什么?”
“当然是那位林探花的来历啊,有一方势力站在陛下那边了,我们起码要做到心中有数吧。”
“书院不是给你答案了么。”
乔懋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
“只有一张白纸,哪有答案,我的侯爷你就不要绕弯子了吧。”
“白纸,就是答案。”
李贤双手端茶敬给乔懋。
“侯爷请明示。”
“一张白纸,就是告诉你‘江山社稷图’也找不到,你得自己判断了。”
“还有‘江山社稷图’找不到的人?如果它都找不到,那我更没办法了。”
“‘江山社稷图’现在只是半神器,有找不到的人也正常,不过到不是完全没办法判断,你想想,能让陛下如此对待的人,身后势力会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吗?十有八九也是一尊万年大教,而且,既然站到了陛下那边,那肯定与你们天鸿书院不对付,这样的势力,‘江山社稷图’都查不到的能有几个?”
乔懋一口气说完,李贤陷入了沉思,过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黄老学派的‘导引术’,方仙道的‘逍遥游’,鬼谷的‘纵横一百零八局’,还有就是……无字天书下第一代的‘原始魔宗’了。”
“难道是这些老怪要出山了么,这都几千年不见他们的影子了,为什么要现在出来?”
乔懋闻言不屑的看着李贤。
“装什么糊涂……你难道会不知道为什么?再不露面可能他们永远都无法露面了……不过你刚刚漏了一家,阴阳道的‘阴阳造化法’也能遮蔽天机,那家的卜算之术可是天下无双的。”
“不可能,‘阴阳道’早就被斩断传承了,我们已经坑陷了阴阳道场,还怎么传承。”
“别太肯定……大衍之数五十而其用四十九,这还是阴阳道的学说,我觉得很有道理,要完全抹去一家道场,这得多难,我看那二人像。”
乔懋这时候倒是显得无所谓。
“那也不可能,就算是有,那也是孤鸿野鬼,不值得陛下如此重用的。我看那小子尽然敢在朝堂之上跟虞太傅叫板,那无法无天的性子十有八九是‘原始魔宗’的人。”
李贤语气很肯定,但似乎有些焦急。
乔懋抬头看了一眼李贤,语气带着些嘲讽的说道“以你的修为,是否是魔道,会看不出来?方仙道不入庙堂,鬼谷之人是不会顶在前面的,那位能在虞太傅口中占得便宜,可是深得‘因势利导’精髓啊,为什么你没想到他是‘黄老学派’的人呢?你……怕了?哈哈哈……”,说完大笑。
‘黄老学派’在董圣之前跟‘天鸿书院’争斗了上万年,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黄老学派’占上风的,所以这两家算的上是宿敌。
“老夫会怕那些缩头乌龟?可笑!”,李贤冷笑道。
“是啊,可笑……”
乔懋扭头看向远方……桌上的茶还是没有动过。
……